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學期她跟應柏珵說過,想看他的獎牌,不是她有多喜歡獎牌,隻是對大賽的意難平。
可獎牌對參加比賽的人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畢竟贏的人隻有一個,獎牌也隻有一個。
溫知又拿起那個尾戒。
戒指上鑲著精致小巧的山茶花,在戒指內圈還刻了她的名字首字母——“z”。
溫知忍不住發消息問他你什麼時候買的
應柏珵比賽之前。
他不知道她生日,但在去比賽之前就給她訂了禮物。
還有,這場比賽他贏了原本就是想把獎牌送給她。
沒有人不喜歡大大方方的愛,和毫不遮掩的熱烈的愛意。
過了會兒,應柏珵試探的問“那……消氣一點沒”
他這樣小心又試探的語氣,在以前幾乎不會有,今天所有的事,都是為了哄她高興。
溫知回沒有。
應柏珵此時懶懶正倚在書房陽台上,看見她回這兩個字,低頭笑了一聲。
還能回複他就是……沒那麼氣了。
過了會兒,應柏珵發語音過來,溫知點開,聽見他低低帶著笑意的幾個字,“那……我繼續努力。”
接下來兩天溫知都在研究所。
許老師這次研究的生物神經元與人工智能神經網絡,與臨床科室開展了合作,到他們幾個身上的任務變得更嚴峻和繁重,因為在他們手裡的,已經不僅僅隻是數據。
周山和賀川他們作為許老師最得意的學生,這算時間更是忙的不可開交,臨近畢業,已經拒了好幾個大廠的offer。
他們這行確實高薪,特彆是現在的市場大環境下,他們這樣高出身的人才,就業形勢隻會一路向好走,不過比起這些,他們更傾向於繼續參加研究。
像周山這樣看起來大大咧咧不靠譜的人,也有自己的抱負,至少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周山揉了揉腦袋,看應柏珵去外麵吹風,忍不住回頭跟溫知說“師妹你這是完全把應柏珵拿捏住了。”
“他丫的剛剛坐這就在看你,我數了,足足五分鐘沒動。”
溫知這兩天沒怎麼理應柏珵,周山都看出來應柏珵那個大爺頭一次和人說話那麼好聲好氣,往那一坐就把人盯著,好像少看兩眼人就跑了一樣。
“你這麼無聊”溫知問“今天的任務都完成了嗎?”
周山得意道“馬上收尾了。”
“師妹,明天咱們係裡籃球賽,你幫我拉應柏珵去。”周山拾掇溫知道“他來了咱們才有觀眾,這可是我畢業前能參加的最後一場籃球賽了。”
溫知頭也沒抬,問“什麼籃球賽”
“和金融係的友情賽。”周山特地強調了最後三個字。
他單純是想多一點觀眾給他們助威,長長士氣,打起比賽來才能更加有動力。
他這樣說,溫知想起昨天池騁在朋友圈轉發了這場比賽的通知,還問了她一句,說會不會去看。
溫知態度冷淡,問“我說他就去嗎?”
“笑話。”周山拍了下桌子,強調說“你讓他去,他要是不去,那才出了鬼了。”
正說著,應柏珵進來了。
“咱們係明天籃球賽,一起去唄。”周山站起來,招呼應柏珵道“早聽說你籃球打的也不錯,我們都沒見識過。”
應柏珵下意識看了溫知一眼。
明天周一,下午沒課。
應柏珵在自己位置坐下,低聲問了句“去嗎?”
他這話聽不出來在問誰,也不像自言自語,調笑散漫的兩個字,然後過了兩分鐘,沒聽見溫知說什麼,他點頭答應道“去。”
“行,說定了。”周山拍板一定,生怕他後悔,“明天下午三點,南校籃球場,不見不散。”
周山坐下,嘴裡念念叨叨的,開始在群裡發消息。
應柏珵來這件事,得讓大家都知道。
最好都來。
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