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水曉波定眼看去,見一棟樓的頂端,有一名男子,從他沒有穿上衣可以看出,男子正坐在邊緣,看著令他心灰意冷的世界。[燃文書庫][][774][buy][]水曉波招呼了一聲前麵的黃遠紅,黃遠紅一怔,也停足觀望。不到一會,在男子後麵出現了人影,想來是勸導者。勸導微見效果,幾分鐘後,在樓的前方,升起了雲梯。五分鐘後,男子成功沒能自殺,被安全救下。我們的公仆又救了一個即將逝去的生命。
棠下店買東西有點遠,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水曉波暗歎,怪不得彆人都不想來買東西,頂著烈日,真夠累的。黃遠紅也是暗惱,買東西必須要有個證明人,每次叫人跟她來買東西都不想來。看水曉波冒著汗珠,果斷的就請了他吃雪糕。雪糕真涼,水曉波吃著,不覺想到一句歌詞一見你就有好心情,就像夏天吃著冰淇林……
回到店裡,水曉波到吧台拿上考勤卡,回石牌。他沒有坐車,也沒有走路,而是騎著一輛自行車回的石牌。這車自然也不是他的,聽說是程小龍買的,沒騎多久就放在了加工廠,一直無人問津。這次搬加工廠把車搬到了店裡,水曉波一看,剛好!自己可以過過癮,還可以節約兩塊錢車錢。
棠下和石牌不是很遠,一直沿著路走就可以。可是,水曉波到天色漸暗了才回到石牌店。這路上走錯了幾次,隻有他個人知道了。店門前,郭琪琪和廖海已經在準備等位的物品。看到水曉波騎著自行車回來,郭琪琪驚訝道“耶!帥哥。出去一趟還買輛車啊。”水曉波笑道“撿的!”說著,把車停在一邊,上樓了。
廖海看了車子眼,疑聲說道“這不是程小龍剛來時買的車嗎?”郭琪琪愣了愣,看了他一眼。張曉鑫今天在二樓帶客,看到水曉波,怔然說道“還以為你要回來吃飯,我還給你打了飯呢。”水曉波凝視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去棠下了,你把那飯吃了啊。”張曉鑫嬌哼一聲,道“我不吃誰吃啊,你那徒弟又不吃。脹死我了,肯定要長胖。”“嗬嗬!”水曉波笑了,故意的瞄了他一眼。張曉鑫眼睛微眯,瞥了他一眼。水曉波一呆,差點被電倒。
美好的畫麵總有些不美好,一股氣味立刻讓水曉波清醒過來。他轉過身,看向一旁做飛餅的“莽玲”。後者正拿著一個茶盅,用勺子舀出裡麵的乳白色物體,放在飛餅上。水曉波吹了口氣,疑問道“莽玲,你那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那麼臭。”莽玲看了他一眼,道“這個是,榴,蓮。”榴蓮!難怪這麼臭。水曉波彆了彆嘴,皺眉的看了看在一旁的兩個裂開了縫的榴蓮。其實,各有各的看法,喜歡吃榴蓮的就覺得那味道好聞。而不喜歡的,自然就覺得臭。就跟臭豆腐一個樣。
晚上,水曉波又去棠下店了。要是早知道,他就不回來了。棠下店生意不好,加一些小炒,請了個中餐師父,讓大家去試試他的手藝。當水曉波坐上桌,真的覺得自己不該來。桌上就一個菜,酸菜魚!水曉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吃魚,而富露一個勁兒的叫他吃。改變!改變!從現在開始改變,隻有改才能變。水曉波掙紮了片刻,眼中露出果斷,拿起筷子試著改變。嗯!味道還不錯!
過後兩天,棠下店的飛餅師沒有要工資就不辭而彆了。棠下店生意不好,印度人沒有包這個店。一下,棠下的飛餅缺了一天。沈豁迅速做出應對,讓有些功底的陳振濤去給“莽玲”學。這時,水曉波站了出來,說他來試一下。於是,水曉波和陳振濤開始專門研究飛餅。
和麵,小菜一碟。水曉波自然當仁不讓。在海蜀卒就知道飛餅的怎麼和,而這裡的飛餅麵更簡單,兩三樣調料就搞定。揉,發酵,揉,發酵,揉,發酵。以此重複三四次,然後開始打節子,打好節子,再等發酵就可以做飛餅了。
時間,淩晨十二點。店裡已經進入宵夜時段,這個時候來的都是附近過夜生活的帥哥美女。聽夜班領班覃業榮說,來的好多都是……莽玲早已下班,機器關閉,飛餅台用布蓋住。這時,來了一高一矮的兩個小夥。微矮的小夥一把把蓋住台子的布拉開,說道“水老大,你先來。”說著,走到機器旁,把溫度加高。高個小夥微微一怔,嘴角一挑,把托盤放一邊,從裡麵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麵團,放到台上,開始按壓。
這兩個小夥正是水曉波和陳振濤。陳振濤不知道叫水曉波什麼合適,說是師父吧,好像又不像。可要說不是吧,又有那麼點意思。最後一想,叫老大吧,飛餅以後也肯定歸他管。
壓一壓,抹點油,再壓一壓,然後啪啪的甩起來。水曉波以前是練過飛餅,可沒用真的麵練過,甩飛餅時常會讓麵打倒卷,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薄。甩到有臉那麼大時,停!不敢再甩了,用手拉。一個飛餅,用了近十分鐘才做完。
陳振濤也是一樣,都是同樣的問題。不過,服務員很感謝他倆,一飽了飛餅的口福。一人做了近十個,有些給服務員吃了,有些又揉在一起,準備給廚房用來當做員工餐。在邊做的同時,兩人的技術也在不斷的提升,不知道算不算有天賦,第二天算是把停業一天的飛餅正常營業起來,就是速度有點慢而已。
