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爽,很不爽。
比溫知得意洋洋挑釁他還要不爽幾百倍。
溫知咽了下口水,抬眼看向應柏珵,出聲反駁說“你都把我拉黑了,我還不能刪除嗎?”
應柏珵一句話在嘴邊就直接被她堵住。
拉黑是他先拉黑的,溫知這話可沒說錯,既然都已經被拉黑了,那她把他刪除怎麼了。
這件事真要說起來,溫知沒有錯。
溫知話音落下,應柏珵大概不知道能回什麼,沒再說話,溫知低頭,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一口嚼下去,吃到辣椒,她低頭嗆住,咳了好幾下,嗓子也火辣起來。
旁邊遞過來一瓶水,溫知伸手剛要接過,應柏珵想到什麼,又要把水拿回來,手一伸,正好握在溫知的手上。
溫知愣了下,手指僵住,她回頭看應柏珵。
應柏珵卻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直接去擰開了瓶蓋,然後兩隻手一起鬆開。
說溫知垃圾是真的垃圾,畢竟她連瓶蓋都擰不開。
應柏珵又回去坐下,看她喝了兩口水之後臉色才緩和下來。
溫知大喘了兩口氣。
她不抬頭都知道應柏珵一直在盯著她,溫知知道,他就是因為刪他微信這件事不爽,不過他不爽歸他的,關她什麼事。
她不就希望看他不高興。
應柏珵想到什麼,說“許老師說,上次的建模讓我跟你分享一下。”
溫知抬頭
乾嘛突然跟她說建模的事,他之前不還說那是他的成果,看都不給看,還分享給她。
再說提許老師乾嘛,許老師怎麼可能說這些。
應柏珵挑眉,道“資料我發給你。”
溫知幾乎瞬間就明白了。
他說來說去,還是刪他微信的事。
並且他好像……很想加回來。
溫知頓了頓,猶豫說“算了。”
是她分明知道他想乾什麼,神色卻是在告訴他,刪了就是刪了,憑什麼那麼容易就可以加回來。
應柏珵咬牙,冷笑了一聲。
他往後坐,手搭在膝蓋上,盯著溫知,眼神冷冽又囂張。
溫知被他盯得頭皮發麻。
她飯吃了幾口,就再吃不下去,心裡跟胃裡都堵,於是又喝了兩口水,小口小口的直往下咽。
不吃了。
溫知站起來,拿了包要走,她剛起,應柏珵也慢悠悠的跟著站了起來。
溫知隻覺得奇怪。
他來食堂也不吃飯,難道就為了特地來食堂一趟,以前也沒看見他有這麼閒。
應柏珵跟在她後麵,走了兩步,溫知突然回頭,差點踩到應柏珵的腳,她屏了一口氣,後退半步,再抬頭看他。
“那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當是被狗抱了吧。”
溫知隻說台球室的事,隻字不提她喝醉了之後。
應柏珵壓了下眉眼,俯身低頭下來,看著她的眼睛,說“那碰瓷說我撞她,還非要我拉手的……也是狗”
這真是裝死不可怕,最怕的是還有人幫你回憶。
溫知抿了抿唇角,顯然沒有底氣眼裡都是慌的,她喝醉了就做了那些丟臉的事,真是還不如想不起來。
溫知硬著頭皮問“什麼?”
應柏珵盯著她的眼睛,不像平時的溫知那樣,淡定又帶著好勝的挑釁,她現在明顯很慌了,卻強裝著沒事,應柏珵有種占上風的喜悅。
他又說“溫知,你什麼時候腦子這麼不好使了?”
她溫知腦子那麼好使,能忘記什麼,鬼都不信她說的話。
應柏珵靠近她又看著她笑,眉眼卻還是冰冷的,就等著看她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來。
一秒。
兩秒。
……
快半分鐘過去,應柏珵剛要再開口,溫知突然牽住他的手,手指鬆了一下,下一秒真的握住——
她看著他,眼裡是澄淨的,狀似疑惑不解的開口,問“你是說……我這樣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