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從額頭滾落,沿著臉一路下滑,在下巴處滴落。
‘滴答’
隨著冷汗滴入茶水中的聲響,房間內壓抑的氣氛終於被打破,更確切的說,是零蜚移開了視線。
“哈—呼—哈”
蝴蝶香奈惠像是死裡逃生一樣大口的喘著粗氣,背後的衣物被汗水打濕,甚至連雙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對沒錯的,就是這種感覺”
聽著蝴蝶香奈惠的自言自語,零蜚臉上的微笑又真誠了幾分。
‘沒來錯啊。’
原本零蜚隻是對蝴蝶香奈惠是否被控製抱有疑問,但現在看她的表現,恐怕之前被童磨襲擊那個情節另有隱情啊。
念及至此,左手輕輕的敲著桌麵,右手放在大腿上,手指彎曲的挨著喪鐘,隻要對方有異動,他就能讓蝴蝶香奈惠的頭顱像氣球一樣炸開。
“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香奈惠小姐,你是不是見過那個‘人’?”
零蜚特地在最後的人字上加重了語氣。
蝴蝶香奈惠嘴唇微微抽動,眼神緊縮,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手掌已經放在了日輪刀的刀柄上。
“彆亂動,我也不想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變成一具屍體哦。”
喪鐘的槍口對準了蝴蝶香奈惠,雖然零蜚的語氣中充滿了勸誡,但此時扳機已經摁下去了三分之一,隻要再稍稍用力,就會射出一枚血氣子彈。
感受著眉心像是被一根針紮了一樣的痛感,蝴蝶香奈惠也是被物理冷靜了下來。
“說一說你知道的,也許我們不是敵人呢。”
此時的蝴蝶香奈惠瞳孔逐漸恢複原來的大小,但眼神中的驚慌感依舊濃烈。
‘是當時的場景太恐怖了?還是被違規者的操作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在回憶原著中對蝴蝶香奈惠不多的描述後,零蜚排除了前者,一個柱的意誌力可是極其頑強的,能讓柱出現害怕,恐慌情緒的東西原著中幾乎沒有。
“你能和我說一下你和他之間的關係嗎?”
“嗬,看不出來嗎?”
聽到零蜚的回答,蝴蝶香奈惠也苦笑著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就以零蜚來到鬼殺隊後的表現來看,這句話確實是廢話,這倆人最大的可能就是仇敵,至於有多仇恨
鑒於零蜚的積極度和她分析的性格,最大的可能是雙方不死不休。
“你和他應該都不是這裡的吧。”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蝴蝶香奈惠就緊盯著零蜚的表情,但她什麼也沒看出來。
這句話對零蜚就好像是‘你吃了嗎’一樣,沒能讓他出現一絲的情緒波動。
‘有意思,不過說的不是輪回樂園,畢竟鬼滅之刃世界也有外部的區域,是把我們當成其他地方類似鬼殺隊和鬼的存在嗎。’
‘也是,畢竟一同進入的契約者和我表現出的手段就有很大的問題了,違規者不定搞出過多大的影響,讓世界的土著意識到也是遲早的。’
沒得到答案的蝴蝶香奈惠也沒認為自己猜錯了,零蜚也沒否認不是嗎。
“說起來,之前你應該是在懷疑我被他控製了對吧?”
回應蝴蝶香奈惠的隻有手指輕敲桌麵的聲音,還有零蜚充滿玩味的目光。
“我可以很認真的回答你,他沒有操控我,相反我知道關於他最致命的弱點。”
“嗯。”
零蜚點了點頭,像是在說我相信你,但這極其敷衍的態度很明顯會被認為不信任。
“你說的都很不錯,香奈惠小姐,”
零蜚將茶端起,一飲而儘。
“但,這個弱點,你又怎麼確定一定正確呢?說不準就是他放出來迷惑你的。”
話裡話外都表達了一個意思——我不信。
零蜚並非真的不信,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激將法,但從中可以得知兩個東西——蝴蝶香奈惠對違規者的印象到底有多深,以及為什麼違規者放過了她。
一個一直嚴格讓劇情按原著發展的人,為何會讓本該死的角色活下來,甚至透露了自己能力的弱點。
這很奇怪,奇怪的就像是對方把寶箱放在了一個地雷上,而且這個地雷還是露出來的。
這要不是對方的腦子被門夾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地雷不埋起來更能發揮他的計劃。
“因為,我見到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是死去的鬼殺隊劍士和各種平民。”
“還有呢,這可不是決定性的證據。”
蝴蝶香奈惠臉色變得古怪,帶著一絲懷疑的說出了一個情報。
一個足夠將零蜚之前的猜測全部推翻的情報。
“我還在黑暗中見到了鬼舞辻無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