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挑眉“顏顏不敢?”說話間,他將視線轉到文書上,淡淡道,“那顏顏就繼續陪孤吧,下午,晚上也得陪著。”
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人?
黎語顏黛眉緊蹙“玩,不就是玩遊戲嘛,有什麼不敢的?”
夜翊珩聞聲,唇角微勾,而後對門口道“來人,關窗關門。”
“啊?”黎語顏不解,“為何要關?”
夜翊珩不理會她,隻淡淡看鬆果妙竹進來將書房的所有窗戶關上,又看他們走時將房門也關了個嚴實,他這才看向黎語顏“脫衣。”
“你?”黎語顏噎住。
“孤忘記說了,臨陣脫逃,得受懲罰。”男人好看的眉眼微動,“懲罰顏顏三日下不來床,你看如何?”
黎語顏咬了唇,聽他所言為真,躊躇半晌,這才解開胸口的係帶,將衣領處的珍珠扣解了,領口霎時間滑落在腰際。
麵料層層疊疊堆在一起,似嬌花一朵綻放。
以為他要寫在她的背部,黎語顏背過身去,僵著身子道“殿下寫吧。”
夜翊珩睨了一眼她光潔的背部,又瞥了眼她纖細的腰肢,麵上一如既然的矜冷,嗓音更是淡淡“心衣也脫了。”
黎語顏按著胸口,轉過身看他“你到底要寫在哪?”
夜翊珩提起狼毫慢條斯理地飽蘸墨水,目不斜視道“就在心衣刺繡下。”
黎語顏低頭瞧了,心衣上繡了兩朵牡丹,他這不是戲耍於她,就是刻意刁難她麼?
好想哭,這人怎麼這樣?
明擺著耍流氓!
壞到極致了!
可她若不同意,他要懲罰她。
三日下不來床是何意?夢裡感受過多次,她清楚得很。
想起先前被某人在水中救起,又想到庫房一幕,比起圓房,坦誠相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權衡利弊後,她將心衣脫了,眸中立時起了水霧。
夜翊珩提筆,全程眸光淡淡,神情矜冷,仿若所見隻是一張宣紙罷了。
筆尖觸及她的肌膚,心裡的害怕加羞赧窘迫,令黎語顏忍不住顫抖。
偏生男人淡漠道“抖得這般厲害,字寫得不好看,需擦掉重寫。顏顏是想孤多寫幾遍?”
黎語顏用勁咬唇閉了眼,眼睫顫抖,雙手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強命自己鎮定下來。
奈何過度緊張,她再怎麼努力,身子還是忍不住微顫。
見她閉眼,夜翊珩這才毫不掩飾眸中的暗斂,眼前的她每一個顫抖都似在撩撥著他。
他忽覺喉嚨又乾又燥,背脊緊繃,氣息噴薄熾熱,掌心更是癢得難受,奈何他說過,隻寫字。
天知道他多想代替手中的狼毫,但行動上他仍冷峻異常,好似真的隻在寫一份墨寶。
黎語顏緊閉著眼,時間過得分外緩慢。
就這時,門外有人道“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告!”
聞聲,黎語顏嚇得渾身瑟縮,慌亂睜開眼,雙手環著身子,悄聲對某人道“殿下,我……會被人瞧見的……”
她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心跳倏然劇烈,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本能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