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霜見他們即將毒發，急問“還不說麼？”
黎宗發冷笑“不說了。”
說了，他們即便能活下去，在賢妃那便是個死。
不說，此刻灰衣人身上沒有解藥，他們還是個死。
橫豎是死，就這樣吧。
吟霜冷冷起身，與若風一道架起昏迷的鬼麵，往莊子行去。
兩人使了輕功，不多時便到了莊子裡。
若風稟告“兩位殿下，此人身上搜到一張麵具，此麵具有些麵熟，屬下曾在遊醫麵上見過類似的。”
說話間，他將麵具戴在了鬼麵的臉上。
聽到此話，黎佳佳過來瞧，旋即掩唇驚呼出聲“對對對，遊醫也有差不多的麵具。”
夜翊珩與黎語顏聞言，也想起了那日從遊醫手中救下黎佳佳的情景。
黎語顏猜測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鬼麵與遊醫是一夥的，當日遊醫束手就擒後，救走黎曼婷的就是此人。後續給米欣梅與黎曼婷換臉的，也是此人。”
若風問“太子妃，那屬下去尋米欣梅，讓她來辨認是否是此人？”
黎語顏擺手“不必那麼麻煩。”
吟霜也稟告道“黎宗發、胡氏與黎浩在屬下離開前，已經毒發。可惜黎宗發不肯交代誰是他背後的人。”
“算算時間，他們應該死透了。”黎語顏平靜道，“他不肯說，那是因為此行他未能殺了我與殿下，在他背後主子那，他也活不了。”
夜翊珩瞧地上躺著的鬼麵，眯了眯眼，淡淡開口“此人怎麼昏死過去？”
若風道“回殿下，他中了他自個的迷藥。”
夜翊珩聞言冷笑“冷水潑醒。”
若風稱是。
黎軒黎佳佳自告奮勇地去打水，不用若風動手，姐弟倆興奮地將水一桶接一桶地潑在鬼麵身上。
鬼麵戴著麵具，水源源不斷地衝下來，衝到口鼻，令他呼吸不暢，很快便驚醒過來。
為防他起身，若風一腳踩到他胸口。
黎語顏上前一步，清冷道“你給米欣梅與黎曼婷換臉，犯了致命的錯誤，那便是肌肉紋理，神經血管的連接你完全沒做。你所謂的換臉，隻是將麵皮糊在麵皮上，時間一長，麵皮必然失去活性，那便是一張死皮。”
最忌諱有人拿他的醫術說事，鬼麵當即喝道“怎麼可能？我換臉是成功的！”
他這話一出，在場之人便知，此人與遊醫確實是一夥的。並且兩次救走黎曼婷，給她換臉的皆是他。
黎語顏清淺笑道“黎曼婷如今臉上的那張麵皮已有了屍斑，如此便能證明你的換臉術失敗了。”
“不可能，不可能！”鬼麵搖頭。
由於被綁了手腳，又被若風踩著胸膛，他隻能側頭狠狠瞪向黎語顏“你能否告訴我，為何你給米欣梅換的臉，能恢複如初？”
黎語顏彎唇一笑，問“你能否告訴我，為何要用西漠的毒藥，毒殺我與太子殿下？”
夜翊珩眼風掃向吟霜，示意防止鬼麵咬舌自儘。
吟霜會意，站到若風對麵，待命。
鬼麵問“倘若我說了，你真的能告訴我，如何換臉成功麼？”
黎語顏捏了捏手指“在我確認你所言為真的後，可以告訴你如何換臉成功。”
鬼麵忽然大笑，下一瞬就要咬舌，被吟霜立時卸了下頜。
黎語顏俯身，摘下鬼麵麵上的麵具，細細看他的麵容五官“所以你是不打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