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暴君說他要娶我!
姬硯沉陡然一怔,他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看著殷鹿竹的身影。
發覺他沒有跟上,殷鹿竹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瞥見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那裡麵,似有什麼東西在灼灼閃爍。
在這般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站在那,格外的醒目,讓人一眼便能看到。
迎著他的目光,殷鹿竹笑的眉眼彎彎,“你怎麼不走?”
姬硯沉唇瓣輕輕抖動了一下,他緩步朝著她走了上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往王府的方向走去,途中,他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殷鹿竹,此言當真麼?”
殷鹿竹側目瞧著他精致的側顏,點了點頭,“當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男人在她的眼裡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認真。
姬硯沉心口微動。
她,是認真的麼?
姬硯沉唇瓣輕輕的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心底的那句話,隻是道“若有一日,你不需要我了,便讓我離開。”
殷鹿竹輕笑一聲,輕輕的牽起他的手,“我不要誰都不能不要你啊。”
自己是女兒身,將門之女,將來是要統帥馭冥軍的,這樣的身份,受傷可是常有之事,怎能讓他人醫治。
而姬硯沉,他知曉自己的女兒身份,且醫術高明,隻要有他在,便可高枕無憂。
姬硯沉抿著唇瓣,她的那句‘我不要誰都不能不要你啊’瘋狂的在腦海裡浮動。
他微微垂眸,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
“殷鹿竹,若有一天你負了我,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著耳畔傳來低沉涼薄的嗓音,殷鹿竹有片刻的微楞,她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姬硯沉。
這話說的,聽起來怎就這般彆扭呢。
……
玄卿率大軍來犯,意圖奪回青雲州。
可就在這關鍵的時候,顧庭芳將命人將望月的貼身玉佩給他送了過去。
玄卿遙望著殷都城的方向,腦海中一一浮現著從前與望月的時光。
在那個黑暗不堪的孩童時期,是望月同他一起熬過來的,他們一起走過了無數個春夏秋冬。
如今,自己登臨帝位,當真就要舍棄她麼?
若當真如此,隻怕也會擔上一個涼薄寡義的名聲。
可就這麼放棄,心中到底有些不甘。
那殷鹿竹,區區一個女子,竟這般羞辱於他,三番兩次的將他玩弄於鼓掌,這仇,怎可不報。
玄卿歎息一聲,握緊了手中玉佩,他像是妥協了那般。
“來人,派使臣傳信,讓殷鹿竹親自護送望月郡主回北國,孤,撤兵便是。”
林斐一驚,“君主,那青雲州呢?便不要了麼?”
玄卿側目看他一眼,“這一戰,林將軍可有把握取勝?”
林斐握著長槍的手緊了緊,“如今,榮國候已死,楚湘王患有腿疾,大殷之中無將領可用,即便有馭冥軍,卻無將帥之才,我們有六成把握奪回青雲州。”
玄卿淡淡的搖了搖頭。
“顧庭芳之所以用望月交換,並非是當真怕我北國,隻是他不想起戰事,因為即便贏了,受苦的也會是百姓,所以,他用了一招最簡單的方式讓孤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