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季為零是不可能的。
季為零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崽,如今事業正是上升期,各方資源遞進的時候,她一定要穩住季為零的後續資源,隻要季為零在明年開春之前躋身二線女藝人,公司的地位就能穩住了。
裴荊州也在忙。
連著接了兩個電話。
彼時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
裴荊州忙完見黎希霧還沒回房,坐在那發語音,耐心十足又滿是奉承,聽得出來對方應該是個大品牌方,不然不至於她態度這麼好。
他抬腳走過去,沉聲叫她“黎希霧,睡覺了。”
黎希霧頭也不回“你先睡。”
裴荊州俯身,拿走她手機“你自己看看時間。”
黎希霧注意到牆上掛鐘的時間“才十一點。”
裴荊州“才?”
黎希霧不是輕易發脾氣的人,就算裴荊州搶了她手機,也不會輕易生氣,站起身來看著他,商量的語氣“一個小時可以嗎?我明天還要早起去見品牌方。”
其實已經聊完了。
她剛跟品牌方發了個明天見的表情包,裴荊州就把她的手機拿走。
裴荊州轉身進臥室,丟下一句“看你表現。”
兩人的臥室很大,足有七十平左右,黎希霧的衣帽間就占了很大麵積,外麵還有一個大陽台,陳列擺設都是按照黎希霧喜好來的,裴荊州從不過問這些。
哪怕她換上粉色床單,他也照睡不誤。
這樣遷就的程度,還得是她因為這張臉,他看著她這張臉就不會生氣。
其實有時候黎希霧挺想見一見他白月光的照片,她想看看,兩人長得到底有多像,讓裴荊州那麼愛白月光……
……
翌日。
陽光穿透靠窗的魚缸,宛如淡金色極光灑落在旁邊大理石地磚上。
黎希霧腰腿酸軟起床,看著衣冠楚楚準備出門的男人“裴荊州,你還是人嗎。”
說好的看她表現。
她昨晚表現那麼好,還是被他啃得渣都不剩。
都說男人在床上的話不可信。
在床下的話也不可信。
裴荊州的臉色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戴上名貴腕表,淡聲提醒她“是人,也是你男人。”
黎希霧“……”
她才起來,然而裴荊州已經準備出門。
她拖著酸軟的身體,去了盥洗室,出來的時候以為裴荊州已經走了,誰知他還站在那。
她忽視他的存在,轉過身又去衣帽間換衣服。
出來之後,裴荊州仍然站在那。
裴荊州問她“好了?”
黎希霧疑惑“四哥在等我?”
裴荊州“不然呢。”
黎希霧想到剛才慢吞吞的速度“我慢成這樣你都不催我,四哥還挺紳士。”
裴荊州勾唇“你慢不怪你,怪我。”
回想起昨晚的黎希霧“……”
終於捯飭好,黎希霧跟著裴荊州出了門。
他帶她去吃早餐,這次去的是另一家餐廳,一如往常點了粵式早茶。
之後裴荊州讓司機送她去了公司,走之前叮囑她“今晚回家。”
特意的叮囑,總讓黎希霧感覺自己像個不愛回家的街溜子,而裴荊州正是她那操心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