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大娘在做晚飯,大姑爺在客廳,水川和陳國秋的兒子在一旁看電視。[燃文書庫][][774][buy][]見水曉波回來,大姑爺忙問道“怎麼樣?你跟她談的。”水曉波歎了口氣,坐了下來,嘴一撇,道“沒怎麼樣,叫他出來耍她不乾,中午叫她吃飯,她不來,晚上叫她一起她也不乾。”
大姑爺微微一怔,道“可能是她不好意思,女孩子嘛。”不好意思,我看她是沒有意思,最好也沒有意思,大家都好。水曉波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大姑爺接著道“我跟你說少爺,你要是把那個女的追到,你日子好過的很。”
水曉波神色一凝,來了好奇心。“我跟你說嘛,那個女的家人都很厲害的,在鎮上都是數一數二的,沒有幾個人敢惹。”聽完大姑爺的話,水曉波嘴角微挑,哼了口氣。
不知道怎麼的,聽到大姑爺那種獻媚的話語,水曉波就由心而生一種恨,更生一種抱負。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夢做完,要讓那些人看看,什麼都沒有的人,一樣可以做夢,一樣可以做到。
看到水曉波毫不在意的樣子,大姑爺歎了口氣,正色說道“你爸爸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他就想我們逢年過節可以一起走在街上,大家都在一起。”水曉波笑了笑,笑的很苦。
好簡單的夢想,好難實現。如果他早有這樣的覺悟,或許我就…………
“耶!小夥子回來了。怎麼樣?”水實國走了進來。不知道他給誰幫忙,衣褲上都粘著白白地塗料。人情債就是這樣,不像借錢,你借我五十,我還你五十這麼簡單。
水曉波看了他一眼,振聲道“能怎麼樣,叫她什麼都不乾,我能怎麼樣?”“你叫她什麼她不乾啊?”水實國一怔,坐了下來。
“什麼她都不乾。”水曉波把對大姑爺說的,又說了一遍。水實國聽完,哦了一聲,沉默些許,道“那你多耍兩天,給她再聊一聊,反正你也沒事。”
“怎麼沒事。”水曉波正色道“廠裡麵請的假都到了,再不過去工資都沒有了。”其實假早就到了,我隻是想走而已。水實國微微一怔,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走啊?”“明天,你呢?”“我也是這幾天。”“哦。”
“吃飯了,大少爺,我給你蒸了黃粑。”大娘從廚房端來一籠黃粑。飯間,大娘也是誇耀那個女孩家,是如何的如何,好似水曉波要是能和她結婚,他就多麼不得了一樣。
水曉波沒有說什麼,含笑附和著。第二天一大早,水曉波就收拾好,準備啟程。其實就一個背包,背上就可以走。在路過水川睡的房間時,他停了下來,走了進去,水川剛起來,在整理床鋪。
感覺到有人,水川轉過頭,愣神的看向水曉波。看著水川,水曉波心裡一陣酸楚,眼眶莫名的有些濕潤。水川不知道這個哥哥要乾什麼,神色中透著些許緊張。
沉默片刻,水曉波歎了口氣,從包裡拿出五十塊錢,給到水川。水川有些膽怯,不敢伸手。“拿著吧,沒事。”水曉波把錢塞到他手裡,水川接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愣在那裡。
水曉波怔怔道“省著點用,好好讀書。要想改變環境,先改變自己。”“哦。”水川愣愣地應了一聲。水曉波微微一笑,歎了口氣,轉身而走。
他的話,水川聽懂了上半句,後半句有聽沒懂。與其說是說給水川聽的,還不如說水曉波是說給自己聽的。改變改變,隻有改,才會變,不管變好還是變壞,首先你得改。
經曆了這麼多,水曉波改了沒有,不知道。但他卻變了,變成什麼樣了,也不知道。總之是變了!
