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過神的季雲殤連忙對鮑天郡笑笑,不免有些尷尬。
跟隨著鮑天郡的腳步,季雲殤隨他走上大理石鋪就的階梯,一步步走近了公館的大廳。當一置身其中,季雲殤的下巴驚詫的隻差沒脫臼了。
整個大廳就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那就是——金碧輝煌!真皮沙發固然名貴,在大帥府曾經見過倒也不足為奇,那是那像是成串葡萄凝聚而成的水晶吊燈,卻讓季雲殤好奇的移不開眼。就那麼傻傻的仰頭望著,將土包子的本質發揮的可謂是淋漓儘致。
“你那樣看,可是會把眼睛灼壞的。”
冷不丁身後冒出這一句話,著實將季雲殤大大的嚇了一跳,轉過身這才看到早已坐在沙發裡的鮑天郡,不禁尷尬的咬住了下唇。
“呃.....”尷尬的傻站在原地,季雲殤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她卻深知,此人是危險的,他的危險,遠遠超出了陌子昊。
“過來坐啊?湘漪?”見季雲殤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鮑天郡不禁失笑,拍拍身邊的位子道。
“呃!”聽到他的一聲湘漪,季雲殤驚震的猛然瞠大了眼望著他,“我,我是季雲殤,鮑先生以後可以叫我雲殤。”
“是因為陌子昊負了你,所以才改名的吧?”全然不顧季雲殤的糾正,鮑天郡仍舊自顧自的問著。這世上,沒有什麼能逃過他的眼睛,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陌子昊的前妻——季湘漪!不管她怎麼偽裝自己,她的本質仍舊是不可抹滅代替的。
“我......”
“你接近我的目的,也是和陌子昊有關吧?你是想借我之手,對付他?”季雲殤眸色惶然一閃,正要說什麼,那鮑天郡卻打斷她繼續道。
然而,他的這番話卻震驚得季雲殤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猶如遭了當頭棒喝般。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很恐怖,很恐怖......
“過來坐吧。”忽然,鮑天郡話鋒一轉,再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既然已經決定跟了我,那麼就該放鬆點。”他的這話,寓意深奧。
暗暗咬了咬牙,季雲殤一番激烈的心理掙紮過後,還是牽強的走了過去,在鮑天郡所指的位子坐了下來,而那個位子,讓她剛好落入鮑天郡的懷裡。距離,親密的曖昧。在這一刻,季雲殤仿佛聽到了自己擂鼓的心幾乎就要蹦出胸口般,讓她緊張的渾身僵硬,連呼吸都好困難。
“怎麼了?”感覺到季雲殤的異樣,鮑天郡不禁好笑的挑眉,“你在怕我?”
“我......”季雲殤艱難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一片空白的大腦卻讓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做我的女人不會委屈你的,因為......目前為止,你將是我第一個女人。”在季雲殤耳畔吹氣的說著,鮑天郡挑dou的咬了一下季雲殤的敏感的耳垂。
他的這一舉動,立即引得季雲殤渾身一個激靈。他,是一個人?哼,怎麼可能?要哄女人也不是這麼個糊弄法,她季雲殤可不再是那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兒了。
“彆再抗拒我,因為,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感覺到了季雲殤的抵觸,鮑天郡一個翻身,將季雲殤牢牢的禁錮在了自己的身下。他的眼眸已然迷離的醉人,讓人一望進那幽潭深眸裡就抑不住的沉溺。“雲殤......從此之後,你就隻能屬於我鮑天郡一個人......”說罷,他的吻如他的口氣一樣霸道,深深的吻住了他,奇怪的是,季雲殤竟無力抗拒。
在金碧輝煌的公館大廳裡,這一日,蕩漾出了一室春色。
季雲殤閉著眼,任由身上的人對自己予取予求,隻因,他們各取所需,銀貨兩訖......
完事過後,鮑天郡卻並沒有立即放開季雲殤,而是將她溫柔的摟抱在懷裡,兩人就那麼靜靜的躺在沙發上。
“我,我可以穿衣服了嗎?”良久,季雲殤才艱難的啟齒詢問道。她始終不敢看向鮑天郡的眼,怕在他眼裡看到和自己一樣的鄙夷,此時的她覺得自己很齷齪,很齷齪。
“嗯。”溫柔的輕應著,鮑天郡這才鬆開了季雲殤,“雲殤,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到他這句承諾,季雲殤拿著衣服的手不禁猛的一抖。淚水逼在眼眶,然而,她卻生生的將它咽了回去。
“鮑先生,我......”
“叫我天郡就好,你我還需要那般生疏嗎?”自身後環抱住了季雲殤,鮑天郡刻意將倆人之間的距離拉的很近,在他那雙蠱惑妖冶的俊眸裡,是與他外表極不相符的溫柔。“我知道在你的心裡,咱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一場交易,可是雲殤你知道嗎?你已經成功左右了我的心。”
聽到鮑天郡的這一句話,季雲殤不禁為之一震。他這是什麼意思?表白嗎?一見鐘情?嗬嗬......似乎,並不怎麼好笑呢。
“我餓了,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啊?”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眼下最要緊的是填飽肚子,被他折騰一番,這肚皮可是餓的慌呢。在這麼煽情浪漫的氛圍下,季雲殤突冒的一句話大煞風景。
“隨時可以。”然而,聽到季雲殤這話,鮑天郡卻莞爾一笑,“還是把儀容打理妥善吧,這樣讓下人看見總歸是不好。”那一道道曖昧深長的眼光,是可比利刃還可怕的。想到要讓那些人發現他們的男主人終於肯近女色了不嚇他們一跳才怪,鮑天郡嘴角也不禁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待兩人都收拾妥當,鮑天郡這才吩咐下人立刻開飯。知道鮑公館忽然就有了女主人入住,所有的下人們比那男主人還要興奮。
在鮑公館接下來的日子,季雲殤過的才真叫是米蟲生活。衣食無憂,穿好的,吃好的,睡飽覺,這就是季雲殤一天之內的事情,還有就是和鮑天郡夜晚的那檔子事兒。千篇一律的,了無生趣。若不是仇恨給她做精神的支柱,她早就撒腿開溜了。
“夫人?”季雲殤猶自坐在沙發上無聊發呆,身後卻突然響起一聲清脆的輕喚。在季雲殤來鮑公館居住的這些日子,雖然她和那鮑天郡隻是肉體上的交易,並無實在名分,可這鮑公館上上下下卻是早已自動自發的稱她為夫人,她儼然已是他們眼中公認的鮑家女主人了。
“什麼事?”季雲殤仍舊懶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應道。反正他們愛怎麼叫她就怎麼答應,反正也沒有什麼。
“回夫人,剛剛鮑先生打電話回來,讓我轉告夫人一聲,他今晚有事,可能要晚些才能回來,讓夫人不用等他,早點休息。”聽罷,身後的丫鬟洛兒隨即將電話那頭鮑天郡的話一五一十的轉告給了季雲殤聽。
“哦。”揮了揮手,季雲殤隨即打發她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不回來更好,她落得清閒!呃?!剛剛那洛兒說什麼......打電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