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我,以為我有孩子了,就能接受她。”陸震霆惡心的說道。
顧洛依和陸震霆有血緣關係,兩人之間沒可能。
但顧洛依不死心,覺得有血緣關係,不影響她的愛情,她可以讓彆的女人給陸震霆生孩子,隻要他們之間不產生後代,就沒有影響。
為了讓陸震霆接受她,顧洛依想先弄出陸震霆的孩子,這樣陸震霆就沒有後顧之憂,就可以和她在一起。
因此,她偷走了陸震霆的精子標本,然後送到生殖機構,找機會讓彆人給陸震霆生個孩子。
這件事是她自己一個人做的,沒第三者經手,隻要她自己不說,這輩子也沒人會知道。
然而上次被陸震霆趕回陸家,顧洛依受了刺激,固執的認為陸震霆喜歡金香雅,是因為三個孩子。
雖然陸震霆多次強調他不喜歡小孩,未來也不會要孩子,家族企業會交給專業的管理人才,他不會生育後代,顧洛依卻固執的認為,陸震霆不管口頭上怎麼否認,心裡其實是喜歡孩子的,不然的話,他不會那麼喜歡金香雅。
回到陸宅,顧洛依就開始鬨騰,說要給陸震霆生孩子,然後就將多年前做過的事情抖落了出來。
陸蕭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又聽聞金香雅有三個小孩,其中一個孩子長得跟陸震霆長得一模一樣,再一調查,金香雅生孩子的地方剛好也在b國。
陸蕭軍起了疑心,他雖然不著調,但非常重視自己的血脈,為了把驗證金香雅的三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孫子,他親自跑回國,跑到孩子們的幼兒園,將三個孩子接走。
當看到三個孩子時,陸蕭軍心裡其實已經確定了,這三個孩子一定是陸震霆的種。
於是,他決定跟陸震霆見了一麵,提醒陸震霆,這三個孩子是他的兒子。
陸震霆親自跑回陸宅,將事情的緣由查清楚後,對顧洛依更加厭惡了,連帶著給顧洛依求情的陳妗也恨上了,他將兩人掃地出門,並下令這兩個人一輩子都不能回陸宅,同時收回陸家贈送給這兩人的所有資產,從此之後,這兩人和陸家不再有任何關係,誰若是私底下接濟她們兩個,就是和他陸震霆為敵。
處理完陳妗和顧洛依,陸震霆連夜趕回來,所以,他的胡子也沒刮,澡也沒洗。
陸震霆感覺自己都臭了。
金香雅將陸震霆推進浴室,讓他先洗澡,然後去睡覺,好好倒時差。
陸震霆剛睡下,金漾漾就推門走了進來。
金香雅食指放在嘴唇讓,讓他彆出聲,輕手輕腳的將金漾漾帶到屋後的院子,問道;“漾漾,怎麼不睡午覺?”
“媽媽,陸叔叔真的是我們的爸爸嗎?”金漾漾歪盯著金香雅問道。
那張鑒定報告金漾漾看過,他相信科學,但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嗯,是的呢”,金香雅幫金漾漾整了整衣服,溫柔的道;“漾漾覺得怎麼樣?”
“我喜歡陸叔叔,他當我爸爸,我沒有意見。”金漾漾眯著眼笑了,得到想要的答案,開心的轉身去玩具房,又多買了兩支股票。
不一會兒,金澄澄和金清清也得到了消息,開心的跑出來,抱著金香雅的腿纏著問,“媽媽,媽媽,哥哥說的是真的嗎?陸叔叔是我們的爸爸?”
