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爺沉冷凝眸“你去哪了?”
封晏初正要說話,秦芷溪卻大步上前,俯身作揖“妾身今日隨著小姐出宮去了。”
老爺聞言臉色更是沉冷,掃了眼那些包裹“你身為人妾,難道不知道這宅邸並非是你隨意可以出入的嗎?”
封晏初翻了個白眼,“爹,三夫人是沒有辦法所以才跟著我一起出去的,因為我實在是太想出去,而我身邊又沒有幾個朋友,聽說三夫人心中鬱結,就趕緊出來讓三夫人陪我,這件事情全都怪我爹,想要怪便怪我就是。”
劉正房在一旁陰測測的道“小小姐重情重義,卻沒有考慮過宅邸規矩,三夫人身為妾室,又怎可隨意出入宅邸,若是裡麵出了什麼事情找不到人,或者見了誰,我們該如何?”
她這麼一說,老爺臉色愈發難看,沒有將封晏初放在眼裡,反而目光灼灼地看著秦芷溪。
“小姐性情活潑,年紀尚小,但秦芷溪你這麼大的年紀,難道還不懂規矩嗎?”
劉正房眼珠兒轉了轉,又接了話茬“說起來也覺得奇怪,前兩日還聽說三夫人心口鬱結,要請大夫來醫治,怎麼今兒就可以出去宅子裡麵,在外麵吃喝玩樂,這病未免也好的太快了一些。”
封晏初眼裡頓時泛起怒意。
她這樣挑撥離間,秦芷溪卻屈膝下跪,雙手端正放在身前一動不動“任憑老爺責罰。”
她似乎早就已經心死。
封晏初更覺得窩火,立刻上前“爹應該知道我醫治人還是有一手的。我聽說三夫人心口鬱結,但此病中並非是吃藥就能醫治,需要在外麵逛一逛,開心開心,而不是圈在這大宅子裡永遠也不得歡喜。”
老爺聞言一怔,眉眼間稍有動容。
劉正房見狀連忙道“小姐這麼說倒是有趣,怎麼能說不得歡喜呢?咱們所有人都住在這裡,一旦嫁給老爺必需要遵守女德女戒,若以後人人都不遵守規矩,那我們便手拉著手逛街去,讓其他人看見我們這些人婦不守婦道,不是丟了老爺的臉?”
不守婦道?!
上街還不守婦道?
封晏初臉一沉“怎麼?你的婦道刻在你的腳上還是你的臉上了,這都能涉及到不守婦道?!你算個屁啊!”
劉正房難以置信“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說臟話?!”
“說臟話怎麼了?”封晏初不以為意“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我麵前這麼叫囂?!年紀輕輕與我年紀差不多大,滿腦子的封建糟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你太奶奶的襪子拿出來裹腦袋上了呢!我們出去怎麼了?!出去買個衣服,又不是去找男人了,你急什麼啊?!”
劉正房目瞪口呆“我急!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我可是正房!”
“你正房你多個什麼?!”封晏初反駁“你比我多跟腦子嗎?不見得吧,那鼠疫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治療人啊!”
秦芷溪嚇得趕緊扯了扯她“冷星疏,彆說了,你這是乾什麼!這樣不符合規矩!”
封晏初不服“規矩怎麼?規矩是人訂的,也是最強的人訂的,隻要是我在這冷府強,我自然可以改了這規矩,規矩算個屁!”
眾人都震了震。
劉正房氣得白了臉,轉頭望向冷老爺“老爺!她欺負我!”
冷老爺更是臉色鐵青“冷星疏,跪下!”
封晏初“我跪你奶奶個腿!!!”
眾人“????????”
她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