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三也不敢歇著,把摘來的草藥煎上。
一刻鐘,半個時辰,岑老太開始上火了“咋還不醒?”
不是岑阿寶不想醒,一來是她沒喝藥呢,沒勁兒醒啊,意識困在空間了,二來是她竟開發了新功能啊。
之前,一次隻能寫一個物件,現在一次能倆物件。
岑阿寶總結了下看來得多昏幾次。
這要是讓岑老太聽見這話得說彆,乖寶啊,快讓奶多活幾年吧。
晾的溫的藥灌了進去,沒一會兒岑阿寶就醒了,張了張嘴兒,像是要說點啥。
“乖寶,你說啥?奶聽著呢。”
“我桃兒呢?”
岑老太……
要不是心疼,想打死這心大的。
都啥前兒了啊,還惦記那幾個破桃兒呢。
岑老太見人醒了,也真生氣,下了炕,不搭理她。
外頭忽的響起哭嚎聲“嗚嗚,誰救救我兒啊,熱暈過去了,渾身成燙了,要死了啊。”
岑阿寶聽著,人在炕上貓著頭“奶,要死人了,咱有藥就搭把手,也是給自個兒積福了。”
岑老太剜她一眼“不想讓奶生氣就麻溜躺著,少操那沒味兒的心。”
一個村兒住著,說白了,都得這病死了也膈應,再一個要萬一有點啥病呢。
岑老太盛了碗湯藥出去了。
下黑,岑老太洗了桃兒,桃皮不舍得扔打算給小子們或者牲口們。切了桃肉端屋去了,拉拉著臉“吃。”
岑阿寶黏糊糊的撲上去撒嬌“奶彆生氣了,也彆怪三叔,是我非要讓三叔帶我去的,我看越來越熱,我怕咱家人病了擎等著死,我……”
她乖孫打小就聰明,逃荒後更是麵麵俱到,走一步看三步的。
“阿寶啊,那也不能豁出自個兒命去,知道不的?啥時候啊,自個兒都是最重要的。”岑老太寧願她活的自私點。
“知道了奶。”岑阿寶趁機舀了鮮嫩的桃肉塞進了岑老太嘴裡,方才她瞅著奶吃桃皮心裡可酸了。
咣咣咣。
“奶大半夜的誰敲門呢,怪嚇人的,不會是啥土匪吧。”
給岑老太逗的“土匪也被奶打跑。”
門一開,好家夥,壯觀喲。
村長打頭,身後跟著群鄉親父老們。
“村長啊,啥事啊?”岑老太被這場麵震了震。
村長嘿嘿的笑,手拿著煙袋鍋子,沒點上,天熱啊,對啥熱的東西都有陰影了“大妹子,白天熱,這不尋思下黑過來咱說說話。”
院子裡,大家夥盤腿坐地上。
一個中年婦人忽然站起朝岑老太跪下磕了幾個響頭“嬸子,謝謝你的救命大恩啊,要不是你這藥……我兒就死了啊。”
這婦人就是李寡婦,先前還碎嘴子呢,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誒彆彆,彆跪,快起來。”岑老太緊倒騰屁股往邊上挪,唉唷,可彆給她磕折壽咯。
村長繼續嘮正題“大妹子,這藥……我尋思天熱了,就怕再有得熱病的,挨家挨戶的準備著點也安心是不是。”
“不瞞你說,這藥是我們自個采的,我三兒先前在我們村兒是個村醫,所以略懂點。”
這話一出,就見村裡老少爺們的眼睛噌的亮了。
“村醫啊,厲害啊。”
“哎呀呀,你們一家子來我們村兒可真是我們的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