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嫡女不好欺!
這是一處僻靜的彆院,雅致的房間之中,熏香繚繞,隱隱可見幾個人影。
“大夫,請問我娘她怎麼樣了?”蘇幕遮焦急地詢問道,臉上的神色充滿了擔憂。
“幸虧夫人即使服下了靈藥,現在暫時沒有危險了,隻是,要想醒來卻必須看她的意誌力了。而且,恐怕醒來之後,這位夫人會因為溺水時間太長刺激到了喉道和肺部而產生並發症。”大夫捋了捋胡子,歎了一口氣。
“並發症,那會是什麼情況?”蘇幕遮愣了愣,屏住了呼吸。
“可能會得肺炎,也可能會失聲,總之,一切都得等清醒之後再說。”
沉吟了一會兒,那大夫才緩緩地開口,也就是說,到底會怎麼樣,也都是未知之數。現在最重要的,是娘能不能度過這一劫清醒過來。
“蘇姑娘,您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您已經一整天沒合眼了,有大夫和丫鬟在這裡看著,令堂絕不會出事。屬下已經飛鴿傳書了殿下,他很快就會趕回來的。”
鐵風,也就是昨晚上那個黑衣人暗衛,頗有些擔憂地開口道。此時此刻,蘇幕遮滿身的狼狽,簡直像是從垃圾堆裡麵爬出來的一般,身上的泥土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要多難聞就有多難聞。
“謝謝你了。”
隻她來個。蘇幕遮點了點頭,她的確是累積了,若非心裡的意誌力一直支撐著自己,她早就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吧?
“小姐,你的房間在這邊,請跟奴婢來。”一個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走了出來,帶著蘇幕遮去了一間裝飾簡潔雅致的房中,溫和地開口道“熱水和換洗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奴婢先伺候小姐您沐浴更衣。”
“不用了,我不喜歡彆人在一旁服侍,你在外麵候著吧。”蘇幕遮搖了搖頭,吩咐丫鬟退下,脫下了衣服,浸泡在溫暖的熱水之中,她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氣。
擦拭著自己的身子,當她在後背觸摸到一塊隱隱的凸起之後,蘇幕遮猛的瞪大了眼睛,她忽然想起娘昏死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玉、、、你、、背,、、、小、、心、、上、、、”
背上,她的背上,莫非有什麼秘密?那個時候,娘的手,分明就是落在了她的背上的?
“嘩啦?”
走出浴桶,她不顧自己光裸的身子奔到了梳妝鏡麵前,背著身子扭頭看去,終於在腰間偏左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印記。然而銅鏡裡麵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用自己的眼睛,她扭斷了脖子也看不到那東西。反倒是累的自己滿身大汗淋漓,不得不放棄。
那到底是什麼?她背上的這個印記,到底有什麼秘密?那些人要害娘,是否和她後背的印記有關?一時間,蘇幕遮腦子裡麵閃過種種念頭。她本可以讓人幫她來看,隻是如今的她,卻是再也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人了。一切,都隻能等到娘醒來之後,再做決定了。
——————
與此同時,郊外,一輛馬車急匆匆地朝著京城的方向趕去,馬車之中的人,正是慕容錦之和薛紹。隻見薛紹躺在鋪的厚厚的毛毯上麵,胸口上麵包紮著一層厚厚的白布,臉上的神色蒼白。
“舅舅,你還撐得住嗎?”慕容錦之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上次的遇刺,那一刀差點要了薛紹的命。無奈之下,他隻能帶著他連夜趕到榕城找素神醫求治。這位素神醫醫術高超,然而個姓卻極為固執古怪,要想找他看病,可以,他不會親自上門看診,非但如此,還要解決他出的三個難題。答對了,他才肯出手,如若不然,那就等死。
好不容易讓素神醫治好了薛紹,才醒來一天,慕容錦之便接到了京城的飛鴿傳書。事關蘇幕遮的安危,慕容錦之自然著急著要趕回去,誰知道薛紹聽了秦雨香遇險,也非要一起回來。他怎麼都說服不了,隻能帶上他。
“我沒事兒,你讓車夫再快一點?”薛紹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毅。慕容錦之見他堅持,最終能還是點了點頭,吩咐車夫加快了速度。每次幕兒出事的時候,他都不在她身邊,慕容錦之心中十分愧疚。
飛鴿傳書之中並沒有寫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說了秦雨香遇害,有人在蘇府想要置她們與死地,鐵風已經將人帶了出來,希望慕容錦之能夠儘快趕回彆院處置此事。
一路疾馳,馬車終於在傍晚時分趕到了彆院,慕容錦之吩咐下人將薛紹好好安置下來,急匆匆地朝著內院走去。v2ft。
“殿下,你可算是回來了?太好了?”
“蘇姑娘呢?”
鐵風簡單地稟告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慕容錦之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才離開這麼幾天,怎麼會發生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