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衛華不經意的一個回頭,竟發現人陡然又多了幾十個,暗自稱奇。
偶爾有年紀大的信徒養不成習慣,動靜稍大,身邊的人會立即提醒他肅靜。
普通的信徒們走起路來都如履薄冰,大氣不敢喘一下。
毒蛙則毫不在意,少年聒噪地說了一會兒,隨即領著雲衛華來到牆邊,“你猜這又是什麼?”
上麵赫然掛著一張風吹日曬的a4紙,紙上手工描繪了一些線條,並用紅筆畫出了一個小叉。
“藏寶圖?”雲衛華順著氛圍說道。
“沒錯,就是藏寶圖。”毒蛙頷首微笑。
按照副教主的說法,金礦城內還有大量未開發的金子,待這場浩劫過去,教主就會尋得這些寶藏,分給他虔誠的信徒。
雲衛華聽了,再次打量起這粗製濫造的藏寶圖,最後無奈道“那真好。”
“是吧。”
“那教主寶座旁邊的是什麼?”
“看著眼熟吧?這是仙友會的珍貴瓷器,教主大人用此來盛放聖液。”毒蛙快步走到痰盂邊上,迫不及待地掀開蓋子。
果真,裡麵裝滿了暗黃色的毒液。
“雲,你現在還遠算不上一個合格的信徒,即使你神通廣大,觸碰到這玩意兒還是會死掉呢!”毒蛙說得眉飛色舞。
“那我離這東西遠一點。”
從剛剛開始,雲衛華一直順應少年的意思在說,以至於毒蛙感到和他趣味相投,忍不住摟住了他的肩膀,“雲,你不愧是一號人物,和你講起話來可比那些傻缺愉快多了。”
傻缺指的就是普通的信徒們,他們皆是一般的老百姓。
此時眾人圍在外麵一圈,地麵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而靠裡處隻有副教主和雲衛華他們可以進入。
當,當,當。
銅鈴聲在山洞內回響,沒等雲衛華發問,毒蛙便解釋道“我們會準點敲鐘,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淩晨三點也敲?”
“沒錯,教主大人是淩晨五點到下午兩點休息,這段時間內不敲鐘。”
然而等到了淩晨四點的鐘聲響起,教主依舊沒有現身。
“手機也不回消息,到底是什麼情況?”蠍子焦躁地來回踱步。
“老兄,不要那麼暴躁好嗎,客人還在呢!”毒蛙提醒道。
蠍子被提醒後不但沒有消停的意思,踏步的聲響更加沉重,攪得雲衛華也心神不寧的。
“會不會是教主嫌我們辦事不周全?”蜈蚣說道,少年推了一下眼鏡,繼續道,“按照常理,是不是該讓雲先拜訪教主,然後再舉行這入教的儀式嗎?”
“有道理。”毒蛙覺得有理。隨後他讓在場的信徒繼續等待,而自己則領著雲衛華他們前往教主的居所。
蠍子和蜈蚣嫌麻煩,沒有隨行前往。
“蜈蚣離教主最近,對他的脾氣很了解。要是我們憨憨等著,可能教主大人永遠不會出來。”毒蛙嘀咕道。
雲衛華應了一聲,心裡則想“這架子未免了太大了吧?”
礦洞內四通八達,唯有教主的居所隻有一條通道連接,他們走了好一會兒,饒了幾個彎,這才窺見內室的燈光。
屏風在前遮擋,因此這個深處的礦洞成為了絕對私密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