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暴君說他要娶我!
好半晌之後,顧庭芳有些茫然不解的聲音才傳來,“沒有一道歸來是什麼意思?”
似乎是想到什麼,他冷笑一聲,“莫非是顧庭月因她而死,心有不舍,留在南疆為他守墓了?”
顧庭芳話音剛落,沈今召忽然就在地上跪了下來,“回稟君上,南疆大亂,出逃之際,殷世子折返去找姬硯沉,接著人便沒了。”
“……”
顧庭芳瞳孔猛地一縮,他驚愕的看向沈今召,久久沒有說話,腦海中隻是不斷的回蕩著那一句人沒了。
就在這一刻,顧庭芳忽然覺得心中湧起一陣難言的酸澀,就在這一刹那,那種窒息的感覺猝不及防的將他包裹,難受的連呼吸都有些費力。
他恍惚的看著沈今召,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走的時候,那個人還是春風得意,一副天下儘在他掌握的模樣,這才不過多久,卻已陰陽相隔。
瞧著顧庭芳此刻的模樣,沈今召滿臉的不解。
他怯怯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自家兄長,低聲道“君上這是怎麼了?”
沈南簫不語,隻是站在那,雅致渾然天成。
見沒有人理會,沈今召便乖巧的跪在那,一言不發。
“他的屍身,可帶回殷都了?”
顧庭芳沙啞的聲音在殿內突兀的響了起來,讓沈今召為之一怔。
他抬起頭,驚愕的看向顧庭芳,眨了眨眼睛。
君上,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沈公子,君上問你話呢。”見他沒答,站在一側的張家德連忙低聲提醒道。
連忙回神,沈今召道“回稟君上,我等並未在約定的地方等到殷世子,再回去找的時候才發現,南疆王已中毒身隕,府中瘡痍,錢財也被下人洗劫一空,可唯獨,沒有看到殷世子,便是姬硯沉也不曾見到。”
聞言,顧庭芳猛地站了起來,眼中燃燒著希冀的光芒,“你的意思是,殷鹿竹沒有死?”
沈今召木訥的搖了搖頭。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南疆大亂,死士追殺,對方人多,我等勢寡,殷世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來人,傳孤旨意,馬上派人前往南疆,便是翻遍整個南疆,也必要將殷鹿竹找到!”
“君上,不可。”沈南簫抬眸,堅定的看著顧庭芳,緩緩開口。
“南疆大亂,兵權剛歸於君上手中,暫不穩定,眾所周知,殷世子是被流放,若此次大肆搜尋,旁人便會知曉,南疆今日之亂,乃朝廷手筆,君上授意,如此一來,其餘三位藩王必會心生忌憚,若在此刻聯合謀逆,必定生靈塗炭。”
沈南簫的話,讓顧庭芳一刻灼熱的心慢慢的冷了下來,猶如當頭澆下一盆涼水。
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之況,卻不能輕易毀去。
聽著倆人的對話,沈今召當即便跪不住了。
他站起身,一臉憤怒的直視沈南簫,“我以為兄長已經放下了對殷世子的成見,想不到,還是記著從前,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好,兄長心懷天下,一人之生死,定是無法與天下比肩,可那殷鹿竹卻是我的一生摯友,我自己去將她找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