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年心疼得幾乎要碎了。
他緊緊地抱著安淺,溫柔地哄著她:“好了好了,不怕不怕。馬上就好了,再堅持一下。”
護士輕輕地推動活塞,儘管她已經很小心了,但安淺的哭聲還是撕心裂肺地響徹整個接種區。
江淮年眉頭皺得緊緊的,恨不得針紮在自己身上,替她承受這份痛。
安然全程拿著手機拍攝江淮年第一次陪女兒打疫苗,無奈的笑著搖頭。
終於,護士阿姨拔出針筒後,江淮年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撫摸著安淺的小臉蛋。
“好了,小寶貝,我們打完了,我們淺淺是最勇敢的小孩。”
安淺還在抽泣著,她緊緊地依偎在江淮年的懷裡,仿佛找到了一個安全的避風港,江淮年也緊緊地抱著她。
“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陪著淺淺。”安然拿著電話往外走。
沒過多久,一個法國老太太拿著糕點走進接種室。
“親愛的,你們都好嗎?”她用法語溫柔地問道,同時將手中的糕點放在桌上,“我帶了下午茶給你們。”
安雲心認出老太太是接生安淺的醫生,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微笑著向老太太點頭致意。
老太太優雅的輕輕點頭。
安雲心輕聲跟江淮年說道:“這位是給淺淺接生的醫生。”
“噢,原來是我們淺淺小公主,今天打疫苗疼了吧?”老太太輕輕摸著安淺的頭,望向江淮年,笑著說:“你就是淺淺的父親啊,父女長得真像,”
江淮年堅定的點了點頭,心裡樂開了花。
他連忙站起來,用流利的法語回答道:“非常感謝你對她們母女的照顧。”
老太太微微笑著點頭,輕輕撫摸著安淺的小臉蛋,眼中流露出疼愛。
“小公主,你還記得我嗎?你剛出生時小小的、紅紅的,哭聲非常響亮,轉眼已經七個月大了,長得越來越漂亮,我真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江淮年的心猛地一沉,頓了頓,笑著說:“醫生你記錯了,淺淺還不到四個月。”
然而,他的笑容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
老太太皺了一下眼皮,笑道:“我怎麼可能記錯,她是我退休前的最後一個寶寶,日子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月日。”
這個數字在江淮年腦子炸開,他瞳孔驟然緊縮,身體猛地顫抖,搖搖欲墜,他緊緊抱著安淺,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他嘴唇微微顫動著,就連眉毛也在跳動。
他怔怔的盯著眼前的老太太,他張了張口,想要問些什麼,但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安雲心雖然聽不懂法語,但看到江淮年如此失態,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安。
她連忙上前從他懷裡接過安淺,用溫柔的聲音安慰著孩子。
江淮年緩緩鬆開了顫抖的手,視線落在安淺的臉上。
他思維開始逐漸變得清晰,那些混亂的碎片開始慢慢拚湊成一幅完整的畫麵。
而最清晰的,是來自他心臟深處的刺痛以及難以言喻的喜悅。
此刻,心裡隱約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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