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情人!
步若痕和風唯律坐在醫院長廊外麵的長椅上等待著。
“5號,步若痕。”護士小姐走出來叫著名字。
步若痕和風唯律相視一笑後然後走了進去。風唯律則靜坐在外麵等待她,好看的唇角揚起淡然的笑意,過往的女子都對他格外注意。
不一會兒步若痕就出來了,清麗的臉上浮著淡笑,卻有些僵硬。
“唯律,我們走吧。”步若痕出來後叫了他一聲然後一個人先行。
風唯律也立即起身追上了她的腳步“若痕,醫生怎麼說?”
“上了車我會告訴你。”步若痕的腳步走得更快了,恨不得能馬上就能坐上車。
兩人終於上了車,風唯律側頭看著她越加蒼白的臉色,陣陣擔憂和不安“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大問題。”步若痕更是加深笑意表示無礙,“開車吧,你不是說好好地玩一天嗎?我很期待的,彆這樣掃興了。”
“什麼叫沒大問題?步若痕,你看你的臉色比紙還白,你不說實話那麼我去問醫生。”風唯律準備下車去問個究竟。
“唯律--”步若痕用力拉下了他,“好,我告訴你。不過你開車一邊開我一邊說。”
風唯律看著她,有些半信半疑“你說的?”
步若痕鄭重用力的點頭,風唯律這才發動車子開上了路。
步若痕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唯律,我我得到胃癌--”
“吱”風唯律突然刹住車子,輪胎和地麵摩擦出聲,步若痕震得身子往前衝去,如果沒有安全帶在身她的頭肯定會撞在擋風玻璃上。
“你說什麼?”風唯律一把抓住她的肩,緊緊地不鬆手,生怕這一鬆手她便消失了。
風唯律好看的眉眼都染上了濃濃地悲傷和疼痛,眸子裡全是揉碎的暗然星光,隱隱淡淡,幾欲熄滅。
“你沒有聽錯。”步若痕深深在咬著自己的唇瓣,看著他為自己著急疼痛的模樣她的心就很不好受,“不過也不要這麼悲觀好不好。”
“若痕,我帶你回醫院,讓杜醫生給你治好。”風唯律放開她,強忍著心裡巨大的痛苦,“胃癌是有治好的先例,我們當然不能悲觀。”
“不,唯律,我可以接受治療,可以吃藥打針但是我不要一直躺在醫院裡,去接受化療,掉下大把的頭發,我不想自己的剩下的所有時光在冰冷的醫院裡渡過那樣的我也許死得更快--”步若痕的嘴被風唯律給用手捂住了。
“我不要從你的的嘴裡聽到‘死’字,我一定讓你好好的活著,一定!”風唯律一把將步若痕擁在懷裡,不再避諱,“若痕,我不想失去你,你住院吧,隻有在醫院城你才能得到全麵的治療。你的頭發沒有了我給你買漂亮的假發或帽子,醫院冰冷我可以一直陪著你,用我的心溫暖你,若痕,我絕對不會嫌棄你的,若痕,讓我們在一起吧……”
在一起……是比我愛你還動感的三個字。
步若痕的心暖暖的,笑著流下淚來,不似悲傷而是欣喜。
“唯律,謝謝你。但是請尊重我的選擇。”步若痕依舊沒有讓步,“我要離開了,去另外的城市,你說好嗎?”
“若痕,不要這樣自暴自棄。”風唯律聲音無比暗啞,神色淒傷。
“我沒有,真的沒有。這麼久以來我都沒有真正覺得輕鬆和自由過,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負擔,一個人就可以遊走天下,去我喜歡的城市,去體驗彆樣的生活,你說不好嗎?”步若痕的臉上沒有因病失去光彩有悲傷,隻有令人動容的笑意,溫暖如花開,“當然我會吃藥,積極地配合醫生的治療,但是絕不會住在醫院,這是我的唯一要求我的絕對堅持。”
風唯律從步若痕堅決的眼神裡看到了多說無益的訊號,可是他的一顆心已經糾結在了一塊兒。可是他還能說什麼?他就真的這樣沒有用嗎?或許應該告訴風行歌,他的話步若痕一定的。可是他們之間也冷戰了些時日,有用嗎?
“不要把我生病的事情告訴行歌,我和他真的已經徹底結束了。”步若痕似乎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然我們之間也不再是朋友。”
“若痕……”風唯律為難著矛盾著,無奈吐出一口氣來,“讓我一直陪著你。這也是我的唯一要求我的絕對堅持。”
步若痕點關同意了他的要求。
風唯律看著她蒼白卻笑意如花的精致臉龐內心的悲傷和眼中的破碎星芒也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和她交相輝映的笑容。
如果這是她的決定他又怎麼能違背,但是他絕對不會就此放棄希望,她一定能活下去。
“那你什麼時候離開那裡?會等他回來親自向他告彆嗎?”風唯律手握方向盤,手指緊緊扣住,內心也相對糾結。
如果風行歌知道了步若痕得病了那麼他還會放棄她嗎?讓她一個人離開?他想應該不會,所以這一次他選擇不告訴風行歌步若痕的事情也有自己的私心。如果當初不是他橫刀奪愛那麼現在他和步若痕應該是學校裡最完美的一對,會有美好幸福的人生,可是現在的物是人非讓他真的不得不去埋怨。
“不會,今天已經告彆過了,我隻想去拿走屬於我的東西然後離開。”步若痕低垂眸子,晶亮的星光隱滅去,那是一種穿透靈魂的苦澀,無法釋然的痛苦,絕烈的分離。
*
風行歌站在床邊看著放在床上的盒子,那上他去歐洲那天給步若痕的盒子,裝著許多女人都渴望得到的金錢與富貴,可是她卻不屑一顧,隻是拿走了契約,在她的心裡自由比這些都重要,也比他給她的寵愛更可貴。
她也是真的走了,從他的世界裡離開,不是一個人而是和風唯律一起離開,這是在告訴他她最後的選擇嗎?
他終究還是敵不過她最初的愛情是嗎?
風行歌死死地盯著床上的盒子,仿佛從上麵能看到步若痕笑靨如花的絕麗容顏。他的茶褐色琉璃眸流轉著,光彩四溢卻像寂寞的煙花,在升上夜空的那一瞬間燦爛無比,卻在墜落的那刻蕭瑟異常,唇邊也是似笑非笑的玩味弧度。
步若痕,你已經用完了我給你的信任與寵愛,從今以後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你的生與死和我風行歌再無半點關係。
痛苦,在內心裡聚積,在不能容納時總會爆發如火山,毀了自己也傷了彆人。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