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二兒媳婦這攪家精自個走,她才不會分糧,餓死她誰家孩子啊。
她不還是疼乎大孫子麼。
“我……”岑召山吭哧癟肚的。
孫來楠聽了這話舒了口氣,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去掏糧食收拾包袱,拽著岑東唬著岑召山“姓岑的,你自己掂量著看看還要不要這個兒。”
岑召山將’娶了媳婦忘了娘’發揮到淋漓儘致,撒楞跟著兒子媳婦跑了。
好好的家剛出來幾天就散了。
岑阿寶登登登跑過去,握著岑老太的手安慰她“奶,還有阿寶呢。”
岑老太剜心疼的滋味被小孫女治愈了,誒了聲“對,奶還有阿寶呢。”
她抹了把臉,她是家裡的主心骨,一家子還得指望她呢“行了,阿寶阿堯都受傷了,包袱也被翻亂了,先停下來商量商量後邊咋整。”
岑阿寶站在一塊石頭上瞅著,現下他們剛進林子,路還成,可要是再往深了走可就不好走了。
野獸多不說,而且路也難走。
就憑他們這幾雙草鞋,腳底板都得磨漏了。
剛歎了口氣,雙腳一離地,人被岑老太抱了下來“彆往高爬,摔著咋整,你睡會,養養神。”
她本不想睡的,可岑老太的催眠曲太神了,幾句就給她忽悠著了。
“羊羊羊,跳花牆。牆牆破,驢推磨。豬挑柴,狗弄火,小貓上炕捏餑餑。”
岑阿寶在夢裡看見一扇漂亮的雕花門,門上雕著五穀豐登和十二生肖等圖紋,門栓竟是一支毛筆。
“好漂亮的筆呀。”岑阿寶想伸手去拿,神筆卻調皮的飛來飛去,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岑阿寶兜住屁股“誰?是誰打我?”
“嘻嘻嘻,我是你的尾巴啊。”毛筆搖頭晃腦的,故意展現它毛乎乎,銀色的筆頭“你的靈魂到了人崽子身上,可你雪貂的精元被排異掉了,虧了我靈機一動,帶著你的精元入腦了,不然啊,你可危險嘍。”
它甩了甩毛發“你的精元留在了尾巴裡,乾脆做成了一隻毛筆。”
“可,可我要筆有什麼用啊,又不能當飯吃。”岑阿寶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毛筆恨鐵不成鋼的一撅“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可不是普通的筆,你隻要想要什麼,用神筆在腦海裡寫出來或畫出來便會實現了。”
岑阿寶的眼睛唰的亮了,像小狗看見了肉骨頭,興奮的在原地直轉圈圈,自言自語的現在正逃荒呢,這神筆這麼厲害,寫啥有啥,他們的日子豈不是會好過很多。
神筆傲嬌的哼了一聲“你以為是隨便用的啊。”
“那怎麼用啊?”岑阿寶虛心請教。
“一個月隻能用一次,第二個月可以用兩次,第三個月可以用三次,以此類推。”
岑阿寶喪著臉看它“你這也太小氣了。”
“不過嘛……”神筆大喘氣似的,話頭一轉“倒是有個小小的獎勵機製。”
“是什麼是什麼?”岑阿寶星星眼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