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樂成疑惑地問“就憑寒疾解藥,他就能下結論了?”
夜翊珩搖了搖頭“皇姑母的手是顏顏治好,當時他並未多想,如今定是寒疾的解藥起了作用。”說著,他眉梢微動,“今夜他來尋你,便是為了確認。”
薑樂成又問“這麼說來,季清羽來尋我喝酒時,還不敢肯定太子妃的閣主身份?”
夜翊珩道“你此刻來東宮,正好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臣特意等他離開後,才來的東宮,如此……”
“他若有心不讓你瞧見,你又如何得知他在國公府附近?”
聞此言,薑樂成連忙從椅上起身跪下“殿下,臣錯了!”
“起來吧。”夜翊珩淡淡道。
薑樂成很是不安“殿下,太子妃閣主身份暴露,屆時皇上來要長生藥,該如何辦?”
夜翊珩清冷道“季清羽哪來的證據證明顏顏便是麟卿閣閣主?”
“對極!”薑樂成麻利地從地上起身,“季清羽沒有證據,即便他知曉太子妃是神醫,但隻要太子妃不認,他又拿不出證據。恒瑗長公主的手與季清羽的寒疾並不能說明太子妃便是神醫,要說也隻能說太子妃的醫術確實高明。”
“天下醫術高明之人何其多,被誤認為是神醫的更不少。”
夜翊珩思忖,如今要做的便是防止季清羽與顏顏接觸。
季清羽這廝知道顏顏閣主身份後,大抵會來要挾。
將事情稟告清楚後,薑樂成出了東宮。
夜翊珩回到寢宮臥房時,黎語顏剛剛沐浴好。
她拋開方才羞人之事,急問“殿下,方才是有什麼事?”
夜翊珩也不瞞她,將薑樂成所言簡略講了,而後總結“季清羽知曉你的閣主身份了。”
黎語顏歎氣“是我沒考慮周全,隻想著寒疾解藥製作出來,他便不能老說那半顆解藥的情分。”
以前她與季清羽是朋友,當時的情況下,若被他知道她的閣主身份,季清羽或許會幫忙保密。
如今的情況,她不敢想了。
“殿下,你說他會將我是麟卿閣閣主的身份告訴父皇麼?”她問。
夜翊珩搖首“暫且不會。”
他怕的是,季清羽會以此要挾,企圖從他身旁將她搶走。
“不會嗎?”黎語顏很不解,“那他處心積慮地問小公爺,這又是為何?”
夜翊珩“他想……”
他們是表兄弟,自幼一起長大,彼此的心思最是了解。
黎語顏追問“他想什麼?”
夜翊珩皺了皺眉,雖說不忍心看她傷懷,但還是直白道“他想要你,你信麼?”
黎語顏想起季清羽曾說要不要試試他,那種羞辱汙穢之語,她害怕得渾身瑟縮。
男人將她攬入懷,嘴上卻喃喃低問“你會跟他麼?”
黎語顏氣惱“殿下說什麼胡話,我是誰的妻?”
男人喟歎一聲“孤的妻如此貌美,如此優秀,多的是人喜歡,孤甚是擔心孤的妻被人勾走了心。”
黎語顏聞言更氣,捏拳捶他肩膀“可是我隻喜歡你!”
她都被他親這親那了,他怎麼還擔心她被人勾走心的?
她又不是隨便的人,身子被他看了摸了親了,她便是他的人,他怎麼好意思這般想的?
夜翊珩激動地捏住她的雙臂“你說什麼?”
“我沒說什麼。”
她垂了眼睫,半低了腦袋,羞紅慢慢爬上臉頰。
他誘哄“乖,再說一遍,孤方才沒聽見。”
黎語顏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殿下,我怕季清羽變壞,變成我們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