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妙竹告退。
黎語顏將目光移向鏡子裡的自己,臉蛋上泛著一層薄紅,想起昨夜被某人上下其手,麵頰瞬間紅透。
他怎麼敢?
轉而一想,他壞透了,如何不敢?
一炷香時間後,夜翊珩從小樓回到寢宮。
看午膳已然擺好,他便親自來臥房尋她。
見她粉腮泛紅,他揶揄“還在羞?”
黎語顏斜他一眼“午間熱,我這是熱的。”
此人真的是精怪,她想什麼他都能猜到。
夜翊珩也不揭穿她,輕輕牽起她的手,溫聲道“該用膳了。”
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柔若無骨……
這不禁讓他想起,昨夜他懷裡的她又軟又嬌,惹他心悸,整個人起了無法言說的燥熱。
夜翊珩壓下心頭悸動,帶著她來到飯廳。
鬆果忙將椅子拉開“兩位殿下快入座。”他抬手指桌麵上的菜肴,“今日的菜肴都是水裡的美味,兩位殿下快嘗嘗。”
黎語顏點了頭,等鬆果離開,拿湯勺去舀燙喝。
這才發現其中一道是甲魚湯,她忙將湯勺換了個方向,卻不想另一道是鰒魚。
鰒魚有個彆稱,在現代幾乎人人知道。
一想到這個彆稱,黎語顏耳垂幾乎要滴出血來,湯勺噌的一聲掉入湯碗內。
見狀,夜翊珩不明所以,也拿起湯勺,這才發現她羞惱的緣故。
“顏顏想歪了。”
他說得無波無瀾,心底卻暗笑。
“我才沒有!”她氣惱,“今日午膳的菜單是誰定的?”
“還說沒想歪?”夜翊珩搖首,幫她夾了隻甲魚腿,“昨夜沒吃什麼,今日早膳又用得少,多吃點。”
全然是關心之意,好似沒有絲毫非分之想。
黎語顏偷偷瞥他一眼,看他麵色一如既往,想來他看到這兩道菜沒有太深的感觸。
她暗想,其實自己以往也不覺得這兩道菜有何不對,今日卻怎麼看都覺得這兩道菜很流氓。
夜翊珩又幫她夾了菜,語聲溫潤“快點吃。”
“嗯。”黎語顏應了聲,檀口輕啟小口咬著吃了。
飯後,夜翊珩回到小樓書房辦公。
想起什麼,他喚來鬆果,麵無表情道“下回廚房再做那兩道菜,花刀切切,亦或換種烹飪方式。”
總之,菜的擺盤與刀法都得改,避免他的妻因此沒胃口。
鬆果恭敬稱是“小奴這就去吩咐廚房。”
夜翊珩拿起一旁的奏折,“嗯”了一聲。
鬆果躬身告退。
夜翊珩則裝模作樣地批閱起奏折來,執筆半晌,卻沒落下一字。索性將筆擱下,打開琉璃瓶取了一片桃乾出來,慢條斯理地吃了。
果然還是自個的太子妃所做的吃食美味。
他緩緩點頭,目光專注在奏折上,手伸往琉璃瓶,卻一不小心觸及狼毫,在他指尖畫了一條細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