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的前妻!
遊老板一家每年過年都是出去旅遊玩,所以黎宵回來後沒有直接給人打電話,而是元宵節後打了個電話,問他們有沒有空,自己準備上門拜年。
遊老板和宋女士對黎宵的幫助良多,雖然黎宵和江柔曾經誤打誤撞救了樂樂,但畢竟是兩碼事,黎宵對於他們兩口子的提拔心裡十分感激,所以平時經常聯係,兩家關係很好。
但黎宵給遊老板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接通,最後第三個電話接通了,但裡麵傳來的是宋女士的聲音。
宋女士聲音沙啞,她也沒有隱瞞黎宵,告訴他遊老板現在正在醫院裡。
電話裡說不清楚,黎宵問清地址後就掛了電話,然後帶著江柔、安安去醫院。
開車到醫院門口,安安一看是來這裡,嚇得都不敢下車,還記得前幾天打針的事,可憐巴巴對江柔道:“媽媽,咱們回去好不好,我以後會乖乖聽話。”
江柔忙安撫她,“今天不是給你打針,咱們是來看樂樂爸爸的。”
遊老板在單人病房,十七層,找到了病房後,一進去就看到黎老板躺在床上,宋女士和樂樂都圍著他轉。
看到黎宵過來,遊老板仿佛鬆了口氣,趕緊讓他們過來坐。
黎宵放下手中的禮品,忙問發生什麼事了?
宋女士站起身,眼睛微紅,沒有以前從容淡雅的樣子,多了幾分憔悴和疲憊,樂樂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大大的眼睛裡布滿擔憂,看到江柔和黎宵過來,小聲喊了一句,“黎叔叔,江阿姨,安安。”
安安不懂發生了什麼,看到樂樂在,立馬朝他跑過去,還把自己口袋裡偷偷藏的糖果塞給他。
宋女士去給他們倒杯水喝,江柔走過去幫忙,黎宵則坐到宋女士剛才坐的位置上,跟遊老板聊天,一聊才知道遊老板檢查出腦子裡長了個瘤,現在在等結果,看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並且已經準備做手術了。
廚房裡宋女士也在跟江柔說:“當初我早就勸過他不要那麼拚,現在看著風光,其實身體底子都熬壞了,掙再多錢也比不上健康。”
江柔聽了心有感觸,不過還是很認真道:“不會有事的。”
上輩子遊老板夫妻倆找了樂樂很多年,最後是發生車禍摔下山去世的,那事發生在好幾年後,也就是說遊老板應該沒事。
宋女士聽著江柔肯定的聲音,點點頭,“希望如此。”
江柔和黎宵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後才走,一家三口下樓時,江柔有些不放心,乾脆帶著黎宵安安去做了個全身檢查。
安安抽完血後都不讓江柔抱,哭著說媽媽是大騙子。
江柔聽了哭笑不得,狡辯道:“媽媽什麼時候騙你了?那是抽血又不是打針。”
小家夥嘴撅的老高,把頭一扭,不理她了。
黎宵抱著安安站在門口等江柔,江柔去上廁所,出來後遇到兩個下屆的學妹,還站著聊了一會兒。
等在門口的黎宵抱著閨女哄,小家夥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眼巴巴看著大樓裡麵,問黎宵,“媽媽怎麼還不出來?”
黎宵伸手將掛在她睫毛上要掉不掉的豆大淚水抹掉,嘴上故意道:“可能是掉進廁所裡了吧?”
安安一聽就急了,伸長脖子看,看到裡麵江柔出來的身影,忙扭了扭身子要下來,“我看到媽媽啦。”
黎宵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確定是江柔,便把她放了下來。
安安噠噠噠朝江柔那裡跑過去,黎宵一路關注著,等看到安安抱住江柔的大腿,才鬆了口氣。
正在這時候,突然有人喚他,“黎宵——”
黎宵下意識扭過頭去看,然後直接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女人穿著緊身的黑色針織裙,勾勒出豐滿窈窕的身形,外麵套了一件短貂皮大衣。
她的頭發卷成大波浪,嘴唇塗的紅紅的,是江柔口中港地女星的打扮,之前江柔也想把長發弄成卷,不過後來擔心對麵試不好就沒弄,而是拉得直直的。
黎宵很喜歡江柔又黑又長的直發,鋪散在枕頭上的時候很好看,搖動起來的時候更是勾人。
女人對著他笑,“真是你呀,我還以為認錯了人,你怎麼在這裡?”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穿著更是露骨,明明天氣還沒熱,就隻穿了件細細的吊帶裙,吊帶領子很低,露出大片胸前的肌膚,
旁邊路過的男人都若有若無的將視線看向兩人。
黎宵瞥了一眼就移開視線,沒有多看,對莊晴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莊晴像是看不出來一樣,臉上笑容加深,“好久沒見麵了,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以前你幫過我,我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感謝呢。”
黎宵直接拒絕,“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莊晴笑笑,“也是,你現在生意越做越大了,是個大忙人。”
然後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道:“對了,我再婚了,這是我繼女姚詩菱,我老公人很好,願意和我一起照顧我前夫。”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緊緊盯著黎宵看,像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但很可惜,黎宵臉上什麼情緒都沒有,隻是朝她點點頭,“恭喜,這是好事。”
也沒有要跟旁邊女孩打招呼的樣子。
姚詩菱從黎宵轉過頭來的那一瞬間,眼睛就沒從黎宵身上離開過,她發現,自己站在莊晴旁邊這麼久,這個男人除了剛才掃過自己一眼,就再也沒有看過她了。
不像周圍男人若有若無的視線打量,這人好像對她真的不感興趣。
心裡有些不服氣,上前一步伸出手,用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盯著黎宵看,伸出手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姚詩菱,去年剛出國留學回來。”
黎宵皺了皺眉,不喜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他沒有伸出手,隻是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根本沒將人放在眼裡。
姚詩菱一愣,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冷淡,正要再說些什麼,後麵突然傳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爸爸——”
然後一個小小的身影衝過來,一把抱住黎宵的兩隻腿。
剛才還態度冰冷的男人,被孩子抱住後,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瞬間溫和下來,他熟練的彎下腰將孩子抱起來,見她嘴角有糖渣,還動作溫柔的將她嘴角的糖渣擦掉。
安安張開嘴給他看,“兩個阿姨給我糖吃。”
江柔也過來了,看到黎宵麵前的兩個女人,年紀大的那個還好,打量的視線隱晦一些,但年輕的那個,看著她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充滿敵意。
江柔見狀,想都不想就上前一步摟住黎宵的腰,然後笑眯眯問:“這是?”
