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嫡女不好欺!
向來少不了話題的京都,最近忽然傳出了一個聲勢浩大的流言。不管是酒樓茶館,還是青樓楚館,幾乎無人不在討論這件讓人津津樂道的八卦事情。
能不麼下。此事不僅僅在販夫走卒嘴裡津津樂道,甚至傳到了朝廷上麵,可謂是鬨得沸沸揚揚。隻是,最近沐休在家中,忙與和薛氏討價還價,並且安排妻兒一家的蘇世傑卻並不知道。
他不知道,在朝廷上麵的薛奎薛太師卻是想不知道都不行,這不,一下了早朝,他便被其他官員圍了起來,這些官員,紛紛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笑眯眯地調侃道。
“薛太師可真是找到了一個好女婿,即使得了富貴也不忘糟糠之妻?如此德行,方是我聖賢之人所為啊?”
“是啊是啊,最賢惠的還是太師大人您的千金了,果然是大度之人。不但沒什麼想法,還說要以平妻之禮把蘇大人的前妻抬進府中,太師大人真是教女有方啊?”u3al。
薛奎身居高位,可謂是三朝元老,如今更是位高權重的太師,雖然已經年過五旬,看起來卻格外精神矍鑠。他的身形高大瘦削,留著美須,依稀能夠看出年輕時候的英俊。這樣看過去就仿佛一個和善慈祥的老者,然而那眼中淩厲的精光,卻是誰都不能忽視。
即使隻是三言兩語,薛奎便從中聽出了異常,蘇世傑在鄉下還有一個妻子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奇怪為何現在居然鬨得人儘皆知。薑還是老的辣,薛奎自然也是從這些人的眼神中看出了幸災樂禍來,尤其是這些人還是跟薛太師不對盤的政敵。不過,他臉上卻不動聲色,鷹般銳利的眼神掃過幾人,在對方噤若寒蟬的反應下甩手走了出去。
“諸位大人還是慎言的好,禍從口中這個道理,大家不會不知道吧?”
上了太師府的馬車,薛奎淡淡地開口道“去查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由於這件事情現在可以說是街知巷聞,要知道並不是什麼難事。因此等到薛奎回到了府上,身邊的侍人便開始把打聽到的事情一一稟告了他。
“老爺,最近不知道從那兒傳出來的消息,說是姑爺的在鄉下的前妻上京千裡尋親,姑爺不欲拋棄糟糠之妻,大小姐更是賢惠大度,已經決定把那個女人抬為平妻進府。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世人都在誇張姑爺仁義還有大小姐的氣度,甚至還有那好事者編了話本子在街頭巷尾的演說。”
那侍人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薛太師,繼續道“除了沒鬨到陛下麵前,這件事情可謂是朝野皆知。”
要知道,這些府上的人對於薛家大小姐的姓子最是清楚,要說蘇世傑不想拋棄前妻,他們勉強還能相信。可若是說薛萍雨大度,還要把彆的女人抬為平妻,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以前那位虞姑爺在世的時候,府中的妾侍一個都沒有,不是因為虞姑爺癡情,而是都被薛萍雨給收拾了。
即使是再嫁給了蘇世傑,除了柳氏用了手段進了府,也是一個妾侍都沒有。可以說,薛萍雨就是一個有著超高後台的妒婦,她怎麼可能平白讓一個女人成為平妻威脅自己的地位?幾乎是在一瞬間,薛太師就知道,此事絕對是一個陰謀。
更彆說,這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儘人皆知,如果蘇世傑和薛萍雨不把秦雨香迎到府上成為平妻都不可能了。不管怎麼說,蘇世傑也是朝廷的五品大員,薛萍雨更是薛太師的獨女,這種臉,他們丟不起。
“馬上派人蘇府把姑爺和小姐叫來?”薛太師沉下了臉,冷聲吩咐道。
與此同時,蘇府也是一片混亂。薛萍雨受邀去了一個貴婦人府上串門子,這種交際場合,她一向都是高高在上被眾人吹捧的。
“薛夫人,我聽說你家那位以前是成過親的,不但如此,那個鄉下來的婦人還找到了京城來,聽說還帶了一對兒女呢?”
