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暴君說他要娶我!
想著,青蘿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臉上有臟東西?
片刻之後,青蘿這才走了出來,“相國,我家世子請你進去。”
“嗯。”冷若冰霜的吐出一個音節,沈南簫便走了進去。
奉安殿內,殷鹿竹還躺在床上,沒有要起床的意思,身上隻是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
瞧著她的模樣,沈南簫無奈的低笑一聲。
“還不起床麼?”
“唉!心煩,不想起。”
想到顧庭芳,她便煩得跟狗似得,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懷疑自己?
他不是不喜歡白芷希麼?還去人鳳藻宮做什麼?
果然啊,男人,說一套做一套。
沈南簫來到榻前坐下,他想要說什麼,隻是唇瓣輕輕動了一下,複又緘默無聲。
殷鹿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躺在床上,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一時間,這偌大的奉安殿內,緘默無聲。
許久之後,沈南簫輕咳一聲,“你……”
他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措辭,又像是難以啟齒。
“你可是有什麼難題?”
聞言,殷鹿竹連連點頭,“確有難題。”
“什,什麼難題?”
“難言之隱。”殷鹿竹言簡意賅,回答的很是乾脆利落。
而沈南簫衣袖下的手卻是猛然一緊,果然如青蘿說的那般。
他同情的目光緩緩落在了殷鹿竹的身上。
若不是當時他的疏忽,傅姑娘便不會死,她若不死,便也不會在殷鹿竹的身上重煥新生。
讓她從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忽然變成了男人,想來,她定是十分害怕無助的。
如今,她年歲已然不小,這偌大的楚湘王府還等著她繼承,延綿後嗣。
可她是女子,自然不知男人……
沈南簫輕輕的垂下眼眸,眼裡那內疚的情緒幾乎將他溺斃其中。
殷鹿竹也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之處。
她緩緩坐了起來,一臉驚詫的瞧著沈南簫,“不是,相國,你……怎麼了?”
莫非是狗皇帝把自己識破了,讓他來宣旨的?
這麼一想,殷鹿竹整個人都不好了。
“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便不必經曆這些,也不會這般苦惱,沈某欠你的,這輩子都無法償還了。”
“……”殷鹿竹眨了眨眼睛,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可轉念一想,殷鹿竹又明白了,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去找劉玥的事兒了。
於是,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吧,“無妨無妨,你不必內疚,不關你的事兒。”
沈南簫眼裡莫名的有了濕意。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心那般,“你,你伸手握住。”
“???”殷鹿竹一臉茫然不解的看著他,“握住什麼?”
沈南簫的臉更紅的,像是要滴出血那般。
殷鹿竹整個人都呆住了,她不動聲色的往後移了些許,這人,莫不是染上什麼怪病了吧?
沈南簫瞥了一眼她小腹底下的部位,“那。”
殷鹿竹呆呆的低下頭,然後,伸手抓住了被子,“這?”
“……你!”沈南簫不禁有些氣急敗壞,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