“嗯”,金香雅笑著應道。
“啊,我們有爸爸了,有爸爸了”,金澄澄開心大叫,然後,衝進了陸震霆睡覺的房間。
金香雅來不及阻攔,等追上去的時候,金澄澄已經跳到床上,撲在陸震霆的懷裡。
陸震霆被他折騰醒了,看一眼是金澄澄,就迷糊著將金澄澄摟緊懷裡,命定道;“不許鬨,睡覺。”
“我愛爸爸”,金澄澄小手捧著陸震霆的臉,在陸震霆的臉上親親。
陸震霆由著他去,但嘴角不可抑製的勾了起來。
金香雅和金清清在門口看著,心也跟著軟了。
以前陸震霆也很喜歡孩子,可和孩子們從來沒這麼親密過。
金香雅也理解,陸震霆有潔癖,能抱一抱孩子,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現在的陸震霆,孩子上了他的床,他還不生氣,還能心悅的將孩子抱在懷裡。
這若是放在以前,金香雅簡直都不敢想象。
當天晚上,金香雅躺在陸震霆的身邊。
陸震霆轉身,將金香雅摟進懷裡。
金香雅打了個哈欠,習慣性的往他懷裡縮了縮,本以為像往常一樣,找個舒適的姿勢,然後安心的睡覺,沒想到陸震霆這時候突然說話了,道;“你知道嗎?我其實是個不婚主義者。”
金香雅聽了,心裡有點失落,不過她擅長安慰自己,很快就消化了不好的情緒,反過來安慰陸震霆,道;“挺好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幸福沒有模板,隻要自己覺得幸福,其它的都不重要。”
“你不問我原因嗎?”陸震霆失望的問道。
“啊?你想說嘛?你想說的話,那我就問問”,金香雅咳嗽了一聲,潤了潤喉嚨,問道;“陸先生,請問,你為什麼是一個不婚主義者?”
陸震霆;“……”
金香雅失笑,摸了摸陸震霆的臉頰,哄道;“好了好了,知道了,你說吧,我聽著呢。”
“因為我父母”,陸震霆表情變得冷漠,道;“我父母都是非常自私的人,他們是商業聯姻,在結婚之前兩人私生活就很混亂,結婚後更是不知悔改,就連我,也不是他們自己生的,我是試管嬰兒,他們隻是了一個精子和一個卵子。在我四歲的時候,我母親因為混亂的私生活,染上了多種傳染病。你沒見過那種病人,身上長瘡,全身都是,不痛不癢,一塊塊的破皮流血,她們好像沒感覺一樣,繼續飲酒作樂,直到病毒三期病變,浸染神經,像僵屍一樣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她才消停下來。這就是我的母親,在床上躺了快十年,自己堅持不下去了,用一個帶子在床頭上吊死了。我父親,也是一身的傳染病,不過他體質好,發現得早,控製住了,但就算如此,也沒擋住他天天跑出去禍害彆人。”
說到自己的父母,陸震霆滿臉的厭惡,他不明白,為什麼有的人能活得像喪屍,每每想到他母親那張乾枯的臉上鑲嵌著麻木的眼睛,他就惡心得想吐。
那兩個人,帶給他,噩夢般的童年陰影。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討厭彆人的碰觸,隻要是被人碰過的地方,他都覺得帶病毒,惡心,難受。
他身邊的人,幾乎隔半年就得體檢一次,隻要得了傳染病,哪怕是hv這種低危傳染病,都會讓他感到不舒服,必須調離。
曾經,他以為這世界的女人,都跟他母親一樣放蕩不羈,男人跟他父親一樣生活混亂。
後來經曆多了,知道這世界什麼人都有,不能以偏概全。
經曆得越多,對這個世界越包容,然後,他遇到了金香雅,就這麼不可自拔的愛上了。
陸震霆很慶幸,金香雅和他一樣,是一個潔身自愛的人。
金香雅聽著陸震霆念叨,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見陸震霆沒再繼續說下去,就裝作睡著了。
陸震霆可以吐槽自己的父母,但金香雅不能跟著罵,陸震霆想傾訴,她就聽著,陸震霆不想說,她就當做不知道。
就在金香雅快要真的睡過去的時候,陸震霆突然說道;“金香雅,你現在,想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