一個甩,一個煎,倒也不忙。過來幾天,兩人的技術越來越熟練,基本上一個人也能完成。店裡似乎也知道一個人可以勝任了,忽然就把陳振濤調回了石牌。水曉波也沒在意,早上上班,從石牌騎著自行車,悠閒的到棠下。
上午生意不好,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聊天中度過的。水曉波把機器打開,調料檢查一遍,然後到廚房,把冷凍的麵拿出來解凍。“曉波,做個飛餅來吃。”水曉波剛放下麵,抬起頭,原來是對麵吧台的富大姐。富瓊,是老板的姐姐,在店裡做出納兼收銀。長的微微有點胖,性格很隨和,和大家都聊得來,大家都叫他富大姐。
水曉波含笑說道“好!還要等一會,麵要解凍。你吃什麼味啊?”富瓊道“香蕉的。”“嗯”水曉波點了點頭。這時在飛餅台左邊的遊樂園裡,伸出一個小腦袋,嬌聲道“我也要吃。”水曉波一愣,微笑道“好啊,見者有份。”這個女孩叫曾麗,長的矮胖的,很可愛。是美甲師,因為長的可愛,在有小朋友在遊樂園玩時,也陪小朋友玩。
曾麗欣然一笑,彎下身,繼續打掃衛生。“水曉波,我也要吃。”從右邊又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水曉波轉過頭,怔然的看了一眼。左邊是給客人免費美甲,擦鞋的地方。在台前坐著一位苗條的女孩,正在整理美甲用品。他叫海婷,也是美甲師。不過,大家都知道,他腦袋似乎少了點什麼,做事有時會讓你“刮目相看”。
水曉波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麵解凍後,水曉波很快做了個香蕉飛餅。每個做東西的人,可能都是這樣,自己做的東西自己不會吃多少,而是看彆人吃。三人吃著飛餅,水曉波站在旁邊,問道“怎麼樣,好不好吃啊?”富瓊嚼了嚼,說道“有點軟,在煎硬一點就好了。”“嗯”曾麗讚同道“我覺得有點軟,再硬點就好了。”海婷道“我覺得還好啊,我就喜歡吃軟的。硬的像糊的,不好吃。”
富瓊和曾麗同時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對方一眼,都沒說話,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此時無聲勝有聲啊!”水曉波說道“那我下次煎久一點。不過,主要是麵粉的問題,你看莽玲的麵,怎麼煎都是軟的,我還加了飛麵的麵粉還是軟。”海婷道“那你全部用飛麵的麵粉啊。”不懂就不要發言。水曉波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曾麗想到什麼,疑問道“水曉波,重慶店你要去嗎?”水曉波道“去啊,還要先過去。在當地招一些人來培訓,廣州這邊還要調一些人先過去幫忙。”“哦”曾麗點點頭,向往道“我也想去,到重慶去玩一玩。”水曉波笑道“可以啊,你可以去申請一下,在開業的時候去幫忙,過一段時間又回來。”“嗯,那我去試一下。”曾麗高興地說道。
海婷輕歎說道“小婷說我到時我到時就要去幫忙,不過聽說重慶好像很熱。”小婷,自然是他們的美甲師父曾婷,現在是片區美甲主管。聞言,曾麗凝神看了她一眼。水曉波輕歎了口氣,疑問道“富大姐,你好像也要先過去是不是?”富瓊微微一怔,點頭道“是啊,我要先送我兒子回去,然後才去重慶。”“哦,那你知不知道店在重慶哪裡啊?”“不知道,好像是在……”上午就在這樣聊天中度過。
中午下班,水曉波載著宋超,往宿舍去休息。宿舍在二樓,在樓下的院子裡,還有三人在玩撲克。是店裡的員工,宋超早已見慣,看了一眼,就上樓睡午覺去了。水曉波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又玩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勁,也上樓休息了。
房子是個兩室一廳,大廳裡開著電視,有一個不到一米六五,身材中等,麵容老實的男孩在看電視。這人叫成軍,看到他,水曉波忽然想起宋超給他講的一件有趣的事。在宿舍用來洗澡的煤氣是店裡拿來的,用完了空瓶要拿回店裡。有一天,成軍拿著一罐用過的,可還沒用完。他覺得很重,有人就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把氣放了,就輕了。成軍一想,對啊!然後拿著煤氣罐,放到廁所,把煤氣打開。唉!聽到這裡,水曉波無語,如果是他,他會對成軍說,你再抽支煙,不然太無聊了。
水曉波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床,睡了下來。“嗚~嗚~”不知道睡了多久,水曉波被手機的震動驚醒。不是上班了吧?水曉波看了一眼,其他床已有人在起來了,看來是上班了。可手機還在想,水曉波以為是鬨鈴,拿起一看,原來是電話,是媽媽向珍情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