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診治,我們韓家也不缺銀子請大夫的。”韓漠歎了口氣,道“其實世伯此番前來,既然將我韓家當成自家人,那就坦白而言,沒必要繞彎子的。”
“世侄此話何意?”葉無涯皺眉道。
韓漠淡淡道“喜結良緣未必是真,有心結盟才不假。這天下間,又有哪個世家子弟,願意迎娶一個素未謀麵身患絕症的女子。”
葉無涯和葉庚豁然變色,韓玄昌也沉下臉,咳嗽兩聲才道“漠兒,休得胡言!”
韓漠嗬嗬一笑,施了一禮,道“漠兒失言,請父親和世伯責罰!”
葉無涯皺著眉頭,凝視韓漠道“世侄,你既如此說,自有一番見解,儘管說來。”
“多謝世伯。”韓漠笑著,瞥了葉庚一眼,才道“世伯,我聽聞葉家祖上平山王當年與燕國開國皇帝燕武王是義結金蘭的兄弟,而且燕武王更是多次救過平山王的性命,也不知是真是假?”
葉無涯點頭道“不錯,先祖平山王確實與燕武王義結金蘭,更是數次蒙受燕武王相救。”
“那就是了。”韓漠笑道“我又聽說,渤州郡如今大肆購買軍馬,更是冶煉兵器,聚兵訓練,外人都說葉家有造反之心,不知是也不是?”
“住口!”韓玄昌一拍桌子,喝道“孽畜,你胡言亂語,還不給我滾下去。”
葉無涯和葉庚也是同時色變。
這個韓家的小子也太過無知了吧,這些暗裡的話,竟是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來,也不知道他是有恃無恐肆無忌憚,還是真的瘋了。
韓漠見韓玄昌怒,立刻一躬身,做出惶恐之色道“漠兒失言,該死該死。這就退下,等候父親和世伯責罰。”
他作勢要走,卻聽葉無涯道“世侄既然話說一半,不論有罪無罪,不妨都說出來。”見韓漠止步,才歎道“世侄,這些都是外人汙蔑之言,你我兩家世交,難不成連你韓家也不了解?如今朝中布滿奸佞,我葉家正是銘記當年燕武王的恩德,才會嘔心瀝血,準備扶助聖上,清除奸佞啊。”
……
“既然坦誠相見,何必說這些自欺欺人的論調呢!”韓漠嗬嗬笑了起來“世伯自己明白葉家究竟是什麼打算,不過是想獨霸燕國而已,這清君側的理由,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
葉無涯不怒反笑“世侄見解,果然獨特。”
“並不獨特。”韓漠轉過身來,凝視葉無涯道“世伯,葉家先祖蒙受燕武王大恩,如今他的後人不思回報,卻想篡奪燕國江山,這似乎有些不義了。我聽說葉家對渤州郡百姓橫征暴斂,大肆收稅,強迫服徭役,不少渤州郡百姓紛紛外逃,這卻又有些不仁了。當年九大世家立誓維護燕國江山穩固,如今葉家蠢蠢欲動,妄圖謀反,這是違背當初誓言,可謂無信。葉家明知我韓家忠心為國,卻想來拉攏我韓家,將我韓家帶下水,我韓家豈會中你圈套?這就有些不智了。”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在場三人都是目瞪口呆。
韓玄昌第一個反應過來,拎起紫砂茶壺,朝著韓漠砸了過來,怒道“畜生,你……你在乎說什麼?”
韓漠一側身,那紫砂茶壺從他身邊飛過,砸在亭柱上,四分五裂,碎成稀巴爛。
葉無涯腦中飛尋思,這話明顯不是一個年輕人能夠說出來的,而且這年輕人說的有恃無恐,一點顏麵都不留下,將遮擋兩家的遮羞布無情地撕下來,這一切,顯然是背後有人指使。
難道這是韓家那些主腦指使這個年輕人此時出來橫插一杠子,為的就是給葉家難堪,直白地拒絕結盟之事?
他的臉色青,眼眸子裡愈地陰沉。
而葉庚終究年輕,可沒有那麼深的忍勁,韓漠直斥葉家野心勃勃,更是直斥葉家不仁不義不智無信,他如何忍受得住,提起拳頭,喝道“姓韓的,你找死嗎?”一個箭步衝上來,對著韓漠臉孔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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