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被嫂子接接出學校,哥說了,可以玩兩天,他不能連這兩天都保不住。
裴佑安一邊默默啃著雞翅,一邊抬頭看向湖邊的方向。
彼時黎希霧和裴荊州已經靠近了湖邊。
裴佑安瞅著瞅著眯起了眼睛。
剛才不覺,現在這麼仔細一看,嘶了聲——
“妄哥,剛才我就覺得那兩個背影像我爸和我老舅,我尋思著應該不可能,現在一看還是覺得像,你覺得呢?”
賀妄也看了眼湖邊那個方向“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就是。”
裴佑安?
黎希霧和裴荊州剛到湖邊。
他們並沒有看到另一邊的韓聘和裴青跡。
黎希霧將手從裴荊州口袋裡抽出來,走到一位魚友身邊蹲下。
她看了眼桶裡的兩條小鯉魚“叔,你釣的這兩條魚,都不夠晚上做一道菜。”
魚友聞聲回頭看了眼黎希霧“我放魚缸觀賞,不吃。”
黎希霧問道“叔,你釣多久了?”
魚友說“也就五六分鐘吧。”
黎希霧瀲笑著站起身。
裴荊州問她“感興趣?”
黎希霧本來是沒興趣的,可是剛才走了這一圈後,發現有點興趣了。
她轉頭問裴荊州“有魚竿嗎?”
“你要什麼有什麼。”說完,裴荊州抬了一下手。
另一側走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手裡分彆拿著釣魚要用到的工具。
看著裝備如此齊全,黎希霧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四哥是阿拉丁神燈嗎?”
裴荊州挽唇“是,所以我可以實現你所有的願望。”
黎希霧是說的玩笑話,但她知道,裴荊州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他的權利確實可以實現她所有的願望。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真想問一句那我們可以順利離婚嗎?
眼前的所有溫情都是托另一個人的福,她享受的寵愛也都是因為另一個人而已,千萬彆妄想在裴荊州身邊得到太多,當下的一切就夠了。
她調整了一下浮漂和魚線,掛上餌料,正要拋時,裴荊州握住她的手“會拋嗎?”
他的身軀籠罩著她,堅實的胸膛與她的後背嚴絲合縫緊貼在一起。
黎希霧“會。”
裴荊州“拋餌料的姿勢不對,我幫你調整一下。”
黎希霧“……”
鏡頭下一切都是為了取悅觀眾的觀感,黎希霧不能硬氣的拒絕,還要配合他“好啊。”
裴荊州為微俯身,聲音落在她耳畔“後槽牙鬆開了?”
黎希霧“咬著呢。”
裴荊州眉梢挑了挑“那咬緊點,畢竟還要忍這麼久。”
黎希霧言笑晏晏“四哥好像能讀心?”
裴荊州下巴擱在她肩頭上“嗯。”
黎希霧覺得好笑“四哥還讀到了什麼?”
裴荊州的呼吸落在她脖子上,一字一頓格外清晰“腹誹我的話。”
黎希霧差點笑出聲“那四哥要聽聽,我腹誹的都是些什麼話嗎?”
裴荊州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不太好聽。”
黎希霧瑟縮了一下,壓低聲音提醒他“你正經點,在直播呢。”
裴荊州清晰的嗓音裡夾雜著笑意“合情合法的夫妻,哪裡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