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下手或許會留有破綻,但是這一次殺害沈緋,她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絕對不可能留有破綻。
她胸有成竹“胡言亂語,林禦史,你這是冤枉本公主!你怕不是為了維護你的心愛之人,所以想要往本公主身上推是不是?!”
裴諳淡定勾唇“公主殿下,臣是證據確鑿才敢到這裡來的,臣找到了當街懸掛二公主和她丫鬟屍首的其中一個搬運工。”
說罷,他手一揮,外麵走過來一個渾身都是血的屠夫。
沈音難以置信睜大眼。
屠夫也在她震驚目光中屈膝下跪,瑟瑟發抖“啟稟皇上,草民就是當時懸掛公主屍首的人之一,但是,草民沒有上手,隻是奉命要添加氣勢,所以在後麵站著看。”
高位上的沈弘景目光銳利如刀“你不知道那是公主嗎?!你竟然敢對公主動手?!”
屠夫嚇得一抖,畏懼回答“回皇上,草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要懸掛的是公主的屍首!隻是有一個看起來很富貴的人找到草民,看起來像是個侍女,她給草民100兩銀票,說她有個仇家死了,她找一群人要掛屍體,讓草民在後麵站著裝模作樣,還有好多穿著屠夫衣服的人和草民一起。”
沈弘景眼眸染上一絲薄怒,掃向沈音。
沈音被看得心裡咯噔一聲,更是麵目猙獰“胡言亂語!你以為我父皇會信嗎?本公主是清清白白的!!”
沈弘景神色不明,有暗暗打量藏匿在心頭。
他再望向屠夫“且說你有什麼證據。”
屠夫拱手,將銀票交給太監“這是那個侍女給草民的銀票,請您看看。”
太監接過銀票,拿在手裡嗅了嗅。
銀票上有一股很熟悉的香氣。
就是沈音宮中的熏香味。
太監遞給皇帝。
皇帝一聞,臉色可怖得厲害,掃向沈音“沈音,為什麼這張銀票上留有你的味道!你是不是跟這件事情真的有關係?!”
封晏初愕然,望向沈音。
這家夥竟然會有這種破綻?
沈音難以置信地搖頭“父皇,兒臣完全不知情!是這刁民想要陷害兒臣的!!!”
她眼珠兒也在亂轉。
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這個家夥怎麼可能拿到她的銀票?而且他這個裝扮和當時事發之時一模一樣。
這是誣陷!!!
她果斷指向裴諳“林裴暗!你好大的膽子,你膽敢為了保護你心愛之人來誣陷本公主!我看你是活膩了!”
封晏初也突然驚醒過來,看向裴諳。
對啊,沈音既然想要殺害沈緋,定然不會犯下這種錯誤。
唯一可能就是,裴諳是動手的那個人!
他竟然膽子這麼大,敢陷害沈音?
可裴諳氣定神閒地站在大殿上,似乎完全不將沈音放在眼中,似笑非笑地道“公主殿下,您這話說得就很有趣,微臣怎麼可能誣陷您呢?這熏香染得這麼重,並非一兩日才有的,所以這一定是從您房間中拿出來的錢財。微臣可拿不到。”
裴諳錯目,再將目光落在她的耳環上“而且微臣從剛剛開始,就注意到您的耳環了,您其中一個耳環為什麼缺少了一顆珍珠呢?”
沈音一怔,摸了摸耳墜,驚覺兩邊耳墜不一樣。
裴諳眼底浮起一抹嘲弄,譏諷地看著皇上“皇上,臣有一個不情之請,或許真正的線索並沒有找到,還請皇上將二公主的屍首放到殿上,微臣想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