莊晴看著江柔那張漂亮精致的臉龐,心裡微微發澀,突然明白黎宵為什麼看不上她了。
她以前隻知道黎宵在老家有個妻子,雖然聽說那個妻子考上了大學,但想著小地方出來的,應該好看不到哪裡去,她一向得意自己的外貌和身材,如果沒遇到黎宵,她早就該嫁人了,因為自覺不比彆人差,所以多了一些彆的心思。
她是比黎宵大幾歲,但她並不要多,她做小的也可以。
可是不管她如何主動,黎宵從來不看她,甚至還躲著自己。
莊晴沉默下來,倒是她旁邊的姚詩菱略帶挑釁的看了眼江柔,直接問:“你們是夫妻?”
對於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根本懶得回答,而是轉頭對黎宵道:“走吧,先去吃飯。”
黎宵就更不想搭理人了,抬腳就走。
江柔扭過頭看了兩人一眼,笑道:“先走了。”
也沒再問這兩人是誰,跟上黎宵的步伐,一隻手抱著他的腰,一隻手去逗安安。
等走遠了才在黎宵腰間狠狠掐了一下。
黎宵疼得嘶了一聲,扭過頭看江柔。
江柔麵無表情問:“剛才那兩人是誰?”
彆以為她沒看到,剛才那兩個女的,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了。
黎宵見江柔這麼親密的抱著自己,還以為她不在意,沒想到算起賬來這麼狠。
不過他沒有心虛的地方,便直接說了,“大的那個叫莊晴,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是柳莊的老板娘,丈夫癱了,剛才她說自己已經結婚了,旁邊那個女的就是她繼女。”
江柔想起這回事,以前確實聽他說過,他幫對方擋過酒,後來被常勇那些人借著這事瞎起哄,他之後就不愛去那裡了,躲得遠遠的。
聽到對方已經結婚了,江柔就不擔心了,手揉了揉她剛才掐的地方,問:“嫁給誰了?”
黎宵理直氣壯道:“我哪兒知道?”
嫁給誰關他屁事?在他看來,那些女人不外乎看上他的錢和臉,他要是長得醜一點,沒錢,誰還搭理他?
就像常勇,自從沒錢後,以前的朋友都跑光了,有的甚至特意找到他落井下石,養在外麵的那個女人更是重新傍了個大款,黎宵去年年底還見到了人,人家依舊活得有滋有味的。
而常勇隻能住在潮濕便宜的租房裡,靠掃大街維持生計。
所以對於外麵想要靠近他的女人,他向來沒什麼好臉色,這種各取所需的交易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浪費金錢,他有那個錢還不如給安安買兩個玩具,給江柔買幾件衣服穿。
江柔很滿意他的態度,不過還是叮囑道:“以後在外麵離彆的女人遠一點,誰要是對你彆有用心回來告訴我,我幫你解決,你也不想落到常勇那一步吧?”
黎宵聽到這話,好笑的扭過頭看了她一眼,“行。”
一口應下,反正他沒有那種心思,所以覺得這個提議還挺好,這樣他以後就可以同樣要求江柔了。
江柔性格好脾氣好,長得又漂亮,當初實習的時候還有人在她包裡塞情書,她不像他什麼都直接拒絕,她就算是拒絕彆人都很委婉體麵,有些臉皮厚的還裝聽不懂。
想到這裡黎宵就恨恨咬牙,恨不得在她腦殼戳上“已婚婦女”幾個字。
兩人走遠後,莊晴落寞的收回視線,站在她旁邊的姚詩菱直接打聽問:“他叫黎宵?什麼黎?什麼宵?”
莊晴偏過頭看了眼繼女眼中的勢在必得,有些不喜的皺了皺眉,但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她垂下眸子掩飾了裡麵的情緒,平靜道:“黎明的黎,夜宵的宵,他很厲害,來南邊短短幾年時間便開了兩家零食工廠,聽說現在準備開公司了,產品賣到全國很多省份,還上過春晚廣告,就是出身不怎麼好。”
姚詩菱越聽眼睛越亮,她父親就是做吃食生意的,自然知道這個行業有多賺錢,零食賣向全國很多省份,那可比他們家隻在g省開家飯店有賺頭。
莊晴補充一句,“他很愛他妻子,從不在外麵亂來。”
姚詩菱聽了,眼裡興趣更濃,挑了挑眉,“那又怎麼樣?我爸以前也很愛我媽,現在還不是娶了你?”
莊晴抿了抿唇不說話,知道她對黎宵產生興趣了,心裡又是反感又是多了一些期待。
她想知道黎宵是不是真的那麼愛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