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暴君說他要娶我!
瞧著她這般模樣,姬硯沉猛地一顫,“你……”
“我去為你報仇了。”殷鹿竹走了上來,她抬眸看著眼前的姬硯沉,眼中似乎閃過一抹無奈。
“可是獄卒說,你的褲子,是你自己脫的。”
說著,殷鹿竹瞥了一眼他臉上那醒目的疤痕,有些無語,“你臉上的傷,也是你自己劃的。”
“……”
隨著殷鹿竹一席話落下,偌大的院子裡傳來一陣詭異的寂靜。
一道道目光就這樣落在了姬硯沉的身上,充滿了疑惑不解,和審視。
殷鹿竹更是茫然,“姬硯沉啊。”
殷鹿竹來到他身畔,神情複雜的看著他,說話卻儘量的讓自己委婉,生怕說了什麼讓這個男人難堪。
“你是不是有什麼病不好意思說出來的?”
活了這麼久,她就沒見過有誰會這般為難自己的,真是聽著還覺得有些恐怖。
“咳!”
姬硯沉輕咳一聲,“該是吃了藥草,出現幻覺了。”
殷鹿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你沒事便好。”
話落,她抬腳便往裡走去,隻是,在經過姬硯沉身畔的時候,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殷世子可是心悅於我?”
他的一句話,差點讓殷鹿竹原地摔倒。
她驚詫的看了他一眼,隻覺得,這個男人的藥效沒有過,於是,殷鹿竹假裝沒有聽到,大步離去了。
姬硯沉站在原地,他微微側目,這是……沒有聽到麼?
……
夜風瑟瑟,月上窗欞,燈火通明,燭火搖曳。
寧靜的夜晚月朗風清,帶給人一種清逸嫻靜的感覺。
明淨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傾灑,清光流瀉,意蘊寧融,月色柔和而透明,輕盈而飄逸。
玄卿站在驛館之外,望著這座高牆,他終究還是沒有再上前。
王一疑惑的看著他,“君主,過不了幾日大殷使臣便要返回大殷了,若君主不趁著這個機會,怕是以後都沒法讓這殷鹿竹將從前的那些欺辱悉數奉還的。”
聞言,玄卿眼波輕輕閃爍了一下。
“王一,你知道我有多想殺了這殷鹿竹麼?”
王一堅定的點頭,“奴知道,可奴也知道,君主下不了手,因為這人畢竟將賢妃完璧送回。”
玄卿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如往常一襲青衫,如夢似幻,整個人仿佛是開在河間上的青蓮,美而淡雅,也好像是長在雪山之上的白桑花。
“其實有的時候,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她活,還是想要她死。”
可唯一確定的是,不想讓這人離開自己的視野。
哪怕是死,也得死在自己的身邊。
瞧著緊閉的大門,玄卿眸子裡漸漸的浮現出一抹彆樣的神情。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後,轉身離開了。
……
姬硯沉將藥草敷在自己的臉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他卻是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
他來到殷鹿竹的院子,一眼便看到了她。
此刻,她正坐在院子裡自飲自酌,燭火將她的麵頰點綴的半明半昧。
他輕聲來到殷鹿竹對麵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