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體諒孕婦,她幫秦桑說話,不是因為她還對秦桑還有感情,她隻是出於道德層麵上,對於一個孕婦的關心。
在金香雅的勸說下,俞洲白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秦桑就喊道;“俞洲白,你在哪裡?怎麼還不回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是不是不想過日子了?”
俞洲白皺起眉頭,很想掛斷電話。
自從俞洲白懷孕後,特彆是擬定要結婚後,秦桑的性格就完全變了。
以前在他麵前,還會裝裝樣子,像個小嬌妻,溫柔甜蜜。
如今,在他麵前也不裝了,簡直成了母老虎,對俞洲白吆喝來吆喝去。
俞洲白沒說話,隱忍著沒發火。
金香雅見俞洲白臉色不對,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出事了嗎?”
電話的那邊,秦桑聽到金香雅的聲音,立馬就炸了,“俞洲白,你什麼意思?你竟然背著我去見金香雅,你是不是想甩了我和孩子,繼續和金香雅好?你這個沒良心的渣男,趁我懷孕,在外麵跟人鬼混。金香雅那個不要臉的小三,賤貨……”
秦桑越罵越過分,俞洲白怒了,道;“你夠了沒有,不想過的話,婚也不用結了,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去打掉,要多少錢,你報個數。”
金香雅是俞洲白的底線。
秦桑可以罵俞洲白,罵得多難聽,俞洲白都可以忍,但是,在俞洲白的世界裡,任何人都不能動金香雅的一根手指,連罵都不行。
這一聲吼,成功嚇到了秦桑,電話那邊半天沒有聲音。
連金香雅也被嚇到了,扯了扯俞洲白的衣角,示意他冷靜下來。
過了一分多鐘,秦桑才緩過來,哇哇大叫道;“啊,我肚子好痛,俞洲白,你現在舒服了,你把我氣流產了,你是不是高興了?你終於不用管我這個累贅了,可以和金香雅雙宿雙飛了,你就是賤人,金香雅也是賤人,我恨你們……”
俞洲白麵無表情的將手機拿遠。
金香雅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俞洲白道;“秦桑說她肚子痛。”
“肚子痛?是不是先兆流產了?”見俞洲白站在那裡不動,金香雅氣得推了他一把,“你還愣著乾嘛,快回去看看。”
說著,金香雅就拉著俞洲白下了高架橋,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將俞洲白塞了進去。
自始至終,俞洲白都沒說話,由著金香雅操作。
就算是坐在出租車上,俞洲白麵上也沒什麼表情,隻是靜靜的看著金香雅。
金香雅又忍不住難受,忍著淚水關上車門。
……
俞洲白走了,金香雅的世界又寂靜了。
金香雅慢悠悠的往回走,一個人影攔住了金香雅的去路。
金香雅抬頭,發現是白珍珠。
“您有事嗎?”金香雅很驚訝,沒想到白珍珠還在這裡,這麼長時間都沒走。
“你為什麼要把俞師兄推出去?”白珍珠冷聲問道。
“我沒有推他”,金香雅垂著腦袋道;“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白珍珠冷哼一聲,接著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討厭什麼?”金香雅下意識的問道。
白珍珠冷笑,“白蓮花婊和聖母婊。”
說完,白珍珠撞了金香雅的肩膀,徑直而去。
金香雅被撞得踉蹌了一下,站穩後久久反應過來,呆在原地,氣得胸口鬱結。
白蓮婊?聖母婊?
她哪裡聖母了?哪裡白蓮了?
她隻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線,隻不過有自己堅持的原則,隻不過,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愛情唯一論。
這也有錯嗎?
難道,這個世界上,隻要自己喜歡的東西,隻要自己想要的東西,都要不管不顧的去搶過來嗎?
不考慮對彆人的傷害嗎?
隻顧自己爽,不顧彆人火葬場嗎?
這種傷害彆人而得到的幸福,真的幸福嗎?
金香雅道德感太重,她做不到。
因為白珍珠罵她的那句話,金香雅回到了家,還抑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