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心也興奮地接口道:“是啊,我也得趕緊報個班學習法語,不然去了法國可就成了啞巴了。”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一家人決定了一起去法國。
***
深城壹品。
江淮年麵容蒼白地隨手折了一支桌子旁的玫瑰花,指尖被刺破,冒出幾滴殷紅的鮮血。
他的眼眶紅了一圈,眸裡一片死寂,宛如泥潭的死水。
衛景深站在他身側,桌上著戒指、手鐲、手串、銀行卡...
他抬眼看向江淮年,微亂的發絲,渾身充斥著一股破碎感,還有幾分淒涼感。
片刻後。
江淮年走向臥室,碩長的身子搖搖晃晃,險些踉蹌跌倒。
衛景深立刻扶住他。
江淮年站在衣帽間,他給安然買的衣服和包包,一件都沒帶走。
所有的,關於他的一切,安然都留在了這個屋子裡。
他勾唇淒慘一笑,眼淚掉落,神情間透露出一絲瘋魔般的絕望。
衛景深擔憂的看著他。
“要不,你和安然坦白...”
江淮年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若是坦白一切,她是不會離開我,那些人知道她是我的軟肋,一定不會放過她。”
衛景深建議道:“或許把她送去曹琰那裡保護起來。”
江淮年道:“我不是沒想過,雖然江柏赫不敢把手伸到京市姑爺爺那裡,但她隻能像是坐牢一樣安置在姑爺爺家,而且...我沒把握我一定能全身而退,我寧願她恨我,起碼她是自由的、安全的。”
衛景深沉默了。
江淮年徹夜立在陽台,望著安然家的方向。
雙眸涼澈,麵色蒼白。
衛景深給他遞上一支煙。
江淮年擺手,“安安不喜歡我身上有煙味。”
陽台的糖果盒上有安然喜歡珠寶糖,他拆開了一顆含在嘴裡。
甜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暫時緩解他心裡的苦澀和疼痛。
他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出安然每次吃到這糖果時甜美的笑容。
“景深,幫我找一個靠譜的律師,我要立遺囑。”
衛景深愣了幾秒。
震驚問道:“為什麼突然要立遺囑?”
江淮年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若我有什麼不測,我想給她一份生活保障。”
衛景深點了點頭。
立遺囑當天,讓衛景深萬萬想不到的是,江淮年所有資產、不動產、股份的指定繼承人隻有安然一人。
衛景深忍不住出聲:“如果她拿著你的錢嫁人,和彆人相親相愛...”
江淮年簽名的手指微顫,深吸一口氣,“那是她的自由。”
隨後堅定道:“這份遺囑我立了就不會改。”
衛景深小聲嘀咕:“你就...不給你父母留點?”
江淮年瞥了他一眼,“我父母自己有錢,爺爺的家族基金每年的零用錢也不少。”
衛景深微微歎息,一方麵感歎江淮年對安然的愛有多深,一方麵又替他父母感到難過,養兒防老,真是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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