水曉波回到簡陽,又待了幾天,然後回廈門。向珍情離彆囑咐,就一條,耍女朋友,結婚,一起掙錢給你買房子。水曉波嘴上嗯,是,好的,心裡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
回廈門,水曉波還是先去了重慶。本來就超出假期了,也不差多幾天。前段時間,項宇給水曉波打來電話,他去蜀之南樓下那家店上班了。不知道是那個老板降低了工資,還是那個老板給到了他想要的工資。
水曉波一是來看看項宇怎麼樣,二嘛,也想看看景燕。說到景燕,他兩人在項宇眼裡就是在玩曖昧。說他們是普通朋友吧,好像比普通朋友要好一些,說是戀人吧,兩人又不是,就是看著怪怪的,心裡亂亂的。
水曉波到項宇店門時,他正在做飛餅。這時已經九點多,生意不錯,門口的等位椅還有些許沒收。水曉波悄然的走到項宇旁邊,看了眼飛餅,老神在在道“小夥子不錯,技術見長了。”
項宇一愣,轉過頭,笑了,道“好久到的?”“剛剛,嗬嗬!”“嗬嗬!”兩人都笑了。水曉波看了項宇一眼,還是原來那樣,帶著一股灑脫勁兒。項宇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變化,還是那樣幽默。
其實很多時候水曉波都在問自己,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自己,一直沒有答案。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水曉波,開朗大方,和他說話在一起,感覺挺好玩。
而另一個水曉波,憂鬱,沉默,惆悵,說過最多的話就是歎息。那是一個被關在小房間的水曉波,那裡不黑不白,全是灰色,那裡是他的禁區,是他的難以啟齒的傷痛。那些痛在一個人會被打開,在有人時會被關閉,不漏一絲縫,彆人無法察覺。
項宇道“你先在外麵坐一下,我把這個飛餅做了。”“嗯。”水曉波點了下頭,沒有離開。項宇的飛餅技術是提高了,很嫻熟,像個老師父的樣子。
很快,飛餅做好。項宇和水曉波坐在門旁的等位椅上,看著前麵來來往往的人群。這條街還是那麼熱鬨,水曉波輕歎了口氣,問道“這裡生意好不好,一個月賣好多飛餅?”“飛餅賣的不多。”項宇道“主要是賣果汁,果汁比飛餅的利潤高。”
“哦”水曉波點了點頭。項宇道“你跟陳南打電話沒有,我給他打他沒接。”“我打他還不是沒接,不曉得他在搞什麼。”水曉波笑了笑,陳南的電話打十次,也許能接到一次,也不知道他在家乾什麼。
“你吃不吃甘蔗?”水曉波起身,走向路邊的甘蔗車。“不要。”項宇搖了搖頭。“不要!”水曉波一愣,轉頭,正色道“我請你還不要,那你請我吃。”“請你嘛,一節甘蔗有什麼。”項宇一笑,起身準備掏錢。
“算了,哎呀,我自己來。”水曉波笑了笑,拿出錢。項宇笑了笑,把拿出的錢放了回去。師徒碰到一起就是好玩,要是徒弟都聚攏,那場麵一定更好玩。
水曉波吃著甘蔗,站在項宇麵前,看了看蜀之南門口,門迎是個不認識的女孩。在往二樓看了看,窗邊的隻有一張空位,想來生意也因該不差。
項宇看了他一眼,道“景燕曉得你來不,把她叫下來耍一會。”“算了,人家在上班。”水曉波的語氣出賣了他。“上班關什麼事。”項宇道“她經常來我這裡耍。”說著,拿出手機,給景燕打去電話。
水曉波欣然一笑,沒有打擾項宇。項宇的話語簡單明了我師父來了,快下來。兩句話說完,便掛了電話。水曉波隱約聽到了電話裡傳來的驚訝的聲音,竊喜一笑,把手裡還沒吃完的甘蔗扔掉,用紙巾擦著手。
項宇看著,忍不住笑了笑。水曉波手還沒擦完,一個身材微胖,臉旁肉肉,圓潤,讓人看了就想去捏一下的女孩跑出了蜀之南門口,腦袋轉動,露出動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