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雜的槍聲中,北方帝國的進軍速度很明顯慢了下來,但隨著時間推移,幾百米,幾十米,幾米。
零蜚已經將布萊爾狙擊槍收起來,在之前的槍火交鋒時,他開了兩槍就沒繼續了。
雄獅那群契約者不出來,用特製子彈打普通士兵有點過於奢侈了,於是他就和一旁的咕嚕坐在戰壕的地上,等待著白刃戰開始。
終於,當第一個士兵來到戰壕前,咕嚕和零蜚的頭同時抬起,下一刻,一把匕首和一枚血氣子彈同時擊中了他的頭顱。
零蜚和咕嚕同時衝了出去,相比起咕嚕,零蜚在這種割草的環境中就比較難受。
即使用血氣也沒咕嚕一片一片殺的快,大片的空白在行進的軍隊中出現,血腥的殺戮讓北方帝國的進度一滯。
不過很快,雄獅的契約者就來了。
在穿著相同軍服的人類士兵中,契約者就像是一叢雜草中的鮮花,一眼就能看出來。
“咕嚕,彆割草了,主食到了。”
“早就看到了。”
兩人的身影近乎是同時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兩名契約者的身旁。
咕嚕是靠著轉移能力,而零蜚則是硬生生殺穿了一路。
相比起乾脆利落捅穿契約者頭顱的咕嚕,零蜚則是要更加殘忍一些。
血之魂攀附在血之觸摸上,零蜚用手抓住契約者的脖頸。
撕拉
隨著血肉的撕扯聲,零蜚的手中多了一大塊血肉,而麵前的契約者的麵容痛苦的扭曲著,喉嚨處發出嘶嘶的聲音,重重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殘暴本性開啟,這一次沒有其他影響,零蜚能清楚的感到自己的意誌力受到削弱,就像是好幾天沒睡覺一樣,但除此之外,貌似沒什麼。
他不知道的是,殘暴本性對於意誌力的削弱是有限的,所謂的50是對於正常的契約者來說的。
而對於意誌力已經破百的零蜚,就像是用碗在水池中舀水,削弱並不明顯。
錚
零蜚微微側身,一把長刀從他的身側斬過,刀身在陽光的照射閃爍著寒光。
沒有任何動作,血氣以零蜚為中心炸開,周圍的人類士兵在血氣的衝刷下變得血肉模糊,連慘叫都發不出就已經死去。
而在血氣衝刷下,依舊有一些人包圍著零蜚,他們正是投靠北方帝國的契約者。
“這家夥...不,不對,這種怪物,也是和我們一起進來的?”
契約者很清楚麵前之人的身份,除了契約者還能有啥,這個世界的原著中可沒有這麼恐怖的人。
“猜對了。”
狩獵律動的感知極快收縮,在刹那間,喪鐘就已經出現在零蜚的手中,真實之力追獵和狩獵同時激活,但很遺憾,這些契約者連普通的庫爾塔啟族都不如:
判定中...獵殺者綜合戰力遠大於目標,狩獵未發動。
又或者,僅僅是這幾人並沒有被算成合作?
砰砰砰...
槍聲響起,倒地聲響起,周圍陷入了寂靜。
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零蜚發現沒爆出猩紅卡後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