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媽媽瞪了金香雅一眼,不敢麵對俞洲白,故意咳嗽一聲掩飾了過去。
“若是你想見我,沒人能阻攔得了你”,俞洲白看著金香雅堅定的道。
金香雅歎了口氣,掃了一眼正在切蘋果的白珍珠,無奈的道;“你身邊已經有很多人了,不再需要我了,我沒必要再湊過去。”
白珍珠猛的看過來。
俞洲白一愣,伸手想要抓住金香雅的手。
金香雅卻躲閃開,搖頭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對了,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秦桑因為故意殺一人,被關進了監獄,很快就會被判刑,估計要做很長時間的牢。若是她來找你寫諒解書,我希望你拒絕她。這是我今生最後一次求你了,你不要拒絕我。”
俞洲白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那我走了,我還要去接孩子們放學”,說著,金香雅朝俞洲白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俞洲白很不舍,他有種預感,金香雅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頭了,他伸手想要拉住金香雅。
俞媽媽見狀,上前一步擋住俞洲白的視線,不許俞洲白再和金香雅接觸,一邊吩咐白珍珠;“珍珠,你幫我送送金小姐。”
“好”,白珍珠將蘋果扔在盤子裡,擦了擦手跟著金香雅往外走。
等離俞洲白遠了,白珍珠冷冷的跟金香雅說道;“我希望你以後彆來了,你沒看到嗎,這裡沒人歡迎你。”
“我是來看俞洲白,隻要俞洲白歡迎我就行”,金香雅輕笑了一聲,看著白珍珠,慢慢收斂了情緒,語重心長的道;“我知道你很喜歡俞洲白,你敵視我,我理解。我也希望你跟俞洲白好好的,我和他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我也希望有一個好女孩能照顧好她,你很合適,加油。”
白珍珠沒想到金香雅會說這種話,一時反應不過來。
金香雅也不需要她給反應,笑了笑,轉身離開,在她快要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白珍珠突然追了上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乾嘛?”金香雅問道。
白珍珠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盯著金香雅珍重的說道;“我追過來,隻是想告訴你,你和我師兄已經是過去式了。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我會取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金香雅明白了,白珍珠過來是為了宣戰。
“我看你還是不自信啊”,金香雅輕笑,道;“你若是很有信心,有把握能取代我,你就不會到我麵前來宣示主權。白珍珠,你那麼聰明,你其實已經知道了,和我比,你注定會輸。若是你真的愛俞洲白,麻煩你忘了我。隻有忘了我,你才能真正的成為俞洲白的愛人。”
該說的,能說的,金香雅都說了。
但白珍珠聽不聽得進去,金香雅就不知道了。
從俞洲白那出來,金香雅又去了另一家醫院看望李叔。
這段時間,她不停的兩家醫院來回跑,好在兩位患者的傷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出院了。
李叔傷得比俞洲白重,卻好得比俞洲白快。
醫生說是因為傷口整齊,長得也快一些。
金香雅到的時候,李叔坐在輪椅上,護工推著他在花園散步。
看到金香雅,李叔非常開心,在得知佘曼和顧景文都被判刑後,李叔拿來一份文件。
將文件遞給金香雅,李叔說道;“這些都是你爸媽給我的不動產和流動資金。不動產我一直用來出租,這幾年賺了些錢,我拿錢買了些店麵,做了些小生意,掙的錢完全夠我自己花。現在這些不動產和流動資金,我都給你,也全了你爸媽的那份心意。”
