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當水曉波看到半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頭上纏著紗布,臉龐有些浮腫,眼中微有濕潤,充滿了悲傷的向珍情。[燃文書庫][][774][buy][]他咽了口情緒,吐出口悲傷。這還隻是看到的,看不到還不知道有多嚴重。“媽!”水曉波輕叫了一聲。他儘量的控製著自己情緒,讓它不要影響到向珍情。
可這能隱藏的了的嗎,向珍情是他媽,看他一個眼神,也能明白。向珍情也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嗯了一聲,道“坐啊,站那裡乾什麼。”水曉波嗯了一聲,坐到床邊。
坐下後,水曉波側過頭,看了看向珍情。可他又不敢仔細看,好痛,好痛好痛,真的好痛。那浮腫的臉龐,那雙忍住悲傷的眼睛。不敢多看,水曉波忙回過頭,看著地麵,眼睛模糊一片。
“把包放著啊,背著乾什麼,不累啊?”“哦。”水曉波回來就背了一個包,剛才都沒注意,就一直背著。他不敢看向珍情,應了一聲,把包放到一邊。然後還是低著頭,看著地麵。
如果家破人亡有定義,不知道這算不算?水曉波覺得好難受,原來以為自己還有一塊地方是完好的,卻在這時,有種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的感覺。什麼是家?可笑!自己根本就沒有家,還問什麼家破。自己應該隻剩下人亡了。
他隻是感覺遍體鱗傷、體無完膚,而向珍情是真的遍體鱗傷。一隻腳縫了好多針,現在一個人行動很不便。頭上,原來就受過傷,現在又縫了幾針,時時在作痛。身上,各處的瘀傷,碰一碰就疼。還有牙齒,在跟反抗中,也弄斷了半顆。
她是真的痛,心痛,身體痛。真的真的痛死了,心死了,徹底死了!
在電話裡,向珍情隻給水曉波說了個大概,水曉波又問了問向珍情,然後低著頭,靜靜的聽著向珍情訴說。媽媽說的很淡然,像在說彆人的事。兒子聽的很淡然,也不像在聽自己的事。
媽媽勸著兒子,叫他不要擔心,媽媽沒事。兒子一如既往的,隻有那麼幾個字。曉得了,嗯,曉得。
媽媽和兒子都沒哭,隻是眼睛疼,進了沙,淚水在眼中打轉,就是不會流下來。都忍著,媽媽不想兒子看到自己悲傷而悲傷,兒子不想媽媽看到自己難過而難過。
可悲傷就是悲傷,難過就難過,怎麼說也是悲傷。那忍住的淚水,比流出來更難受,可都難受的忍著。
向珍情一腳不方便,上廁所必須一人幫助。水曉波就拿著點滴,照顧向珍情上廁所。哦,對。到現在還沒看到楊平。
哼!這種應該怎麼說呢?真的找不到語言來說了。他把人打成這樣,關係變成這樣的支離破碎,可他像個沒事人一樣,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在忙著給新房裝門。
他好像覺得這樣了都不算什麼,大家還是一家人,可以好好過。當然,他到底在想什麼,沒人知道,或許他已經有了打算。
向珍情每天都來打點滴,由於不方便,都是村上的麵包車包接包送,一次三十塊。回到家,已經到做晚飯時間了。
舊房子已經拆了大半,新房子隻安了電源,其它都還沒弄。路過時新房子時,楊平指著房子,給水曉波一陣對未來瞳憬的誇耀。說他們一家三口,以後會過的有多好多好,這些都為水曉波創造的。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好似旁邊還帶著傷,連路都不能走的向珍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水曉波沒有多說什麼,麵無表情的附和了幾句。楊平說了一陣,也沒什麼說的了,背上向珍情向前走去。水曉波跟在後麵,看著楊平背著向珍情,心中沒有感動也沒有安慰,隻有痛和憤怒。
暫時的住處就旁邊幾十米處,被樹林遮住的地方。兩房一廳結構的平房,由於常年沒人,屋前有著許多雜草,之前下了幾天雨,路麵有些泥濘。屋裡紅磚裸露,地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堆滿了各個角落。木門上的鎖也是老式的鎖,還好是這樣,不然那晚向珍情怎麼跑出來。
水曉波把包放下,打量一眼,歎了口氣。楊平把向珍情放到床上,開始做飯。楊平連麵都不會做,那會做什麼飯。向珍情受傷做不了飯,他每次都在買的熟食回來,到第二頓,就把上次的菜熱一熱,然後再煮個湯什麼的就吃了。
楊平每次把向珍情送到門診,然後就去忙新房裝修去了。水曉波那裡都不想去,就坐在向珍情旁邊守著,一聲不啃,一言不發。向珍情打點滴至少幾個小時,叫水曉波出去玩,他就是不去,靜靜地在一旁坐著,坐久了就起來走兩步,然後回去繼續靜靜守著。
楊平和水曉波這樣的關係,告他詐騙,到底算不算?水曉波不知道,但他卻可以找懂法的人問。電視上有許多法製的節目,水曉波在上網,搜到了電話,並撥了過去。
他先撥打的都是一說,大家都知道的節目。大概就說,向珍情和楊平再婚,他是楊平的兒子,跟著楊平差不多有十年時間,然後楊平給他打了四萬多塊錢,算不算詐騙?
事情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大概水曉波就是這麼說的。接電話的是一位青年,肯定的說,不算!可當水曉波還想說向珍情和楊平怎麼複雜的情況之後,那青年很不耐煩,啪的就把電話掛了。
水曉波怔了片刻,歎了口氣。一想那麼有名氣的節目,服務也因該和它名氣一樣啊,就算不一樣,也不用這樣吧。不過還好,水曉波得到了有底氣的答案。
由於想把事情問清楚,水曉波又撥打了另一個法製節目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一位中年,說話隨和,但答案卻和先前的青年不一樣。水曉波把情況一說,中年說要看情況,然後說了一堆水曉波不是很懂的東西,然後就說,有可能算詐騙。
水曉波就奇怪了,怎麼一個問題,得到的答案卻是相反的。他不懂法律,事情也不是一兩句話說清楚的。後來,水曉波又打了簡陽的法律熱線,一個姓程的青年律師接了電話。
態度很熱情,水曉波把情況說了說。程律師告訴他不算詐騙,最後還把他的手機號給到了水曉波,叫他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打給他。
不對比你不知道差距,可一對比,你卻感覺有些東西,你隻有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