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暴君說他要娶我!
“可是殷世子,若我大殷當真以此為要挾,不顯得卑鄙了麼?”
沈南簫的聲音像是染上了幾分冰雪,冷得叫人生畏。
“兵者,詭也,隻要能達到目的,又何必過程麼?”
說著,她向著顧庭芳行了一禮,“臣素來卑鄙,天下皆知,臣不怕背負惡名,也不怕被人詬病,此事,可由來交涉,定叫玄卿,不敢妄動。”
又是這樣的眼神。
顧庭芳不知道多少次看過殷鹿竹這般神情了,可是每每看到總會覺得,眼前的人並非殷鹿竹。
可,他不是殷鹿竹,又能是誰呢?
正在這個時候,有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著急的稟報道“不好了君上,望月郡主暈倒了,禦醫說中了毒。”
聞言,金殿上瞬間便炸開了鍋。
朝臣更是議論紛紛。
“怎就在這個時候中毒了呢?若是望月郡主當真出了事兒,隻怕北國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後宮之中就隻有望月郡主一位妃嬪,誰人想要害她呢?”
聽著底下的議論,顧庭芳唇角一勾,他故作驚慌的站了起來,“因何中毒?”
小太監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道“奴,奴才不敢說!”
“說!”
顧庭芳冷厲的丟下一個音節,小太監也不敢再遲疑,連忙道“望月郡主的手腕黑了一截,禦醫檢查,發現,發現是太後送來的手鐲裡藏著毒藥。”
“望月郡主因表示對太後的尊重,日日都戴著那手鐲,一刻也不曾取下,如今,中毒頗深了。”
瞧著這一幕,沈南簫突然像是懂了什麼那般。
他的目光在殷鹿竹和顧庭芳之間穿梭,而後當即道“太後贈予的手鐲,想來,旁人也是動不了手腳的。”
“君上,若此次望月郡主當真出事,這兵戎相向,定是死傷無數了,這數年來,世家子弟皆是不得半分曆練,不如,便借此機會,讓世家子弟同馭冥軍上一次戰場,也好磨礪磨礪。”
殷鹿竹一句話落下,朝堂上便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擔憂。
自家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哪裡有上戰場的能力,便說禦敵,便是自保都成問題,這若當真上了戰場,這怕是有來無回了。
顧庭芳讚同的點了點頭,“嗯,殷世子此言有理……”
他話音未落,白勇夜連忙往地上一跪,“君上,太後毒害北國郡主,破壞涼國邦交,實在不該,天下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君上,嚴懲太後。”
“什麼?”
顧庭芳一臉不可思議的瞧著白勇夜,“若孤沒有記錯,白愛卿與太後出自一族,如今,竟提議處置太後?”
白勇夜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
“臣先是君上的臣子,才是太後的族親,太後此舉危機兩國邦交,不可饒恕啊!”
“君上,自古以來,後族亂世,望不可姑息。”
“白將軍,你也是要君上處置自己的母後麼?太後雖不是君上生身母親,可到底也是有養育之恩的,如此,恐天下人說君上忤逆不孝。”
沈南簫語氣一如既往那般清雅,聽在耳裡,竟覺得有些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