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隨便在車站吃了點東西,水曉波便上車了。[燃文書庫][][774][buy][]他的票不是在票口買的,害怕被人騙,是上車給的錢。至於票價嘛,是票上麵的近兩倍。坐下一會,就聽車上在議論票價,都差不多,有的更貴。怎樣!人家說就這個價,就明搶你,你買不買。你說買不買,難道你不走嗎?
車是加班車,快六點走。加上路上堵車,到成都時已經是十二點了。水曉波給楊平打去電話,說已經到了,在車站等他們。後者說快了,一會就到。
晚上的車站,人也不是很多,涼風吹起,微有些冷意。來來回回,在車站徘徊了許久,水曉波看了看手機,已過去二十分鐘。他又給楊平打去電話,問他到哪裡了。後者還是,快了,馬上就到了。
又過去二十鐘,水曉波又看了看手機,本想再次打去問。沉默許久,歎了口氣,把手機放了回去。隨後,左右看了看,來到一家小攤處,吃了碗麵。
吃的不快不慢,又熬過了十來分鐘。水曉波怔了怔,撥打了楊平的電話。……這個,這個就打不通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楊平的電話就是打不通了。
頓時,一股火焰,從腳底竄到了腦門。等了這麼久,又不是在月球,就是爬就該爬到了。水曉波抓起手機,手指咯咯作響。他真的……真的想罵人,有種想摔手機的衝動。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
些許,水曉波走向一個吆喝住宿的青年麵前。不來就算了,先把今夜過了再說。在一個小區,在一個戶把家裡給成旅館的家裡,在一間有張高低床,跟學校宿舍似的房間裡,水曉波睡下了。
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水曉波睡著了。約兩個小時過去,電話響了。向珍情打來的,水曉波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向珍情問,他在那裡?楊平到車站怎麼沒看到他?唉!水曉波自然是睡了。他等了那麼久,電話又打不通,心中窩火,找了家旅館就睡了。
向珍情聽後,沉默些許,說知道了,讓水曉波睡,明天坐早班車回來。水曉波嗯了一聲,吸了口氣,忽然間,心裡一陣酸楚。在剛才向珍情沉默那刻,他似乎聽到一聲無聲的歎息,一聲無奈,一聲……一聲說不出的痛。
水曉波可以想到,甚至都不用想。當向珍情打電話去給楊平說的表情……唉……除了歎息,水曉波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又過了兩個小時,這是天已經微微亮起。向珍情又打來電話,叫水曉波快起來去車站,楊平也在往車站趕,然後一起回來。什麼事這麼急呢?唉!老太太死了!水曉波歎了口氣,突然笑了笑。你這是慶祝國慶節嗎?水曉波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起床,招個車,趕往車站。白天的車站,一掃晚上的冷清和寂靜。從站裡到站口,整個車水馬龍,熱鬨之極,車子的喇叭更是不絕於耳。
水曉波好不容易走到車站的台階上,這裡高,等會楊平來,可以一眼看到。在途中,他給楊平打過電話,電話通了。他問了問楊平什麼時候到車站,後者還是快了,一會就到。
不急不急,才剛剛天亮。水曉波站在一處等候著,現在他一點都不急。車站來來往往,人來人走,車子的喇叭也催促著人們的腳步。
這時,在站前的過車通道,一輛私家車剛送了人,可卻遲遲沒動。這裡就這一條道,前麵不走後麵也走不了。後麵的出租車司機便使勁按喇叭,還伸出頭叫喊。也沒說什麼過激的話,隻見,前麵車車門打開,下來一位青年小夥,形象古惑。
下車就給出租車司機“點燃火”,指著出租車司機,叫囂。意思很明白,不服,下來我倆練練。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沒有被激怒。後麵的司機下車勸了勸,拉了拉,讓小夥快把車開走。
在大家的勸說下,大家沒有看到動作畫麵。這時,水曉波手機響了,楊平打來的。“喂,你在那裡?”“我在車站。”“我也在車站,怎麼沒看到你。你在車站哪裡啊?”“我在車站門口。”水曉波舉目尋找,滿滿的人,那裡找的到。
“我在這裡,看到沒有。”楊平說著,站到了麵前的一個石墩上麵,不停的揮著手。如此標新立異地舉動,水曉波一眼就看到了,還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他打量楊平一眼,沒什麼變化,身材乾瘦,略黑的膚色,不可一世的眼睛,真的不想說像個混混,可真的很像個混混。
兩人見麵,楊平帶著水曉波,坐上了楊平二姐老公的車,回簡陽。楊平二姐的老公是他二姐後來找的,四十多歲,名字特彆好記,跟天王一個姓,一個名。隻是長相嘛,就不多評價了,雖然不能乾天王比,但也不難看就是了。彆看他開著車,聽說時常連油錢都沒有,都不知道怎麼混的。
高速路堵車,車開到龍泉的時候,改了道。這條道沒彆的,就是彎多,彎急,堵車很少,很快就到了簡陽。到了簡陽,並沒有直奔回去。蘭小靜剛好在簡陽逛街,而是讓水曉波先去和蘭小靜見麵,楊平還說讓水曉波叫蘭小靜和他一起回去。
話,水曉波隻當玩笑聽,在這樣的情況下,去說那樣的事情,實在說不出口。在簡陽的一個公園,水曉波見到蘭小靜,中等身材,紮著馬尾,樸實的著裝,小圓臉,和照片上差不多。蘭小靜也打量了水曉波一眼,是有點瘦,清秀的模樣,感覺比實際年齡要大,顯得成熟。
蘭小靜是和媽媽,還有她歲的侄兒一起來的。兩人見麵後,兩邊無關人員自動退避,讓兩人交流交流。公園裡好像有新人結婚,雪白的婚禮布置,吸引著路人的矚目。
可這在水曉波眼裡,白白的花朵更像是…………唉,還是祝彆人幸福吧!祝自己……祝自己……都不知道祝什麼,那就祝怎麼還不死吧,怎麼還活著。
第一次見麵的水曉波和蘭小靜都不知道聊什麼,你問問我,我問問你,就走了。家裡,兩層樓的房子還是兩層樓的房子,沒什麼變化。有變化的就是家裡多了許許多多的人,都是來幫忙老太太後世的。
在房子旁邊,有一棟三層樓的樓房,已經修好框架,隻差裝修了。這就是占地賠付下來的錢修的,錢還剩了十來萬。聽起來不錯,家裡就水曉波一個孩子,都是給他創造。現在還給他張羅著老婆,在彆人看來,水曉波好幸福。
可,水曉波一點沒覺得有什麼好,更彆說什麼幸福了。那不是幸福,那是想哭。這裡早已不是家,也感受不到家的溫暖。反而,每次回來都壓抑著,惆悵著,歎息著,就是不會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