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無奈道“楚王,珩兒他娘與你一起青梅竹馬長大,感情深厚,哀家明白,你為了遠離長安傷心之地,遠去明州,哀家也未曾怪過你不孝。
但哀家老了,也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隻望著你身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啊!”
楚王道“身邊知冷知熱有丫鬟有仆從有嬤嬤,何必娶妻?”
陸宛芝聽著楚王這句話,看向一旁的趙珩,她倒是知曉趙珩的性子是哪裡來了。
趙珩對於楚王滿是不屑一顧,隻顧著看陸宛芝,見陸宛芝看過來,便朝她笑了笑。
太後歎氣道“那終歸是不一樣的,枕邊人的貼心哪裡是丫鬟能比的……”
“母親,眼看著珩兒都要娶妻了,我這會兒娶個王妃進門,到時候不是和珩兒的郡王妃對上嗎?我都這把年紀了,就彆糟蹋人家姑娘了,您還是給珩兒找找吧。”
皇太後道“珩兒郡王妃的人選哀家已心中有數,用不著你說,你還是再好好想想,哀家也不逼你非要成親,隻是哀家覺得,若珩兒年輕還在世,也不願看你如今形單影隻……”
“她才不會,她最愛吃醋了。”楚王想起當年的王妃來還是會心一笑。
皇太後又是歎了一口氣,“隨你,隨你!”
皇太後又對著太子道“哀家聽說高側妃腹中孩兒不穩?”
太子道“算計得來的孩子本就是強求,不穩就不穩……”
皇太後氣得直接將一杯茶盞扔到了太子腳下“跪下。”
陸宛芝嚇得想要下跪,趙珩握住了她的手道“彆怕。”
太子跪在了楚王的邊上,低頭道“皇祖母,您為何就不願意多給孫兒一些時日呢?禦醫說了,靜姝需休養三年,再過半年之後,孫兒自會給她停藥讓她有孕。”
皇太後怒氣騰騰道“她不能有孕,東宮其他嬪妃呢?你何必全給下了藥?”
太子道“太子妃無孕,旁的側妃侍妾有孕,難保會生出彆的心思來,等太子妃生下皇嗣時,孫兒也自會給那些侍妾停藥。”
景元帝在一旁聽得糊塗道“什麼藥?”
皇太後怒聲道“你的好皇兒,給東宮各女子服用避子藥,成親快五年了,膝下隻有合宜一個郡主!他還為了孟靜姝給各侍妾用藥!”
景元帝聞言蹙眉道“玨兒你這不是胡鬨嗎?朝中對你無子一事頗有微詞,你倒是好,你已二十五了,不可再拖,即日起就停了東宮後院之中的避子藥。”
太子無奈應道“是,父皇。”
陸宛芝聽著她們的話語在一旁輕顫著手,原是這麼一回事。
陸宛芝突然覺得脖子有些發涼,她一個臣女,聽得如此多皇室秘辛……
太後又對著皇帝道“陛下,此事哀家原本不該問的,但事關珩兒,陸騰回來之後你打算給他何官職?”
皇帝道“回母後,陸騰已上路回京,朕已命門下省擬好了聖旨封陸騰為相爺,不過這事與珩兒有何乾係?”
趙珩笑笑道“如今我與陸伯父還沒有關係,但等這三年之內我考中秋試舉子就有關係了。”
景元帝聞言差點被一口茶嗆住,好在多年的習慣讓他保持住了帝王威儀,咳嗽了一聲道“秋試舉子?你看中朝中哪個官位與皇伯伯直說便是,何必還要去走秋試呢?”
趙珩看向陸宛芝道“皇伯伯,我考舉子又不是為了做官,是為了娶妻。”
陸宛芝“……”