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一行人出了學校,朋偉說道“我去買包煙,換點零錢。[燃文書庫][][774][buy][]”“嗯。”羅賓點頭道“我給老班頭打個電話,看他們在那裡?”說著,拿出手機。朋偉換好零錢,羅賓問清地址,一行人興致勃勃的往目的地而去。
在一家賓館的房間裡,一行人找到了老班頭。房間裡可不止老班頭一人,還有劉忠等四五個同學,都盤膝圍在床上,盯著麵前的撲克,如打仗一般。
一下來了這麼多人,一起玩是不可能的,分兩撥。床一家一半,打開撲克,開始。詐金花!不知從那一周的星期五開始,同學們每周都很有默契的來詐金花。其中每次必來的有水曉波,羅賓,朋偉,老班頭,還有半年製班的兩個同學。
其他像文心、周俊,還有今天來的蘭世桀和林坤,都是來打醬油的。打牌的時間沒人去看,連窗外的天色暗下也沒人發現,也沒人會去在意天色。
約三個小時後,文心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沒過多久,來了一個青年女孩,然後隊長劉忠跟文心走了。林坤年齡太小,打牌隻有交學費的份,輸完後,還跟老班頭借了些錢,不過結果還是一樣,輸!
林坤輸完,看了一會。該回學校了,晚上要查房。周俊玩了這麼久,也沒什麼輸贏,也到了回去的時候。還有幾個同學也要回學校,這一走,空了許多位置,兩撥合並成了一撥,也就是每次堅持到最後的那幾人。
蘭世桀沒有請假,本該回學校,可經不住誘惑留了下來。這一留便是一個通宵,中途大家吃飯都是輪流,真的是很敬業。
從早上各個人濃濃地困意,加上臉色還有些泛白,可以看出通宵達旦的玩耍是要付出代價的。隨便吃了早餐,各自以最快的速度,奔赴那久違的床。
公交車上,早上的朝陽照在臉上,好刺眼,水曉波忙閉了閉眼睛。好困,好缺覺。在車上都睡著,趕快趕快,水曉波心裡默念著,讓車子加快。回到家裡,倒床不過分分鐘,便進入夢鄉。
每次玩牌,水曉波沒有說贏多少,也不會輸很多。其實他並不是那麼想去玩牌,隻是為了逃避,讓身體透支,讓思想不能空閒,倒床就可以睡著,就不會去想那些不想傷痛的事。
周末就這樣睡過一半。第二天晚上,水曉波跟著羅賓,文心,朋偉,還有劉隊長三人,去了一家飯店。在店裡遇到了畢業的師姐汪靜,汪靜在這家店上班,應該說實習更恰當。到這時水曉波才知道,原來是來師姐這裡吃飯,至於為什麼,不知道。
大家到了飯店,還要等一個人,袁老師。就是他介紹汪靜來這家店學習的,不過等啊等,袁老師卻不見蹤影,大家就邊吃邊等。吃到一半時,袁老師來了,然後袁老師邊吃邊聊,給大家講了講菜品。
從來吃飯,到回去,水曉波一直還在雲裡霧裡,不知道來是乾啥的。學做菜?似乎自己沒聽進去什麼,隻記得上次吃過的那道涼拌的鳳尾,在這家店也有,顯然是從上次那家店學過來的。還有……就是和大家聯絡了下感情,其它就沒什麼了。
學校的日子就這麼過的,讓水曉波記住的不是上課老師教的菜,反而是和同學們玩耍、打牌的事情,真不知道他是來乾什麼的?
學期過去三分之一,自從沒在食堂交費,水曉波中午就和羅賓朋偉去了,學校後麵的工地吃飯。價格也是五塊一頓,但菜品做的比食堂多,也比食堂好吃。有時水曉波就想,要是讓上課的老師每天輪流在食堂做一次飯,那質量一定有保證,而且一定可口。
這個想法是好的,但也隻是想想而已。吃過午飯,毫無例外,三人繼續他們的工作。鬥地主真的很考腦力,在可吃可不吃中間,很難判斷,有時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弄得人無比糾結。
房間的門怎麼關也關不嚴,始終會露出二指寬的縫隙,水曉波的位置正好是對著門。正打著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水曉波急聲說道“老師來了。”說著,應聲站了起來,順手把手中的撲克放進了褲兜裡。
羅賓和朋偉也是聞聲眼快,閃電般的速度,把撲克放到了涼席下。這時,那個人影也破門而入,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根半米長的棍子。這人正是班主任張俊,他凝神看了三人一眼,哼道“還搞的快啊。不打啦,接著打啊。牌呢?”