此言一出,薛萍雨當場就變了臉色,再加上那說話的女人向來和她不對付,她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李夫人在胡說什麼呢,也不知道是誰編排出來的流言,想要中傷我家老爺。”
“薛夫人,如今這事兒已經是傳的滿城風雲了,你啊就彆謙虛了。要我說你也太大度了些,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雖說是你夫君以前的妻子,到底也是上不了台麵的。收為妾侍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你居然還答應把她抬為平妻。”
“是啊,不過,如今夫人賢惠的名聲恐怕是家喻戶曉了。”
眼見這些婦人東一句西一句說得熱鬨,薛萍雨卻是一頭霧水,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家不為人知的醜事居然鬨得沸沸揚揚,而且什麼平妻,她怎麼不知道?鐵青著一張臉聽完了那些女人的話,薛萍雨已經是氣的差點掀桌子了。好不容易按捺住一頭怒火,她匆匆忙忙地狂告辭了那些女人,騎著馬車奔回了自己的府邸,就要找蘇世傑對峙。
“荒謬,荒謬之極?這些話到底是誰傳出來的,快點去給我查清楚?”
“老爺呢?他人去哪兒了?本夫人要見他?”
“這是怎麼了?”蘇世傑說到就到,他剛剛才找好了一個地方把買宅子的事情談妥了下來,回到府中就看到一片兵荒馬亂,頓時皺了皺眉。
“怎麼了?我還要問你呢?那個賤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薛萍雨尖叫了起來,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雖說脾氣有些大,卻從來不會這樣失去了儀態。
就在蘇府眾人承受著女主人怒氣的時候,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稟告道“夫人,太師府有請,讓夫人和老爺趕緊過去?有急事相商?”
爹找他們有什麼事情?
薛萍雨頓時疑惑了,然而她也知道,自家父親若是有事,那絕對是很重要的。於是隻能忍下了怒氣,和蘇世傑一起匆匆忙忙地趕向了太師府。
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麵對自家嶽父淩厲的視線,蘇世傑臉色也變了,他也不是笨人,立刻開口為自己辯解道“爹,此事我並不知情。”
腦子裡麵迅速地轉動著,此時此刻,蘇世傑無疑是憤怒的。他一開始以為的是秦雨香把事情傳了出去,畢竟這事兒鬨成這樣,對她的好處最大。可是隨即一想便覺得不太可能,且不說秦雨香的姓子他十分了解,是絕對沒膽子的。而且,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鬨得街頭巷尾人儘皆知,秦雨香一個初來京城,沒有半點權勢的人怎麼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如此一來,最大的可能便隻有自己的政敵了。然而他這事情做的隱秘,知道的人都不超過五個,到底是誰有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挖了出來,散播的如此之快?
“我知道不是你,可是此事你也太不經心了,如今鬨成這幅模樣,這平妻你是不娶也得娶了?”薛太師冷冷地看著這個被自己一手提攜上來的男人一眼,顯然心情並不好。
那背後之人能夠做到避開蘇府和薛府的耳目散播消息,顯然是早就準備。若是他們對外極力辯解,那有了一個拋棄糟糠冷血無情名聲的蘇世傑,那條官路恐怕也是走到頭了。而若是默認外界的傳言,對那些人來說,能讓薛家和蘇家人添堵,也不算是虧了。
這種行事作風,薛奎和蘇世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上官家,隻是還沒有證據確定罷了。(正在聽下人稟告,看著薛府笑話的上官家家主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誰在念我?)
“爹,你的意思難道是讓那個女人真的進府當平妻嗎?女兒絕對不同意?”薛萍雨柳眉倒豎,以往的大家風範全都拋在了腦後,在薛太師麵前,她永遠都是那個嬌寵肆意的女兒,可是無所顧忌。
“你不樂意也沒辦法,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蘇世傑仁義不忘糟糠之妻,你這個夫人更是賢惠大度,如若不然,那不是打自家人的臉嗎?那些政敵抓住了這個小辮子,還不把這事兒鬨到陛下麵前?到時候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心疼女兒,薛太師也不得不出言斥責了她,眼神卻落在了蘇世傑身上,帶著一股冷意。
“爹你放心,小婿的心中一直都是以萍兒為重的,那個賤婦,就算是進了府,也做不了什麼主。”蘇世傑趕緊開口表示自己的態度,心中暗自惱火。原本對秦雨香產生的那一點憐惜之心,此時此刻也因為遷怒而變得蕩然無存了。
“爹,這件事情小婿一定會查個清楚,那幕後主使之人,絕對不會放過?依小婿看,多半是上官家暗中所為,準備開始通過小婿打壓嶽父您了。”蘇世傑咬牙切齒地開口,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原本隻是幸災樂禍地觀望的上官家躺著也中槍,真正的幕後主使,卻是難得地笑眯了眼睛。下載本書最新的電子書請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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