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感受到氣場,嚇的差點跌下來,這位咋成人樣了。
不過……得幫。
啁啁兩聲,老鷹大頭朝下,對準了蟒蛇的眼睛直叨。
趁此機會,祈澤堯拚儘了力,猛的翻身騎到蛇的身上,又從蛇身上跳了下去,拉著岑阿寶呼呼的跑。
倆人跑出去兩裡地遠才停下來。
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呃追不上來了。”再跑,岑阿寶心肝脾肺腎都能跑吐了。
他們不跑,走的也快,趕回去救命阿。
這倆人自打出去,岑家一家子的心就揪揪著,吊吊著,眼下見他們回來了那顆心才歸位。
岑老三眼睛冒綠光的盯著回血菇,哆嗦著“對,對就是它,活命的東西啊。”
岑阿寶看去,爹仍是昏迷不醒,身上地上的血都快乾了,肩膀上隻剩一個羚羊角了,旁邊躺著一頭失去了一個羊角的羚羊。
“三叔,一定要救救我爹啊。”岑阿寶眼淚汪汪的,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這會瞧病的三叔身上了。
岑老三也哆嗦,也怕,他會瞧病,但沒薅過羊角啊,隻薅過豬身上的木箭。
細想想,人和豬差不多。
就把大哥當豬薅唄。
岑老三點著腦袋“小子們過來摁著點,薅的時候鐵定疼,彆讓亂動就成。”
岑家小子們蜂擁而上。
岑阿寶叮囑著“掌握著勁兒,也彆給我爹摁巴碎了。”
岑老三又小心擱刀削下去一塊回血菇賽岑老大嘴裡,讓他含著,知道他有意識,隻是沒勁說話睜眼“大哥,你含住了,最好嚼巴嚼巴吃了。”
就瞅著岑老大的腮幫子慢慢的鼓搗著。
岑老三橫胯在岑老大中間,手握著羚羊角給自己鼓著勁兒,數著一二三哢的拔了出來。
把角一丟,緊忙把提前準備好的止血的草藥往傷口上一懟,又把回血菇往上一貼。
岑阿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止血了,止血了,太好了。”
岑家人泄下那口氣。
還好,人沒死。
“做個擔板兒。”岑老太道“過會兒把老大抬走。”
“誒。”
幾個人又開始砍樹,找藤蔓,做了個簡單的擔板,把岑老大抬了上去,岑老三和岑家小子們一起抬。
走走停停,總算走回了原來的山洞。
還成,山洞完好無損,沒讓動物們給霍霍了。
“誒誒,小心,加點小心。”岑老太在後頭虛扶著,生怕大兒子掉下來,就好像掉下來她能接著似的。
岑老大躺在山洞裡,岑老太忙乎開了“做飯,熬湯,等醒了得多吃點喝點才好的快。”
眼下瞅這樣,又不能趕路了,岑老太歎了口氣。
孟笑如不吱聲,情緒低落,又是打水又是投布的,得給岑老大擦身上的汙血阿,不然多埋汰。
岑老太瞅了眼也沒吱聲。
岑阿寶惦記著給爹補身子,悄麼的伸手想去拿奶包袱裡的人參,小手剛伸進去就被發現了。
她呲牙一樂“奶。”
“乾啥?不興動人參和靈芝的主意啊,咱以後得用它們買房子置地的。”岑老太道,疼孩子沒錯,但她心話了,人在呢,但露宿街頭不就等死麼,人啊,得有房子,有房子才有根,死了也有地方去啊。
岑阿寶吐吐舌頭歇了心思。
祈澤堯悄麼聲的站她後頭,拍拍她“走。”
“乾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