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
這玩意難纏又凶猛。
皮賊厚,毛賊硬,勁賊大。
野豬吼吼的把欄杆都撞翻了,眼瞅著要往山洞撞,岑老大激惱了,跳下去把它拐到對過的樹上。
野豬撞了上去,樹倒了,它沒啥事,皮肉還墩墩的彈了彈。
“大哥,我幫你。”岑老三欲往下跳,李香拽著不讓自個爺們動彈。
岑老大尋摸空隙吼了聲“你那小身板可得了,快擱上頭護著他們。”
“爹,爹。”岑阿寶站在山洞門口,手把著山洞邊沿“野豬就底下有一層軟毛,往那砍,照死砍。”
岑老大聽了閨女的故意激的野豬跳起,或翻個兒,揮起大砍刀剁了下去。
野豬發出凶猛的,痛苦的嘶吼聲,渾身抽搐,想爬起來感覺身子兩半了,它抽著抽著不動了,隻用雙淌著血的眼睛瞪著它。
為保險起見,岑老大待了會才過去,見的確死的透透的才招呼著“都下來吧。”
“嘖,這麼大啊。”
“太好了,有肉吃了。”
“恩,看著得有兩百斤,咱先彆睡了,把肉割了,分成塊。”岑老太高興的指揮著,自言自語嘀咕著咋有種過年的感覺呢。
岑家小子們圍著野豬直轉圈圈。
岑老大甩開膀子把割好的豬肉塊放在石板上。
岑老三岑老大李香輪換著切,緊趕慢趕的也天亮了。
“二哥三哥小哥小臟孩。”岑阿寶清脆的叫著,指著地上的野豬血“咱趁著血還沒凝固拿水衝了吧,要不指定會引來其他的野獸,那樣太危險了。”
他們接連應著,拿著做好的泥罐去河邊舀水再搬過來,沒幾趟就累的他們氣喘籲籲的了。
也是,泥罐加了水好比濕透的棉花,能不沉麼。
岑阿寶靈機一動拉著岑老大往不遠處的竹林走了走,欻欻,他們拖著十來根竹子走過來“爹,對,就是這樣,用藤蔓把竹子的接口捏緊疊插進另外竹子口裡。”
長長的竹子搬到了河水邊,岑阿寶讓祈澤堯打了一桶水,把竹子一頭插水裡,再把水桶往上傾斜著,隻見水順著空空的竹心流了下去。
“哇,妹妹好聰明啊。”
“這樣我們就不用受累了。”
水走了幾個來回便把山洞跟前的血衝洗乾淨了。
岑阿寶回來的時候聽見奶跟三嬸拌嘴。
“娘,豬肉得醃上啊,不然這大夏天的不得壞了啊。”
“說的容易,沒鹽咋醃?”
“那就風乾啊。”
“你個蠢的,你當這是柿餅啊,沒鹽咋醃。”
岑阿寶轉轉大眼睛,她琢磨著,自言自語我當雪貂的時候嘴饞,記得無意間舔過一棵樹,當時還覺得鹹了吧唧的,啥樹來著?
“神筆神筆。”
“在呢。”
“鹹了吧唧的是啥樹?”
神筆……
“棕褐色的落葉小喬木?”岑阿寶剛嘀咕一句,一抬頭嚇她一跳,拍拍小心臟“小臟孩,你啥時候來的啊?咋沒聲兒啊?”
祈澤堯烏黑的眼睛看著她,重複了一句鹽膚木。
“啊對對對。”岑阿寶大大的眼睛唰的亮了“你認得?”
“恩。”祈澤堯重重點頭。
“那你帶我去!”
祈澤堯走一段摘朵邊上的紅花往樹杈上插,這行為讓岑阿寶不由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