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荒年揣空間,撿吃撿喝撿夫君!
祈澤堯抿著嘴,他知道。
祈家人缺德,想把狼引來吃了他們,占了他們的山洞,是他用獸念讓那幾匹狼去嚇唬祈家人。
祈家人為了避狼,把拖後腿的祈老爺子從驢子車上丟下來堵狼嘴了。
先前都一個村兒住著,岑老太抹了把眼淚,掏出塊破布蓋在祈老爺子臉上,嘀咕著祈老爺子啊,備不住你也是好命,早死早超生了,這逃荒的日子可真不是人過的啊。
“繼續走!”岑老太吸了吸鼻子,吆喝了一聲。
以岑老大畫的路線,躍過五六個山頭,就能到平地,到了平地就能多歇歇了,沒準還能尋摸點東西填補上。
從天亮走到晌午,騾子累的直伸舌頭,耷拉著腦袋打蔫蔫。
畜生不會說話,不走了就是真的累到極致了,再逼著走就得累死。
讓騾子飲水,吃草,原地歇著。
岑家人背靠著石頭,眼神呆滯的塞著野菜,飯團,隻敢吃個半飽,怕糧吃沒了挨餓。
從天亮走到天黑,下夜了便互相緊緊貼著睡,又暖和又安全。
天公不作美啊,走了兩日這天跟漏了個窟窿似的,暴雨嘩嘩地下,大風呼呼的刮。
岑家幾個小子抱著石頭往前走。
為啥?怕被風刮跑,有石頭就有重量。
岑老太和岑阿寶死死摁著鋪蓋在糧罐上的油布,這可是命啊,不能糟蹋了。
岑老大曲著腿,傾著身,拽著騾子車回頭吼著“再堅持堅持,前頭就是個山洞,我們過去就勝利了,就能歇了。”
岑阿寶用手擋在腦門前看去,前頭是個小石橋,小石橋對麵有個避雨的洞。
狂風大作卷起的小石子,野草還有樹枝打的人臉生疼。
總算,總算……騾子車走到石橋了,可騾子卻怎麼也不走了。
岑阿寶眼皮跳的厲害,心道動物是有靈性的,定是預知到了什麼危險。
眼尖的她忽然看見石橋從把頭開始斷裂,她的瞳孔驟然睜大,用最大的聲音吼了出來“爹快過來,奶咱們快下來,石橋裂了。”
岑老太先把小孫女從騾子車上推下去,又推兩個媳婦,又去前頭拉岑老大“兒,快,快過來。”
哢哢哢,石橋跟閃電似的裂到眼前了,騾子車瞬間翻了下去,騾子嘶叫的聲音嘎然而止。
“奶!”
“爹!奶!”
截斷的石橋邊,岑老大和岑老太兩個人的手抓在邊邊上,臉漲的鐵青,青筋都暴出來了。
隻要他們抓不住了,便會像那騾子一樣掉下山崖。
岑阿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兩個人中間團團轉,想抓他們的手,又怕闖了禍讓他們手滑掉下去“奶,爹,你們堅持住啊。”
“奶我們拉你上來。”岑阿卓紅著眼。
岑老太吼著阻攔“不得行,你們小,力氣不大,拉不上來還會把你們甩下去,彆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