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島!
京城最大的醫館春草堂,這是大雲醫學的最高峰。鄭春華是春草堂的傳人,他平常都在春草堂的三樓坐診,一樓很大,有四十多個郎中平常坐診,二樓也有二十個郎中坐診,三樓連鄭春華一共五個醫術最高的人坐診。
春草堂每天來看病的人都熙熙攘攘,鄭家世代行醫,在中原屹立千餘年,救人無數,在百姓中譽滿全國。
墨鯉正坐在春草堂的長條凳上看著芸芸眾生,看著他們的喜怒哀樂,好一幅清明上河圖。
“先生,先生,救救我家小公子。”突然,門口傳來一個老者的滄桑聲音。隻見大門口處四個青壯年抬著一個擔架,進入大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在前頭喊著。
“老先生,彆急,先把人抬這兒來。”這時大堂一個診台走過來一個四十多歲的郎中,讓人把擔架抬到一個房間裡。
這個四十多歲的郎中翻看那個年輕公子的眼皮,又試了試他的脈搏,眉頭緊皺了起來,他雖然經驗豐富,但也查驗不出這個年輕公子到底是得到什麼病。
望著白發老頭那希望的目光,這個四十多歲的醫生說道“老先生,你們從哪裡來,公子怎麼出現這個狀況的?”
“先生,我們是北鬥山查家,這是我們查家小公子查良,半年前的一天,我們善良的小公子突然就昏迷,這半年多,我們求遍了大江南北,一直找不到病因,我們老爺和夫人都急壞了,這才讓老奴帶人來京城求助鄭家。”老管家說道。
查家?這個郎中吃了一驚,查家是一個世家,以武立家,武耕結合,在東北百姓中享有很高威信。郎中一聽不敢怠慢,忙去三樓找鄭春華,說明情況。
自從這幾個人進來後,墨鯉就注意到了這個二十多歲的公子,也注意到了他的病情,於是也跟著來到診室。
“大家讓一讓,讓一讓,”那個郎中領著鄭春華撥拉著看熱鬨的人群走了過來。
看到鄭春華進來,查老管家立即跪了下來,“鄭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
“老人家,快請起來,”鄭春華忙把老管家扶了起來。他又問了一遍查公子的病情,看來查家人也根本搞不清楚原因。
鄭春華仔細檢查了查公子的病情,又仔細把著查公子的脈搏,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隻能查出查公子是陰邪入體,但是,為什麼是這樣他卻是不明白原因。
“你去把四老請下來會診。”鄭春華吩咐那個四十多歲的郎中。一會,三樓上下來四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和鄭春華對視了一眼,紛紛給查公子探查起脈搏來。
最後,四個老頭卻紛紛搖頭,鄭春華明白,他們也是沒有辦法查明白查公子的病因。
看到鄭春華和四個老頭的神情,查老管家心頭一震,他家公子沒救了!
老管家跪了下來,把頭磕的砰砰響,“鄭先生,求求你了,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我家公子。”
“快起來,老人家,我們會儘力的。”鄭春華說道。
“我來試試”,墨鯉擠向前說道。
“你是什麼人,敢到我春草堂撒野!”那個四十歲的郎中嗬斥道。他看到墨鯉隻是一個貌不驚人的青年,不認為他有什麼本事。
查老管家本來聽到有人要出手,可是聽到那個郎中嗬斥,心又沉了下去。
“我說我可能治好他。”墨鯉又說道。
那四個白發蒼蒼的老郎中也有些不悅,他們都不能治的人,這個毛頭小子能治?
但是,鄭春華卻是一個德藝雙馨的人,他能又這樣的口碑,確實是虛懷若穀。
“老馬,讓他過來試試吧。”他吩咐那個郎中道。他們沒看出病因,說不定這個青年能歪打正著呢!
墨鯉站在躺在診床上的查公子前,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後透出神識,覆蓋在查公子身上,看到了一個奇怪現象。隻見一條蛇的神識和一條黑魚的神識糾纏在一起,黑魚咬著蛇的身子,蛇咬著黑魚的尾巴。他們都和查公子的神識基本融合在一起。這個查公子受傷,其實就是神識受傷,不是身體的病疼。他的昏迷,就是神識被魚蛇的神識壓製導致的。
看到他們不死不休的狀態,墨鯉有些無語,就是把蛇魚的神識清除出去,查公子也是元氣大傷。
“呔,你們兩個,不知道占據人體是違天道?”墨鯉看著蛇魚喝道。
魚蛇明顯處於半昏迷狀態,猛然聽到一喝,它們兩個猛然驚醒過來。當他們兩個發現墨鯉的神識時,都吃了一驚,然後仔細看了看,急忙同時說道
“公子,有何垂訓?”
“難道你們不知道侵占人體有違天道?”
“我們知道,但是事出有因,有因果在裡麵。”
“奧,那說來聽聽。”
“公子,我的本體被這位公子打碎,所以我要報複他,由他身體蘊養我的神識。”黑魚說道,“我原本是一樽黑幽玉的魚,供奉於北鬥花家,後來被查公子故意打碎,使我無處藏身,故找他晦氣。”
“你呢?”墨鯉問那條白蛇。
“公子,我原本在北鬥山修行,有一年天降大雨,電閃雷鳴,雷電劈在山峰上,將一塊巨石打下,將正在修煉的我砸暈壓在下麵,是查公子路過將我救出放生。後來我發現玉黑魚要對查公子不利,為了救查公子,就和它扭打在一起,這種狀態已經半年。目前我們兩個已經快要道消神滅。”
“原來如此,你們兩個,我來做個裁判,你們看怎麼樣?”墨鯉說道,“我這有昆侖玉,我把你們兩個分離出來,你們在昆侖玉中蘊養,找機會我發現適合你們修行的地點,再放你們出來,你們看如何?”
“可是,沒有強大的神識,如何將我們分離出去?我們和查公子的神識已經糾纏不清,我怕查公子受傷害。”白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