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就是我的便宜爹啊,其實長得還挺不錯的,可惜是個窩囊廢。大兒子被人害死,妻子鬱鬱而終,榮禧堂被人搶了,資金及都沒想著報仇。自己明明是襲爵人,卻被賈母把持榮國府。
後麵被連累抄家落罪,大赦赦死在流放路上了,慘,但也活該
賈赦手抖了一下,茶水濺了出來,保養得宜的手被茶水燙了一下,有痛覺。
如果這隻是女兒的聲音,賈赦未必會信,隻當自己幻聽了。畢竟榮國府赫赫揚揚,怎麼可能在自己手上就敗了。自己雖然沒出息了些,但頂多是吃喝玩樂,比起有些豪門貴族仗勢欺人、草菅人命,自己算是遵紀守法了。哪裡能落到抄家的地步
但剛剛迎春已經表明了她不是原來的迎春,是另外一個上了迎春身的不知道什麼。
但是能上人身,能行動自如,還能傳音讓人聽見心裡話,總歸是是有神通的。
如此神通的迎春告知自己將來會抄家滅族,彆是示警吧
“那迎春準備怎麼處置王家老太太舍不得攆的人,難道要我出麵打老太太的臉”
迎春搖了搖頭“王嬤嬤一家雖是我房裡的人,畢竟月銀份例從公中出,老太太要留著就留著吧隻是那樣的下人我可不敢再用,所以我想搬回來住。再說,王嬤嬤一家不過是再小不過的人物,攆不攆的也無關大局。隻是以小見大,咱們有些規矩也該立起來了。”
你當然要出麵打賈母的臉,你再不奪回權柄,榮國府都要被掏空了。隻是不能為了王嬤嬤一家就出你這個王炸呀,我用王嬤嬤引蛇出洞,到時候你帶人抄賴家的家。
將來府上落敗,賴家可是把榮國府賣了個乾淨。再說,賴家貪了那麼多銀子,你抄回來,銀子就到咱們大房手裡了。
賈赦聽得直起了身子。
他早就看不慣賴家仗著賈母作威作福了。隻是礙於賴家是服侍過父母的老人,按府裡的規矩要敬著,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前兒他要支銀子買古董,賴大竟然仗著是大管家從中使絆子。
隻是本朝以孝治天下,有老太太護著,自己也動不得賴家,難道眼前的迎春有辦法
賈赦來了興致,問“那依迎春說,這規矩怎麼立”
等著吧,鼠鼠我呀,早就給你鋪好路了,就看你給不給力了。
哎,如果不是封建社會的單身女子半點沒活路,我早就跑路了,我救你個屁。這萬惡的封建主義,萬惡的男尊女卑。我想活下去,就得靠父兄家族,看在你和賈璉還沒乾大奸大惡的事,勉為其難救你們一命。
賈赦聽到迎春是來救自己的,雖然依舊有狐疑,但比之先前又放心不少。
“我等會兒墨寫個我房裡丟失物品的單子出來,父親讓人拿著去王嬤嬤家查抄。以此引出大清查,將府裡的下人都查一遍。”
王嬤嬤可心黑了,我雖然是個不受寵的庶女,隻有份例,但是架不住王嬤嬤手黑呀。首飾衣料銀子,她是什麼都偷。她偷的東西快趕上我屋裡的了。
真是瞌睡遇到枕頭,如果王嬤嬤隻是小偷小摸,還不好借題發揮。她偷得越多,徹查全府的理由越充分。統子,幫我看看賴家貪了多少
接著賈赦聽不見任何聲音了,耳邊暫時清淨下來。
等了一會兒,耳邊響起爆鳴聲天啦,這賴家也太貪了,等我默寫單子都要寫好大幾篇。
賈赦也覺得此計可行,於是命人道“去將璉二爺和二奶奶請來。”
迎春思忖片刻,問“父親請兄嫂做什麼”
不是吧不是吧大赦赦不是要把這件事交給賈璉和鳳兒吧
你那個蠢兒子已經被二房培養成外管事了,權利還不如周瑞大,彆說跟賴大比了。他動不了賴家至於你那兒媳婦,已經被她好姑姑哄得團團轉,看著精明,隻曉得討好賈母和王夫人。你讓他們去辦這件事,這榮國府還是彆救了。
你讓賈璉夫妻去辦,就算抄出來好東西也要歸公,到時候還不是落到二房頭上,真蠢天哪,為什麼我遇到的都是豬隊友。
賈赦向來不管內宅的事,又獨居在東院。本著不吃虧的原則,但凡要使銀子,都到賬上去支。這些年賈赦和賈政攀比著花錢,生怕吃虧。生生將坐吃山空提前了好些年。
賈赦怔愣了一下,看來以後自己對內宅的事也要上心了。不動聲色的問“迎春所言甚是,這府上的規矩是該重新立了。隻是這件事不讓你兄嫂去辦,難道還指望你二叔二嬸”
這話氣得迎春又在心裡一陣咒罵大赦赦怎麼這麼蠢,你好歹是襲爵人,國公爺留給你的老人不知道用麼當然是你親自去找信得過的人,等查到賴大、周瑞幾個巨貪的時候,先讓人將這些人控製起來。
賈赦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道“徹查的事要從長計議,你既要搬回來,我讓你兄嫂過來先替你收拾屋子,采買家具。”
現在的迎春似乎可以預知將來,又有手段。留在身邊給自己當軍師正好。窩囊了這麼些年,希望這一次真能讓自己當家做主。
於是賈赦吩咐完邢夫人若是賈璉夫妻來了,讓他們先安頓迎春,轉身出了門,準備親自去找賈代善留的舊部商議。
賈赦去辦什麼,係統一查就知道,迎春也放下心來。
大赦赦也沒那麼蠢嘛,這第一步算是走對了,要救個破榮國府真費勁。
迎春剛跟係統吐槽完,賈母身邊的鸚鵡過來傳話說,老太太叫二姑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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