“我們又沒有打牌,我們是中午沒地方去,來這裡休息一下。”羅賓坐在床上,正色的說道。張俊神色一凝,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水曉波,疑問道“你也在這裡休息?”相對羅賓,水曉波就顯得尷尬多了,一個人站在房間中間,顯得有些多餘。水曉波微微一怔,點頭道“是啊,中午沒地方去,在這裡休息一下。”
張俊哼了一聲,打量了一眼床鋪,然後到床邊,掀開了涼席。涼席下的撲克牌儘收眼底,幾人同時一怔,相互看了一眼,裝作不知。張俊嘴角一挑,拿起撲克牌,瞧了瞧,幽然說道“中午休息的時候沒事,就順便鬥會兒地主是吧?”
“沒有。”朋偉道“這個不曉得是誰留下來的,我搬到這裡的時候就有了。”“就是。”水曉波接道“我都是好孩子,不會打牌。”
“你們是好孩子,你……”對於這樣拒不交代的學生,老師真是有些生氣。張俊向水曉波走近,手中的棍子甩了甩,看樣子就要動手。你不是開玩笑吧!你千萬彆打,你要打我肯定還手。水曉波凝視著張俊,此時沒有考慮什麼對與錯,心裡就是決定,你隻要打我,我就還手。
張俊看了看水曉波,最終沒有動手。剛才真的有那麼一絲衝動,還好控製住了。水曉波鬆了口氣,真不敢想,要是打起來後果會怎樣。
張俊歎了口氣,坐到了床邊,輕聲說道“中午該休息就休息,打什麼牌嘛。真的想打牌就幾個約好,出去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說著,看了幾人一眼。幾人都不敢和他對視,怎麼說也是自己有錯在先。
“老師和學生相互體諒,我體諒你們,你們也要體諒一下我啊。”張俊說完,歎了口氣,起身走出了房間。幾人目送老師離開。羅賓歎了口氣,到旁邊的空上鋪,趟了下來。水曉波歎了口氣,把兜裡的撲克放到了朋偉床上,走出了房間,尋找空床位休息。
朋偉看了看麵前的撲克,歎了口氣。水曉波到彆的房間找空床休息,卻發現房間裡多了幾個當兵的同學,忽然恍然,怪不得,就說老師平常都不來宿舍的,怎麼今天想起來了。上次校長在教室說過,讓兵哥哥們來教大家整理宿舍,要讓大家的內務和部隊一樣。
不過,要求可能沒那麼嚴。這時,從房間你走出一個白淨魁梧的青年,一個耳朵帶著耳麥,手裡拿著手機,在聽音樂。水曉波微微一笑,說道“白豆腐,怎麼樣,是不是找到了部隊的感覺。”
青年微微一怔,哼道“這和部隊根本就沒法比,要是在部隊,我就把他們的被子全扔出去。”水曉波笑了,道“你太認真了,這怎麼能和部隊比呢。”這青年正是徐群,他瞥了水曉波一眼,問道“你住哪個房間。”“我沒住宿舍。”水曉波一愣,疑聲道“你要乾嘛,想幫我疊被子啊?”
徐群嗤笑一聲,道“我是想,你要是住宿舍,我就把你的被子全部扔了。”“不用對我那麼好,你要是對我那麼好,我都不曉得怎麼報答你。”水曉波笑了。“嗬嗬!”徐群看了他一眼,也笑了。
這時,林坤和一個白白胖胖,上身,衣服搭在肩上的青年走了出來。這青年正是蘭世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在家養的不錯,令人羨慕哦。水曉波疑問道“你們要出去啊?”“是啊。”林坤點了點頭。蘭世桀道“波哥,去不去,一起。”“我不去。”水曉波微微一笑,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一會兒不會回來。我們去上會網。”蘭世桀淡然說道。水曉波哦了一聲,道“那我在你們床上睡會覺哦。”蘭世桀淡然道“睡嘛,沒事。”說著,和林坤往樓下走去。
徐群往旁邊的房間走去。“喂?”水曉波叫住了他,說道“把你的手機給我聽會歌。”他也有手機,隻是沒帶耳麥,平常也沒有帶耳麥在路上聽歌的習慣,可看到徐群聽歌,突然就想聽了起來。
徐群微微一怔,摘下耳麥,連同手機遞給了水曉波。水曉波含笑道“謝了。下午上課給你。”徐群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著音樂,不失為一種享受。有一點讓水曉波挺意外的,徐群手機上居然沒什麼中文歌,全是英文的。看他也不像abc啊,不知道怎麼就喜歡聽外語歌。當然,音樂是沒有國界的,旋律是通用的語言,抒發著各自的情感,訴說著各色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