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闊嘖嘖兩聲,想想剛才溫知的神色,不忍又說道“還是應爺厲害,隻有你能真的氣到溫姐。”
比如那次的朋友圈事件。
直接點名罵狗這件事。
薑闊覺得,這絕對是他以後畢業了都忘不了的名事件。
應柏珵回頭瞪他,罵道“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應柏珵後槽牙簡直都要咬碎了。
他看著溫知的背影,停了幾秒,冷著臉,站了起來。
溫知在廁所待了五分鐘,一出來,就看到了應柏珵。
她目光頓了下,隻當做沒看到,側著身子繞過他,要從旁邊離開。
剛走兩步,被應柏珵拉住手腕。
溫知知道她力氣不如他,所以根本沒動,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出聲問“乾什麼?”
“你不是說耍我玩嗎?”應柏珵一晚沒睡,聲音也是沉夜的嘶啞,抬起眼皮看她,眼裡墨黑,喉間隱約酸澀。
“溫知,你倒是多耍一耍。”
溫知怔了下,大概沒想到這是應柏珵能說出的話。
昨天她說那樣的話,依他的性格,應該會暴怒,可他沒有。
也不能說沒有,更或許是……把這怒氣往肚子裡咽。
“應柏珵,沒必要。”溫知轉身看他,平靜道“一開始就是笑話的事,讓它結束就好了。”
結束……
是分手的意思?
應柏珵昨天以為她一時生氣,說了氣話,他想著哄一哄她,跟她好好解釋一下,沒想到她會說分手。
他們兩個都是很驕傲的人,可他向她低頭了,她卻說分手……
應柏珵臉色僵住,在那一刻變得更加難看,他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是氣是怒,半句都沒說出來。
“溫知你剛剛說什麼?”應柏珵聲音更冷,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
溫知目光沒動,也沒說話。
安靜了半分鐘,應柏珵喉頭動了動,把怒氣一點點收回去,緩了幾十秒,然後開口說“那天我的手機在彆人手裡,是她說手機沒電,借我的手機打電話。”
“我們是初中同學,可初中畢業後沒見過,最近幾場滑雪賽,她也參加了,我們才碰到。”
應柏珵這是……在解釋。
不是什麼輕描淡寫的話,而是認真跟她解釋清楚每一個她所在意的點。
他以前不覺得這些重要,也根本不屑不說,可既然溫知在意,那他要跟她說清楚。
“以後我的手機隻讓你動,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回複,還有……”應柏珵聲音愈低,頓了頓,說“你說你沒有那麼了解我,那有什麼關係。”
“你所認識到的哪一樣都是我,彆人自認再了解我,我都隻是你認為的應柏珵。”
溫知你說應柏珵是什麼樣,他就是什麼樣,除了溫知以外,其餘所有人對他來說,都隻是“彆人”。
他話說到這個份上,溫知聽著,眼睛紅了。
她抿著唇角,心裡卻越覺得委屈,吸了吸鼻子忍住情緒,看著他,難過道“可是昨天都過去了。”
昨天
什麼意思?
溫知眨了下眼睛,眼裡閃著淚光,聲音輕顫,委屈道“我昨天去接你,後來在機場等雨停,一直打不到車,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明明生日一年隻有一次,我連蛋糕都沒有吃,昨天這一天就過去了。”
生日
昨天是……溫知的生日
應柏珵愣住。
他之前確實不知道她生日是幾月幾號,隻大概的知道她比他小一歲,昨天也隻是高興,溫知能去機場接他。
這時候鈴聲響了。
溫知把手往回抽,然後抬腿繼續往前走,說了句“我要上課去了。”
應柏珵在原地怔住,兩秒之後,他反應過來,馬上轉身往樓下跑。
他長腿邁起來跑得飛快,薑闊在樓梯口碰到,隻覺得是一陣風掠過,他不由道“應爺,上課了!”
“不去了。”應柏珵在樓梯拐角處停來了下,回答一句後,突然想起什麼,說“對了,等下你記得看一下微信。”
薑闊一臉懵,弄不明白應柏珵葫蘆裡賣什麼藥,開口正想要問,他已經跑得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