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唇，怪不好意思地彆開頭“所以，你現在是變成了十八歲，對嗎？”
裴諳不置可否“應該是吧。你的藥你應該最清楚效果，它就是專門給人長大的嗎？”
封晏初焦頭爛額，“對，是因為我調藥的時候調配錯了，這個就是一個專門讓人長大的藥物。”
係統道而且這個藥物可以讓人同時變得心智成熟，變成十八歲的完成體心智。
封晏初懊惱閉目。
她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
她怎麼能讓裴諳這個孩子吃到這種刺激生長的藥呢？
現在身體和心智都已經算是個成年人了。
這不是害人嗎？
裴諳見她這反應，悠長一笑“你，該不會是在愧疚吧？”
她抬頭，“那是當然的，你這其中少過了幾年！直接揠苗助長變成十八歲了！你的童年和青春期縮短了一大半！這不是好事兒啊！”
裴諳眼眸微閃，笑得很複雜“你覺得，一個爹娘去世，身邊沒有大人撐腰的少年長大了，是件壞事嗎？”
封晏初一怔。
裴諳垂下長睫，語氣悠長“姐姐，你不懂的，長大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長大之前，他如履薄冰，接受母親的財產都掌握得戰戰兢兢。
他永遠都在仰視彆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伸出手來，握住封晏初放在桌案上的手。
封晏初怔了怔，想把手抽回，他的力氣卻很大，緊緊地握住她。
他的溫度像是一條細小的蛇，一層一層地將她纏繞住。
“姐姐，你看，我的手現在比你的手大了。”
封晏初呆呆地看著。
他們兩個人的手指確實是差了半個指節。
裴諳的手上充滿了薄薄的繭。
全都是練武而成。
乾燥溫暖，手感很好。
裴諳又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而且我現在，可以輕而易舉地俯視著你的臉。”
封晏初呼吸一滯，向後靠。
裴諳的手扣住她的後腦，逼迫她上前。
兩人呼吸糾纏。
她身體陡然繃緊。
裴諳朝她俯下身，幾乎是下一刻就要親上她的地步“最主要的是，我可以娶你了。”
她愕然地睜大眼睛，搖頭“我那時候逗你玩的。”
裴諳挑起眉“沒關係，我是認真的，我也可以等你，我們慢慢來。”
但她腦海裡聽到的卻是想親。
想要抱抱她。
能不能強娶她？
我已經長大了，我已經是個男人了，而且我同時懂了好多，我可以好好照顧她。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她嘴角一抽。
這不會變成了個病嬌吧？
她試探著問“裴諳，你該不會想強娶我吧？”
裴諳怔了一怔，表情迅速恢複，淡定地坐回椅子上，不喜擰眉“姐姐，你當我是什麼了，我一直都是很尊敬你的。”
成年了就娶她，我忍不了太久。
封晏初抵觸地皺了皺眉“裴諳，強扭的瓜不甜。”
裴諳繼續笑“是嗎？”
不信。
封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