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一臉無奈,狼狽出門來,見到韓漠一身甲胄,雖不知韓漠是統帥,但也知是個將軍,躬身行了行禮,匆匆離去。
屋子外麵有兩名兵士守衛,韓漠進了屋內,隻見胡老太爺正躺在踏上,左tui竟是包紮了幾層裹布,顯然是大tui受了傷。
韓漠急忙過去,胡老太爺剛閉上眼,此時也沒睜開,隻是喝道“你又回來做什麼?還不退下去,老夫說過多少次,不必換ao!”
韓漠苦笑搖頭,道“外公,是我!”
胡老太爺聽到聲音,這才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看到韓漠,這才笑道“漠兒,你回來了?大軍主將,你卻獨自跑到哪裡去了,真是不成體統。”
韓漠上前來,在榻邊坐下,看著胡老太爺的傷退,問道“外公,你這傷……!”
胡老太爺已經強撐著坐起來,粗聲道“不要大驚xiao怪,沒什麼大不了。沙場拚殺,受點輕傷,那是誰也免不了的。老夫這年紀是大了,才被那狗雜碎偷襲到,若是年輕幾歲,豈能傷老夫?”
韓漠看他麵孔,老爺子也是自西北晝夜兼程而來,連日來,非但沒有好好休息,而且身臨戰陣,那是相當的疲憊了。
能夠撐到這個時候,老爺子的精力絕不輸於年輕人。
胡族世家,悍勇非凡,果然是名不虛傳。
韓漠無奈笑了笑,道“外公神勇,也隻有那些xiao人暗中偷襲才能得手,若是正麵相對,這天下間隻怕沒人能傷外公了。”
胡老太爺哈哈笑起來,道“這話雖然是馬屁話,但是聽著舒坦。”頓了頓,臉上神采飛湯,笑道“雖然老夫受了傷,但是以一千五百伏兵,擊退了沈惟敬四千軍隊,而且還將沈惟敬活捉,看來老夫也不算老,這本事還是沒擱下的。”看著韓漠道“沈惟敬這家夥,早就投在了蘇觀崖的門下,幾日前得到蘇觀崖的書信,便集結了手底下的人馬趕來……看來我們從西北出之時,蘇觀崖就知道我們隻率領騎兵而來,所以早就想好了要偷襲我們。”笑嗬嗬地看著韓漠,“漠兒,你這ou敵之計,還真是不簡單啊!”
韓漠笑道“xiao時候外公就教過我,遇到強敵,不可硬碰,應該自己先故意1u出破綻,引敵人上鉤,然後在抓住機會反擊……這都是外公所教啊!”
胡老太爺一愣,隨即哈哈笑道“不錯不錯,老夫記起來了,這確實是老夫在你xiao時候教你的。唔,你xiao子能將外公的話牢牢記在心裡,活學活用,不愧是老夫的孫兒,哈哈哈……!”
韓漠為拉過被子,為胡老太爺蓋上,柔聲道“外公,你幾天都沒好好歇著,趁養傷,好好歇一歇。”
胡老太爺道“漠兒,剛聽外麵人叫馬嘶的,是不是要集結人馬?”
韓漠知道胡老太爺亦是從行伍之中滾爬出來,外麵的動靜,他一聽自然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點頭道“是,我準備今夜攻城!”
胡老太爺皺起眉頭,微一沉,眉頭隨即舒展開來,低聲笑道“如此說來,你在城中已經找到內應?”
韓漠微有些詫異,隨即生出“薑還是老的辣”這樣的感慨。
自己方才與眾將說出攻城之事時,大多數將領都顯出疑huo之色,但是這位老爺子,隻是在瞬間就猜到了其中的關竅。
韓漠嗬嗬一笑,也不多說。
胡老太爺肅然道“城中內應是否可靠?這可不能馬虎。”
韓漠想了想,輕聲道“成與不成,暫時還說不準,隻不過如此良機,我們也不能錯過。”頓了頓,低聲道“強攻燕京城,到時候雙方傷亡必大,如果從內部破城,那麼傷亡就要降低許多。”
胡老太爺微微頷,“確實是良機。隻不過若是裡麵失敗,你在城中的內應,可就危險了。”
韓漠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但是……哪怕隻有一般的機會,也是要試一試的,即使失敗……!”說到此處,韓漠的臉色漸漸冷峻起來“有時候迫不得已,總要死些人的。”
胡老太爺看到韓漠臉上那種冷峻之色,他那蒼老昏暗的眼眸子裡,反而顯出欣慰之色。
成大事者,便要有一顆堅毅之心,更要有舍棄之心。
“隻是……如今手上兵力加起來,也不過一萬兩千人,而且還有不少傷兵,真正可作戰之兵,也就萬人而已。”胡老太爺緩緩道“蘇觀崖在城中,手中還有兩營禦林軍,除此之外,若是真的破城,蘇派在京中的大xiao官員,他們府中也都蓄養著不少的門客護衛,加起來,那也是人數不少,以你手中現在的兵力,你自信可以擊敗城裡的叛軍?”他輕輕撫須,凝視著自己的外孫,輕聲道“莫忘記,他們手中,還有大批的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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