“不用不用”,金香雅將文件還了回去,說道;“李叔,既然是我爸媽給你的,你就留著吧,我不需要。”
“你需要”,李叔看著金香雅,想著當初金家那麼多資產,他都沒保住,一時又是憤恨又是難過,道;“還好你不再跟著俞洲白那小子來往了,你不知道當初他們家多過分。雖然俞洲白那小子沒參與進來,但他是既得利益者,若是你還喜歡這小子,打算嫁給他,這些錢我寧願捐出去也不會給你。”
金香雅低下頭,沒有說話。
李叔再次將資料放在金香雅手上,語重心長的道;“錢不多,你拿著傍身。陸家那種豪門,就算金家沒垮,你也夠不上。現在沒有金家給你撐腰,你跟著陸震霆,若是將來嫁過去,這些錢就當是你爸媽給你的嫁妝。少是少了點,但也不寒磣。”
這次金香雅沒再拒絕,隻是忍不住哭了。
李叔是真的是把她當親人,處處為她考慮。
沒有缺過錢的人,不明白窮人對錢的渴望。
李叔就是窮人,從小就窮怕了的人,可是麵對這麼多的錢,他隻取自己應得的那一部分,其餘的,分文不要。
金香雅突然理解他爸爸,當初為什麼會把這麼大一筆錢給李叔。
因為李叔真的值得。
“彆哭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這麼喜歡哭鼻子?”看到金香雅哭泣,李叔像以前一樣,笨拙的哄著金香雅。
“謝謝叔叔”,金香雅縮了縮鼻子,破涕而笑。
李叔是金香雅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為了方便照顧李叔,金香雅想讓他留下來,但李叔不肯,傷治好之後一定要回b市。
李叔說,他的哥哥和嫂子都在b市,他不能離開,他離開了,逢年過節,誰去為哥哥嫂嫂掃墓。
金香雅聽到這裡,又是感動又是羞愧。
李叔出院的時候,金香雅親自送李叔回了b市。
回去的當天,就陪著李叔去給她爸媽掃墓。
這次來掃墓,離上次快有一年了。
隻一年的時間,心境卻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如今她已不再彷徨,麵對未來,也不再憂慮,她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可以陪伴一輩子的人。
給父母的墳前獻上花,金香雅跪在著,跟爸媽說著貼心話。
告訴他們,她現在很幸福,三個孩子很健康,她的另一半也準備來看他們。
直到天快黑了,在李叔的催促下,金香雅才淚眼婆娑的離開墓園。
他們去了李叔家,路過以前的金家老宅,李叔看著大宅子感歎道;“當初你爸媽死了,這宅子就被拿來拍賣,我當時不方便出麵,就沒有去競拍,後來聽說是俞洲白那小子拍了下來,想來他會好好保管這宅子,你若是想進去看看,我跟俞洲白說說。”
“不用了”,金香雅搖頭道;“裡麵沒有我爸媽,就已經不是金家了。宅子,隻是一個宅子,家人,才是家。”
李叔見金香雅心意如此,沒再說什麼。
安頓好李叔,金香雅就準備回去。
那邊有孩子,實在是丟不開,而且李叔在b市住了幾十年,除了佘曼的事情,其它的沒什麼需要處理的。
臨走時金香雅跟李叔保證,以後逢年過節都會回來看他,因為,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這個唯一,在金香雅心裡,分量很重。
李叔聽了,摸了摸金香雅的腦袋,傷感的說;“你也一樣。”
李叔之所以會來b市投奔金家,也是因為在老家已經沒有親人了。
想到金家人丁單薄,李叔又免不了一陣唉聲歎氣,想到金香雅的三個孩子,心情才好一些,跟金香雅說道;“那三個小子,要好好培養,等大一些帶給你爸爸和你媽媽看看。”
“嗯,我知道。”
李叔又道;“若是以後陸家的人要他們改姓,你得給金家留一個種。”
金香雅沒想那麼遠,但李叔既然這麼吩咐,她當然會注意。
而且三個孩子是她的,她才不願意給三個小朋友改姓呢。
當金香雅從b市回到家時,陸震霆正在收拾行李,不僅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還在收拾她和三個孩子的行李。
“這是乾什麼?”金香雅問道。
“準備回陸宅結婚。”陸震霆說道。
“結婚?你和誰結婚?”金香雅心驚的問道。
陸震霆白了金香雅一眼,“除了你,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