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剛剛他那短暫的失神,也是小姑娘的能力。
不過,以上這些都不能算作完全的證據,陳默也沒有把握,所以,他把粉筆頭丟出去,隻是試探。
如果對方真是兩個人,那他會毫不猶豫地跳窗逃走。
他才剛剛晉升2級玩家,手裡也沒什麼保命的底牌,犯不上和兩名邪惡之徒死磕。
那個苦瓜臉他肯定是顧不上了。
不是喜歡遇到搶劫的嗎
現在遇上了,不是死了也值了
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死,你已經足夠偉大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陳默賭對了
這個小蘿莉的的確確是用了某種幻術控製了小黃毛
陳默嘴角露出了笑容,“嘿嘿,小姑娘,年紀不大,心眼還挺多的,不過,到此為止了”
陳默撲了上去。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發現對麵的小蘿莉是一點都不慌。
她冷笑道“我厭惡蠢貨,太聰明的人,也不招人喜歡。”
卻見那個小蘿莉將手搭在桌上,指尖有旋律地跳動著。
如果是對音律有研究的人,會發現這是路德維希凡貝多芬的交響樂作品費德裡奧
“嗒嗒嗒,嗒嗒”
不知為何,那聲音貫入陳默的腦海中,讓他越聽越煩躁,這股旋律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他不自覺心跳加速。
他腦袋劇烈脹痛起來,無與倫比的劇痛,像哈奇士在腦袋裡拆家,把每一根神經都撕開。
“這世上充滿壓榨,高額的稅收是政府的壓榨,高強度的工作是資本的壓榨。讀書,生活,都跟狗屎一樣,我生在了這個家庭,就注定不可能幸福。我們猶如被社會反複提煉後剩下的渣滓,除了對自身的否定之外一無所知。有人自命不凡,最終一落千丈,人定勝天隻是笑話,我們從出生開始,就已經塵埃落定,學習、競爭、工作、淘汰,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陳默的看著這一幕,頭痛欲裂。
因為這段話,就是陳默親手寫下的。
早在幾年前,因為痛恨高三的重壓生活,又因為家庭環境讓他在同齡人中顯得比較自卑,陳默滿懷著批判的心情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了這樣一段話,隻是,這段話早就被他撕下來丟進垃圾桶裡了,怎麼會
皺巴巴的紙張飄到了陳默麵前,其上的折痕、墨跡、灰塵等等,和陳默記憶中的模樣一一對應。
“草”陳默看著小蘿莉那奸詐的笑容,頓時感覺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骨骼間隙如同注入了水泥一般難以動彈。
他離那個小蘿莉並不算太遠。
因為知道對方擅長的是幻術和控製,所以他想著儘量近身,用排雲掌解決對手,殊不知,對方的幻術居然如此厲害
卻見小蘿莉抽出了一把匕首,然後從座位上跳下來,笑眯眯地朝陳默走來。
硬頂上來的陳默隻覺得腦海中嗡了一下,眼前一黑,差點瞬間失去意識。
他掙紮著再次掰斷了一半的粉筆頭砸在自己的腦袋上,可是並沒有立馬恢複清醒
不行
他立馬意識到,就算是用了李老師的粉筆頭,還是有點扛不住對方的精神控製,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逐漸占據他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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