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寒瞧著洛傾雪還是不放心,“妹妹!”
“哥哥,放心吧,我會沒事的。”洛傾雪朝他安撫地笑笑。
“嗯。”洛傾寒轉身,眼底卻很是黯然。
自己放在手心疼寵的妹妹,陡然發現她被彆的男人拐跑了,心裡有些空嘮嘮的;如果是以前,他定會拚死也會讓容末得逞的,或者讓容末入贅?洛傾寒在心中想了無數個可能,最後心沉了沉,他深吸口氣。
“錦笙,立刻服侍我沐浴更衣。”院子裡的人全都離開之後,洛傾雪這才沉下臉來,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不容違逆的氣勢。
“小姐,您身子如今還傷著,還是先歇著吧,奴婢與您擦擦身子就是了;若是著了寒……”錦笙眉宇微微顰蹙著,滿臉擔憂。
洛傾雪轉頭瞧著她,“行了我的身子我自己心裡有數,再說就是小小的真氣暴走,哪有他們說的那麼嚴重。”
“怎麼不嚴重了,都吐血了。”錦笙小聲嘀咕著。
“淤血於內,吐出來了才好呢,彆嘀咕了,你家小姐我傷的可不是耳朵。”洛傾雪沒好氣的。
“知道了。”錦笙癟癟嘴。
半個時辰之後,如歸樓中。
文韻詩領著琉心,推門而入的時候,上下不住地打量著洛傾雪,發現她除了麵色稍嫌蒼白之外其他還算正常這才放下心來,“你母親就你這個一個女兒,你可不能再犯傻了;那鳳臨太子的安危自有人保護,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何苦來哉。”
“文姨教訓得是。”洛傾雪淡淡地笑著。
隻是一個稱呼的變化,卻讓文韻詩頓時雙目通紅,眼中氤氳著淚滴,“誒,你,是好樣的,你母親若是還在,也會因為你自豪的;隻是不知怎樣的男兒才能配得上咱們家雪丫頭。”
“大哥、哥哥棄筆從戎,我隻願兩位兄長此生平安順遂。”洛傾雪低著頭,想到前世,心微微有些絞痛。
“真是個好孩子。”文韻詩輕輕地拍了拍洛傾雪的背,“這次找文姨出來,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是有事情。”洛傾雪低下頭,“勞文姨跑一趟,真是不安心。”
“有什麼安心不安心的,我與你母親乃閨中至交,如今她……我替她照顧你們也是應該的。”文韻詩瞧著洛傾雪那與馮望月五分相似的容顏,像極了當初的她,也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善解人意,小意體貼。
洛傾雪抿著唇,深吸口氣,“原本母親的事情不該我來過問,隻是……”她欲言又止,卻又眉宇微微顰蹙的模樣。
“有什麼好可是的。”文韻詩略微帶著嗔怪,“有什麼事情但凡文姨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那就多謝文姨了。”洛傾雪淡淡地笑著,轉頭看向錦笙和秦霜,“你們也累了,去旁邊的屋子歇著吧,也吃點兒東西。”
文韻詩心中雖然覺得有些好奇,但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洛傾雪想要避開這幾個丫鬟的意思,遂點頭笑著,“琉心跟她們去吧,這如歸樓貴賓的餐點,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吃到了,你呀,可是托了咱們家丫頭的福了。”
“琉心謝過平安郡主。”琉心低下頭,垂下眼瞼。
“謝什麼,錦笙,秦霜可得把琉心姑娘照顧好了,不然,小姐我可饒不了你們。”洛傾雪故意嬌聲朝著兩個丫頭道。
“是。”兩人應聲,左右夾著琉心朝外麵而去。
文韻詩這才嗔怪著,“你這丫頭也真是有什麼話不能說的,非要這麼恩威並施一番。”
“文姨切莫見怪,不是傾雪小氣,不信任琉心姑娘,隻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傾雪不得不小心為之。”洛傾雪朝文韻詩帶著歉意地笑笑。
文韻詩這才嚴肅起來,“雪丫頭,你……”
“今日來找文姨,主要是想問問文姨可知道當年母親尚未出嫁的時候……”洛傾雪低著頭眉宇微微顰蹙著,“可曾與誰結仇有怨?”
“結仇有怨?”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抿著唇,“月牙兒生前為人處處小心謹慎,整個雲都誰人不知望月郡主溫婉賢淑,跟誰都不曾紅臉過,這……我實在想不到;傾雪,你為什麼會有此疑問,難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陡然,文韻詩眼前一亮,瞧著洛傾雪,想到之前在府上聽到父親無意間說起鳳臨太子在攬月山莊附近受到攻擊一事,“難道與鳳臨太子遇刺有關?”
“……”洛傾雪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文韻詩低著頭,眉宇微微顰蹙著。
“所以我才想知道,當年我娘她與鳳城歌,是否曾經相識?”洛傾雪低著頭,眼角帶著一絲黯然,此話雖然有試探的意思,她眼角卻怔怔地掛著文韻詩。
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鳳臨太子,這……我不曾知曉,不過曾經在相國寺竹園時,你母親曾經救助過一名受傷的男子,瞧著氣度非凡,隻可惜,我卻並未見過那人。”
“那文姨,你還知道些什麼?”洛傾雪神色緊張,母親救助過的人應當就是鳳城歌了,絕不會錯。隻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祈求地看著文韻詩。
文韻詩有些為難,“傾雪不是文姨不告訴你,實在是,你倔強的性子與你母親最是相似,當年她以休養的名義在竹園住了半月之久,要不是接到她求助的消息,我也不會知曉;隻是她隻求我買了藥材送到山腳,卻並不讓我上去,我……”
“我明白的,文姨。”洛傾雪的肩膀頓時拉聳了下來。
“會不會是因為那個人,所以那些人將仇恨拉到了你母親的身上?”文韻詩眉宇微微顰蹙著。
洛傾雪卻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我也很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