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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體育館發出盛大的歡呼,呐喊聲直衝雲霄。
整個場館充斥了新山女子的口號,女孩子們幾乎是卯足了勁在應援,如今塵埃落地,已經有不少拉拉隊員捂著嘴哭泣。
有喊彌生弦月的。
也有喊天內葉歌的。
最後如同海納百川的河流彙聚成了一聲聲“君臨天下”。
這是屬於新山女子的隊旗口號,就像約定,她們再一次拿到了宮城縣冠軍,可以前往東京奔赴全國大賽。
明珠不管怎麼蒙塵,最後都會發出光芒的。
貓又育史笑了出來,他站起身,看著已經走到麵前的老友,笑容突然桀驁起來,好像煥發了生機“我覺得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可以動動的。”
“是嗎”
“貓又你可真是身殘誌堅啊。”
說著調侃的話,可那雙已經渾濁的眼睛卻閃爍著笑意,他們好像回到了少年時,因為一次次比賽爭鋒相對,什麼都想分出個高下,可私底下又是唯一的知己。
時光的列車緩緩開動,彌生弦月並不知道還有以她為錨點發生的事。
所以當跟前的這位老者說出來時,她是驚訝的。
“你沒見過我,我可是見過你啊。”
“憑借假扣真傳,假傳真扣,暴力跳發,為你的國中排球隊拿下了接近整場比賽一半的分數,那是你的成名戰吧”
自此新山雙子星一起出現在大眾視野中,隻要有人提到天內葉歌,那彌生弦月一定會一起出現,反之亦然。
“謝謝您的誇獎”彌生弦月深深鞠了一躬,哪怕她不在乎那些名利。
弦月關注的隻有排球本身,站到更高的地方,和更多的強者打比賽,直到最後站上世界之巔。
這是她為之追求的,屬於自己的真理,直到現在也是如此,不曾改變。
排球場的喧囂並沒有打擾到兩位相見恨晚的忘年交的交談。
貓又育史笑著拍拍少女的肩“去吧,讓我看看這兩年你有沒有長進。”
夜久衛輔已經就位,在剛剛看這個女孩扣球時他就已經蠢蠢欲動,好厲害的球風,好強的爆發力。
扣球對於一個二傳手來說沒有那麼硬性的要求,作為球隊的心臟,二傳最主要的還是運動自己的大腦。
打了好幾年排球的夜久衛輔自然也見過不少二傳手,其中不乏有擅長扣球的二傳,他們可以配合隊伍打出彆樣的戰術,讓對手無法想象球落地的方式。
但弦月這種扣球方式他真的沒見過,放佛人群為她震顫,扣出的球不僅角度刁鑽,還帶著野蠻的力氣。
和她的長相很不符啊明明長得很柔弱可欺來著
就和東北牛大炮的扣球方式差不多,可少女根本不是左撇子。
身子下蹲,夜久衛輔舔了舔唇瓣。他看著弦月抱球走到球網另一邊,弓著的身子宛如一隻蟄伏在黑夜中的野貓,眼裡綻放的光彩也是來自肉食動物捕獵般銳利。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發球
沒有人知道他們隊內最靠譜的自由人此時好勝心爆表,但自那個米白色頭發的少女走進球場後,他們無疑是好奇的。
甚至有人為了占領一個絕佳看戲地而開始推搡。
“上了上了,山本你到另一邊去一點,被你擋住我看不清楚了”
“我很靠邊了明明是研磨不動吧kena你站過去點”
“喂不許欺負我們血液神教的大腦啊”
貓又育史站在一邊,感受著場內的氣氛,笑盈盈的,他對直井學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什麼需要的東西。
人老了就是喜歡感歎青春。
“你對這個女孩子怎麼看”
突然其來的問話,直井學愣了愣,對哪個女孩子
他順著貓又教練的目光看過去,不確定道“您是說彌生同學嗎”
貓又育史點點頭,他環顧了一圈人群,所有孩子都齊齊伸長了脖頸,在等待著少女的發球。
不管是剛剛的扣球測試,還是從彆人口中得到的關於弦月的輝煌曆史,確實足以吊起所有人的胃口。
嘴角蠕動著,直井學不知從何說起,很多人對於彌生弦月的了解都是來源於月刊排球,他也不例外。
加之平時訓練隊員很勞累,他也沒有空去探索一個打女排的人。
可以說出少女的人生簡曆,但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球風和比較重要的事跡,他就不得而知了。
嗚嗚嗚,對比起貓又教練,他這個監督做得真的是太不合格了
土下座jg
彌生弦月並不知道不知不覺中,她的身上已經彙聚了很多人的期待。
隨便用手指轉了幾下排球,少女低頭熟悉的手感。
音駒的排球場算不上很大,但也不小,尤其是接發球雙方都站的很遠,在彌生弦月眼中,對麵準備接她球的自由人前輩已經成了一粒小紅點。
這還是得益於音駒的隊服。
過於奪人矚目了。
鞠躬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後,弦月的眸光深了深。
哪怕隔的很遠,夜久衛輔也能感覺到對麵少女在哨聲吹響後發出的危險氣息。
不似剛剛和彆人交談時的溫和,而是暴虐的,宛如魔女的邪惡詭異。
戰意洶湧蓬勃,夜久衛輔張開雙手大喊“放馬過來吧”
讓我看看你的發球究竟有多強大
四步的距離,弦月將球高高拋起,落入白熾燈下幾乎讓人看不清球的位置。
“好高”
不知道是誰咽了一下口水,看著少女騰空而起的高度,呆滯地說道。
比摸高還要高的高度,在寬闊的場地上尤為顯眼。
眾人隻看到少女輕盈的跳起後,身體在空中舒展開來,到了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