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安然感到脖子處傳來癢癢的、濕濕的觸感,腰間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環繞。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見身旁的人,呼吸灼熱,落在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不禁輕顫。
她看了眼時鐘,指針還未指向七點,再次閉上了眼,江淮年平日裡愛睡懶覺,通常都是安然醒了他才會醒,今天是有什麼事要早起?
“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安然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與撒嬌。
“昨晚回到家,你都不怎麼理我。”江淮年語氣中帶著有一絲控訴。
安然嘴角不自主地勾起一抹淺笑,轉身環抱住江淮年的腰,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哪有不理你。”聲音軟軟糯糯,她仰起頭,眼眸清澈如泉,緩緩眨動,然後輕輕地,如同羽毛般,在江淮年的下巴上落下一個吻,“抱歉,昨晚沒有注意到你的情緒。”
江淮年心中的小情緒在她的吻和軟語中消散無蹤。
他輕輕撫摸著安然的頭發,柔聲說:“我隻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孩子大了,不用你一直陪著。”
安然抿著嘴笑,“一個兩歲多,一個兩個多月,你說他們大了?”
江淮年抱著軟軟香香的老婆親了又親,眸裡滿是哀怨,冷哼了聲,“誰還不是個寶寶。”
安然哭笑不得,連孩子的醋都要吃。
她輕聲哄著,“我的乖寶寶~給你點小甜頭,要不要?”
江淮年感覺到懷裡的女人不安分的小手,他嘴上說不要,偏偏身體卻很誠實。
半個小時後。
江淮年精神抖擻地站在安然身後給她洗手,水流衝刷著兩人的雙手,也帶走了剛才的旖旎。
“我說了不要的。”
安然瞥了他一眼,剛想罵他兩句,嘴卻被堵住,糾纏了一會兒才鬆開她。
——
回到公司,安然手還酸著,連握筆都有些無力。
“老婆,要不要喝咖啡?”
“老婆,要不要吃蛋糕?”
“老婆,要不要喝水?”
每隔十五分鐘,江淮年敲門一次。
“老婆,要不要...”
“閉嘴。”
安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江淮年已經嚴重影響她到她工作了,“你,回集團。”
江淮年沒想到安然這麼甜的嘴會說出這麼冷的話,他愣了好一會兒,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隨後默默離開。
回到隔壁辦公室,江淮年故意弄出些聲響,企圖引起安然的注意,安然頭也沒抬。
“回集團就回集團,彆求我回來,哼。”他小聲嘟囔著,拿著筆記本麵無表情地經過安然辦公室,邁著長腿頭也不回地離開。
背影透露出幾分賭氣和倔強。
安然抬起頭,望著江淮年離去的背影,撐著臉無奈地笑了,輕歎一聲。
他怎麼比孩子還粘自己啊,唉,晚上回家再哄哄吧。
江淮年手握筆記本,臉色陰沉地回到集團辦公室。
“砰”整個辦公室都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氣。
陳宇感到非常錯愕,立刻問了田甜發生了什麼事。
田甜告訴他,江淮年因頻繁打擾安然工作而被趕了出來。
陳宇聽罷,忍不住嘴角上揚,偷偷笑出聲來。
就在這時,財務總監敲響了江淮年的辦公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