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暴君說他要娶我!
“嗬嗬。”殷鹿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拽了出來,“相國怎麼來了?”
沈南簫垂眸看著她,眸色洶湧,“我在南疆找了你許久,才知你竟落入北宮,北帝可有為難你?”
殷鹿竹點了點頭,“為難了。”
沈南簫的呼吸險些卡住,他滿眼皆是自責。
“是我不好,是我……”
“咳咳咳!”
一旁的殷景朝忽然就咳了起來。
這驟然而來的聲音也將沈南簫的神智拽了回來。
他一愣,默默的後退些許,和殷鹿竹留了一段距離,這才看向了一旁的殷景朝。
他溫潤有禮的行了一禮,“見過王爺。”
殷景朝目光在他和殷鹿竹身上掃過,當即便明白了什麼。
當初,傅府大難臨頭,傅禦史將傅綰笙托付給了沈南簫,後不知為何,她竟撞柱而亡。
而這相國素來冷情,便是公主的青睞,他也不曾半點放在心上。
從前恨不得將鹿鹿除而後快,如今,竟這般掛著念著,怕是,知曉了她的身份吧。
“相國,人言可畏。”
丟下這麼一句,殷景朝也沒有多做停留,任由殷屏推著出去了。
一時間,偌大的屋內便隻剩下了兩個人的存在。
殷鹿竹看著沈南簫,見他似乎疲憊了許多,麵上還有著未消退的滄桑。
“多謝相國記掛。”
她的話,讓沈南簫怔了怔,“你我之間,何須如此見外。”
“綰笙……”
殷鹿竹來到桌邊坐下,她抬眸看著沈南簫。
從前的沈南簫,寡淡清冷,而那種寡淡,需要日積月累的堆砌,還有太多春風秋月的故事去慢慢沉澱,刪去繁複,留下清簡,裁去冗長,留下素淡。
而今,他依舊是權傾朝野的當朝相國,可卻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殷鹿竹沉沉的歎息一聲,她道“相國,往後,我們還是少些往來吧。”
“為,為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沈南簫幾乎是懷疑自己幻聽了。
他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殷鹿竹站起身,她抬眸看著他,語氣堅定又無情。
“從前那些話,相國不必放在心上,我隻是為了利用你,而今,不需要了。”
沈南簫“……”
看著她這翻臉無情的嘴臉,沈南簫衣袖底下的手緊了緊。
“當真不需要了?”
殷鹿竹毫不遲疑的點頭。
“不需要了。”
“好。”沈南簫沉沉的丟下一個字,轉身,“我知你心中有我,你這般與我決絕,不過怕拖累了我,可是,縱使你是男子又如何,隻要你是傅綰笙便夠了。”
“……”
瞧著他離去的背影,殷鹿竹眨了眨眼睛,“嗬!”
男人!
……
沈南簫出了楚湘王府,剛好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
車簾被掀開,喬歲宜在宮女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她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自有一種沉澱在骨子裡的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